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发刁叟东方岩曾经有一个同胞兄弟,小名唤作虎儿。
在虎儿五岁的时候患上了一种怪病,几天不吃不喝,眼看着虎儿的脸色变得蜡黄,浑身上下逐渐地消瘦。那年,东方岩也只有十岁,看着一奶同胞的弟弟如此遭罪,整日里也是哭哭啼啼。东方岩的父母到处为虎儿寻找郎中,可是,没有一个郎中能说出虎儿得的是什么病,更谈不上医治了!
眼看着虎儿的病越来越重,虎儿已经是奄奄一息。凡是请到的郎中都已经是束手无策。偏偏那时东方岩也感染了风寒,不断地咳嗽。有几个郎中便对东方岩的父母说,那虎儿的病不但治不好,而且还会蔓延,将来也许会传染给哥哥,说不定两个孩子都会夭折!
东方家只有两个儿子,老两口闻言自然就如同五雷轰顶!顿时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请教那些郎中。郎中们便建议“扔掉小的,以保大的”。说是虎儿的病已经无可救药,照此下去,不但救不过来,反而会连累到他的胞兄,不如将这个病入膏肓的孩子扔掉,说不定还能够保住那个大的。于是,东方岩的父亲便忍痛派人将虎儿丢到荒野。从那时起,东方岩就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同胞兄弟…….
东方岩满怀悲伤将他心中的往事诉说一遍。说到伤心之处,也禁不住是声音哽咽。几人好歹相劝,东方岩依旧是伤心不已。
薛剑霞见义父如此伤悲,便问:“义父大人是否知道你的兄弟被扔到哪里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音讯了么?”
白发刁叟叹一口气说:“那时,父亲派人去扔我兄弟时,我并不知道。后来,当我听到那人回来向我父亲报信时,才知道我的兄弟被活活扔了,而且是扔到了野兽经常出没的后山坡上!当即我便拉着母亲一起跑到后山坡上去寻找,可是,除了见到一片染血的草丛外,根本就没找到我那兄弟的影子!”老刁叟一边说着,已经是潸然泪下。
宋悝见老刁叟流下眼泪,便想安慰一下面前的老人,便说:“老伯不要过于伤心,毕竟已经过去了六十年…….”
老刁叟打断宋悝的话,说:“我这六十年一直在盼望着我那兄弟还能活在世上!可是,看来已经不可能了!我那兄弟恐怕早已经离开了人间!唉!六十年来,每到他离开家的那一天,我都要为他烧一次纸,给他送一些纸钱,也好让我那兄弟在阴曹地府多个零花钱!唉呀呀,我那亲兄弟呀!”说着,便哭出声来。
宋悝、薛剑霞和蟹面郎都在劝说,老刁叟却不怎么搭理,依旧在喃喃地说:“再过两日又到了我兄弟的忌日,这次我却不给他烧了!”
薛剑霞问:“这是为何呀?”
老刁叟慢慢摇着头说:“六十年啦!甲子一个轮回,我好歹也为他烧了六十年的纸钱,可是,我那个兄弟却连个梦都不给我!他也是好没良心呀!唉…….如今我也老了,烧不动了,我何必还为他烧呀?不烧了、今年便不烧了!”说着又呜咽起来。
薛剑霞过去搀住东方岩,说:“爹爹,你不烧也就罢了,毕竟是六十年了。可爹爹何必要说烧不动了,让人听了心里难过!难道爹爹真就这么老了?”
东方岩白了薛剑霞一眼,抢白着说:“这孩子就是让我惯坏了!你看看,她也好没个道理!难道你就不知道我每次烧纸钱的时候是多么伤心么?”说着竟然真就哭出声来:“我那可怜的兄弟呦……”
薛剑霞见东方岩真的伤心,便劝着说:“爹爹,女儿我知道爹爹伤心,可是,正如您自己所说,你也这样大的年纪,还是不要再折磨自己,毕竟当初兄弟被扔您也并不知情……”
东方岩哽咽着说:“是呀、是呀。当初我要是知道,说什么我也要陪他去呀!可是,我那兄弟他能知道我东方岩的心情吗!哎呦呦!我那可怜的兄弟啊,你死了六十年,也不给胞兄托个梦,这不就是埋怨胞兄我不成?让胞兄我好伤心呦!”
正在这时,忽听到房顶之上一阵瓦响,几人立刻警觉起来。蟹面郎守在门口最近,刚一转身,忽见一个身影从房顶上跃下。那人双脚刚一落地,便跪在地上,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叫道:“胞兄不必伤心!小弟来也!”
几人顿时惊愕之极,一起将目光盯在门外的那人身上。此时,东方岩、薛剑霞和蟹面郎都不认识面前的来人,只有宋悝一眼认出,那人竟然是行动诡异的黄面阎罗——蒋卓!
宋悝赶紧上前搀起黄面阎罗,叫道:“恩人老前辈!”
此时,东方岩很是纳闷,心想:“我明明听到这黄脸的家伙喊了声胞兄,难道这家伙还会是我那虎儿兄弟不成?可是那宋悝却为何又称他为恩人老前辈呢!”东方岩想着,警觉地向前一步,看了看黄阎罗,问:“你是在称我为胞兄么?”
黄阎罗抬头望着东方岩说:“胞兄,你刚刚说过,你曾为我烧了六十年的纸钱,足见你还想着我这个兄弟!可是,小弟我来到你面前时,你却似乎并不高兴啊!”
东方岩顿时惊喜交加,大声说:“难道你真就是我那虎儿兄弟?你、竟然还活着?”
黄面阎罗苦笑一声说:“没想到吧,胞兄?我不但活着,而且始终也在寻找着东方家的人!胞兄,不瞒你说,我原打算是要与东方家誓不两立!可是,如今,当我听到你诉说的肺腑之言时,便大彻大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自己原先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偏激!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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