“普斯芙拉也是十分乖巧聪明。教什么便会什么不说,更是能够做得到举一反三。她越是聪明,老夫便越是喜爱,越是倾囊对她传授老夫这一生所学。……你和老夫都知道神魔之属寿命远长过人类,相对的也是要耗尽两百年的时光方可称为长大成人。可普斯芙拉竟只花了短短六十年便长成了现今的模样。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普斯芙拉六十三岁的那一年,老夫便对她无可教授了。老夫一身的武艺她尽数习得不说,老夫平生所学的所有文章典籍她凭借着她那过目不忘的本事竟在短短几十年内尽数化为了己用。……老夫本应该早就察觉出这里有着问题,但那时老却夫还在为自己能有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外孙女而感到万分自豪。直至那一天,那让老夫难以忘却的一天……”
……
阿皮里斯托斯身着一身简朴的单色衣衫顶着一个大草帽,蹲在一处院落之中正亲手打理着花园。
神界大户家家都有着多则上百、少则几十的家奴。对于这些龙族而言生活那是毫无辛苦可言的。他们身上的那双手除了吃饭时会去使用,也就差不多没什么用处了。原本这些“高贵”的双手还会去握取刀枪兵刃,但自神魔两界停战,这也便不再成为了它们的工作范畴。
而谁又能够相信短短百余年前还是神界议长的阿皮里斯托斯现在正身穿低等家奴们才会穿的衣衫亲自蹲在地里跟一个低等平民一样飘扬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为院中的花草一株株除草灌溉?
“老爷,门口有人求见。”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奴仆之中的一个一溜小跑跑过来对阿皮里斯托斯禀报。
阿皮里斯托斯抬起头看了看奴仆惊慌的脸,站起身子说:“都这些年了,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么?退客牌不是照样还挂着呢么?”
“老爷,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爷的本家亲戚们。小的虽然对他们说了老爷不见客人的事情,可他们不但不听还打了小的。”
“!!”看着家奴分明红肿起来了的双腮,阿皮里斯托斯震怒。虽然是个家奴,但这几个为数不多的家奴对于只有一个亲外孙女的阿皮里斯托斯来说就是这世上就留下来的几个家人无异。哪怕是那些有着谢园关系的亲戚们,对于阿皮里斯托斯来说他们还不及这几个家奴来得重要。阿皮里斯托斯当即说:“告诉老爷,是谁这么大胆子?!老爷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来!”
奴仆连连摇头说:“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这次来得不只是以前的那些人们,他们还请来了老太爷和三姑奶奶。他们已经闯进了府邸,都前往了厅堂。”
“……”阿皮里斯托斯听到这里闭上了眼睛皱起了眉头。老太爷是家族里唯一还健在的阿皮里斯托斯的堂兄,是家族里最年长的一员;而那三姑奶奶虽然年纪远没有阿皮里斯托斯大,但却是阿皮里斯托斯三叔父的续弦妻子,也就是家族里辈分最高的人。家族里最年长的与辈分最高的两个人到来也就难免这些家伙们竟然有胆量敢对阿皮里斯托斯的家奴动手了。
阿皮里斯托斯虽然自归乡之后就尽可能地疏远家族,也从不听取家族的请求;但是现在好歹自己的哥哥和叔母到来,他也不便像以前一样将他们轰出去,见终归还是要去见的。
奴仆站在阿皮里斯托斯身边准备着给他拿着手套和草帽说:“老爷,小的看这些人来者不善。”
“?”阿皮里斯托斯将物件交给奴仆问:“什么意思,你跟老夫但讲无妨。”
“老爷,以小的看来,这阵势怕是要强逼着您要按照他们的意愿订了小姐的婚事。小的看见他们还带了不少族里的年轻后生以及一大叠纸张文献。怕是不是来和老爷商讨什么天下大事的。”
“哼!这些家伙要是能为天下操心就好了,可你看他们一个个哪里有那样的志向和胸怀?”阿皮里斯托斯冷笑了一声说:“你就跟着老夫,看老夫为你出气!”
“老爷,毕竟有老太爷和三姑奶奶,这……”奴仆反倒一脸真切地要去阻拦阿皮里斯托斯。
阿皮里斯托斯说:“这是老夫的宅邸,而你是老夫的家人。你咽的下这口气,老夫我还咽不下呢。”
阿皮里斯托斯连衣衫都没有更换,径直便来到了厅堂。
进入了厅堂,看着站了满满一厅的人阿皮里斯托斯佯装着质问身边的家奴:“怎么回事啊?哪里冒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
“……”奴仆并不回答,只是捧着草帽和手套低下头。
阿皮里斯托斯质问家奴与其说是要责备他,其实更是在表明自己瞧不起这一屋子的亲戚们:他宁愿搭理自家奴仆也不愿意和他们说话。
见阿皮里斯托斯并不理睬,就算是老太爷和三姑奶奶此时也不便开口说话。毕竟阿皮里斯托斯的行事和脾气他们都曾领教过,谁都不想出头碰一鼻子的灰。
阿皮里斯托斯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但他并不首先理睬老太爷和三姑奶奶,却三步两步来到了站在三姑奶奶身后的一个年轻后生面前,看着他发红的手掌问:“你这手怎么了?”
阿皮里斯托斯虽然已经从议长职位上退下百余多年,年纪更是大得可称垂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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