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空中稀疏几片云朵,遮挡那半圆的明月。微风吹拂,静修院外边的百年槐树的树丫轻轻摆动,那些“沙沙”的树叶摩擦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分外醒耳。那些叶子,偶尔落下几片,或落于旁边的万丈崖壁之下,或落于静修院的屋顶、庭院里。
换了个新的环境,杨帆失眠了。在床上左右翻着,就是睡不着。今天明明是很累,可就是睡不着觉,郁闷至极。按以前,他若失眠,便会把玩他那只如影随行的小蝴蝶,让它在他的被窝上面跳舞,可是今天也是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环境,小蝴蝶也不知飞哪去了。
不知道师姐有没有失眠?杨帆一磆碌爬起,把耳朵贴着墙听,听了许久什么动静也没有呢。心里暗叹师姐功力真是过硬,估计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吱呀”
杨帆的门突然响了起来,很轻很轻的打开,他赶紧的跳下床:“谁?”心里砰砰的跳,虽然说这是青梗峰,外面又有结界守护着,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条件反射般害怕的是什么。
“嘘,是我。吴此侠。”
“前辈?你吓死我了。”
吴此侠走到杨帆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吓什么吓,走,我们去玩去。”
杨帆使劲地挣扎,想着把手抽出,奈何吴此侠抓得紧,弄得他的手生痛也弄不出来。
杨帆小声说道:“前辈,你放手,弄痛我了。我师姐在隔壁呢,吵醒了她,有你好受的。”
“你师姐?吠,她睡得跟猪一样的。走,陪我打坐去。”
“打坐啊?那在我房间也可以啊。”杨帆道。
“你小屁孩懂个屁。这打坐,要日采阳,夜采阴。越是高、开阔的地方,越是有效果。走。”说着也不等杨帆说话,将他抱起,光影掠过,瞬间便到了后山的一个崖壁上。吴此侠刚一把杨帆放下来,杨帆便又闹着要回去睡觉。
“前辈,你就放我回去吧,我明天还得起来练剑呢。”杨帆哀求道。
吴此侠一把将他按坐在一块石板块上:“我说你这娃,别人求我教,我还不想教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问你,你还想不想御剑飞行了?”
“想,可是你不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御剑飞行了么?就知道吊我吊胃口,又不肯教。”杨帆不屑地说道。
吴此侠也坐在他对面的石板上,此时两人面对面的盘坐着。吴此侠道:“小伙子呀,学什么都得要有个先后,飞行不是说一下就能学会的,得要慢慢积累,基础都不打好,你学而不精,学得再多也没用。你懂?”
杨帆点点头:“嗯。师父常跟我说。”
“那就是了。这样吧,你说,我像不像坏人?”
“目前还是知道。以后是不是坏人就更不知道了。”杨帆很实在的答道。吴此侠听了连连叹气。
“我跟你说,我在你青梗峰都三百余年了,我要是坏人,想灭你们青梗峰,早就灭了,灭你们青梗峰,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杨帆白了他一眼:“前辈,你要我相信你,也不用吹这么大的牛。我师父什么人,你在这三百年,他会没发现?”
吴此侠啧啧摇头:“他当然不会发现了。因为我把自己的气场完全隐藏了,一般不会轻易显露。而且我这是神道的真气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是他偶尔感觉到了,也不会太过放在心上,会以为是身边的人散发出来的。那些邪魔歪道们就不同了,气场带着杀气和晦气的。”
“那你平时睡哪?”
“睡在--不告诉你。”吴此侠说着嘿嘿笑。“小子,能跟我学修真,是你的福气,你知道吗?这样,白天你在你师父他们那学,晚上,你就在这跟我学了。”
“那不行,这么晚睡觉,明天哪还有精力练功。”
“不行也得行。我跟你讲,等你修到一定程度,每天只需要睡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这么神奇?”
“那是。你以为你师父他们每晚都睡足八个时辰吗?睡是睡了,但那也是在床上聚气凝神而已,不睡觉起来干嘛?大晚上的在这青梗峰瞎逛吗?”
“前辈,你真会开玩笑。”
吴此侠道:“我才不开玩笑。”说着把手伸开,幻出一柄深红色的剑。“废话不多说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杨帆拿过来,相比于他平时修炼的玄铁剑,这剑要轻好多,仔细看了看,竟是木的,不过上面的波浪式花纹,甚是好看。
“前辈,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吗?你拿这木剑来做什么。”杨帆说着把木剑递回去给他。
吴此侠把木剑举起,左手从剑柄往剑尖上抹,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目光如炬:“此剑,是我赐与你的第一件礼物,也将会是我赐与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什么第一件,又最后一件的,我不明白。”杨帆道。
吴此侠把木剑放下,说道:“小子,别小瞧了这把木剑,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剑。这是用了五千年的桃木核心制成的,此剑在昆仑经历一百年锻烧,在滛池经历一百年寒冰浸蚀,在青梗峰经历了六十年的凛风,里面封存了--呃--说远了。有些秘密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时候。反正这把剑,到了以后,等我炼成了,将会有大大的作为。”
“前辈,你说得我越听越糊涂了。没炼成你送给我。送给我了又要拿回去重新锻炼,是这个意思吗?”
吴此侠点点头:“当然,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呢,你练习打坐,刚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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