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刁叟接着说:“后来,战乱平息,楚家人凭着自己掌握的一些医术,又开了一家小药铺,为方圆百里的平民治病疗伤。
有一年,瘟疫流行,百姓中十之八九都感染一种瘟病,家家户户都有病人,到处都是倒卧之人。楚家人使出全部医术,配置了多种药剂,也难以抑制那种怪病的蔓延,眼看着病死之人越来越多,连楚家的人也开始患上了那种瘟疫……
忽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疯和尚。那疯和尚来到楚家化缘,当时楚家人只顾行医也没有闲暇接待,便惹怒了那疯和尚。疯和尚坐在院子里不走,楚穹飞的祖父楚燿堂向疯和尚道歉,并说明是因为急于为病人看病,而忽略了他。疯和尚闻言讥笑楚燿堂医术不精,骗人钱财。那时,被医治的病人们一起埋怨疯和尚,并一致表示,楚家人为病人看病,并没有收取一文钱的报酬。疯和尚闻言,便将楚燿堂叫至一旁询问,问楚燿堂是否真想为平民治病。楚燿堂当然是真心要医治病人,那疯和尚便看了楚燿堂的药方,说是药方虽然可用,但是药性不够猛烈。疯和尚让楚燿堂割臂施血以加强药物的功效。楚燿堂为救百姓毅然刀割左臂,将鲜血滴入药锅之内,病人喝下后,果然是药到病除。于是,楚燿堂照此方一连拯救了数十人,自己却因失血过多而命悬一线、危在旦夕。那疯和尚见状,便掏出一个药方,监视着楚家人按药方配制了一种丸药。那楚燿堂服下丸药,不一会儿身体便得到恢复、完好如初。那疯和尚又将那剩下的丸药分发给乡民,乡民服下丸药,一个个也都是药到病除。楚燿堂万分欣喜,与乡民们欢呼雀跃之时,早不见了那疯和尚的踪影!于是楚燿堂便跪地磕头,以为是上天派神仙下凡,为百姓驱除瘟疫。至此,楚燿堂将那药方记在心里,一把火烧掉药方算是归还了天界,从此便将依照药方配制出的药丸,称做还魂丹。”
薛剑霞听到这里便问:“既然这还魂丹和还魂散不是同一种药,那两种药方的出处又是各有所踪、泾渭分明,那宋、楚两家却又为何固执己见,非要混为一谈而衍生出如此荒唐的仇怨呢!”
老刁叟摇摇头说:“熟话说,沾事者迷。往往明眼人一眼看破的事情,当事者却偏偏就跳不出那个樊笼,挣不脱那种无形的羁绊!宋、楚两家便是如此!那宋家、楚家都有行医的经历,两家的先人又曾经在一个药堂同堂为医,久而久之,就难免会争强好胜,互有不服,这就为日后的争执埋下了祸根,人的贪欲,使人利令智昏,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煽风点火,也就很容易挑起两家的事端。唉!天下事就是这样令人不解!”
薛剑霞满面怒色,问:“那挑拨两家关系的人是谁?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老刁叟说:“这我便不知道了。不仅是我,凡是知道宋、楚两家仇怨真相的人,都想知道这个无义的小人究竟是谁,可是,因为事情突然,宋公子的父亲宋铮在与楚穹飞的父亲楚东海交手时不幸丢了性命,人死便不能说话。于是,那个鼓动宋铮、挑起两家仇恨的人,也就成了一个难以破解的谜!”
宋悝听到这里,心里更加烦乱,便像是自语着说:“当年,我师父陆天机也曾教诲我不要轻言复仇之事,我原以为师父担心我的功力不济,不想让我冒冒失失地承担风险,现在看来,原来我们宋、楚两家的仇怨中,却有着这么多的误会与谜团……”
老刁叟抢过话头说:“你那师父陆天机也是个滑头,明明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却不肯说出!恐怕是担心说不好会得罪了哪一方,白白落得一身不是。哼!天下人有几个能像我东方岩这般实实在在!”
宋悝忙问:“老前辈,你也曾认得我的师父陆天机么?”
老刁叟脑袋晃动着,笑道:“何止认识,那家伙可是诡计多端、令人难以琢磨的货色,只是人品还算不错,否则我是不屑提起他的名字的!不过,你宋悝有过这么一个师父为你指点了迷经,倒也算得上福分!”
宋悝点头称是。薛剑霞又问:“如此说来,这挑唆是非之人实在是可恶之极!只是他挑起这样大的事端,又是为了什么?”
老刁叟想了想,歪着头说:“凡是鼓弄阴谋诡计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情、或为仇,更有那乌七八糟的害人伎俩也往往都是出于小人的心怀,见不得天日。不过,那个小人竟然能挑起让两个家族互相残杀、前后几十人都为之殒命的事端,这也太过于残忍!我想,这样的结局,恐怕连那无义的小人自己也是未曾想到的!唉!祸害、祸害呀!”
老刁叟讲完,向旁边一歪,佯装睡去,不再言语。
余下三人见状,也不知继续说些什么,实在是无所事事,便只好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各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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