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热闹的人见金元子和东方岩先是大声争吵,而后又都动了手,以为会有一场争斗,便都向四外散去。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二人拼斗,反而将手掌相对在一起静静地站在原地,便都不知道这一个老道和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究竟是在玩的什么把戏。
别人不知道不足为奇,楚穹飞和天元子、地元子兄弟都是武功高绝之人,哪能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于是赶紧向前,分左右将老刁叟和天元子拉开。
此时,只见老刁叟和金元子站过的地方各自都留下了一对深深的脚印。再看金元子脚上的一双道靴已经绽裂开。天元子赶紧问金元子:“师弟,你怎么样?”
金元子脸色铁青,急促呼吸着说:“尚无大碍!这老儿内力极强!”
天元子又去看那东方岩,只见那老儿面不改色,气不长吁,一手理着颌下的白须笑吟吟地看着天元子。
天元子深知,眼前的这老者并非等闲之辈,便上前施礼道:“无量天尊!贫道请问仙人尊姓大名。”
老刁叟见天元子知气,不像金元子一般,便还了礼,说:“道长也不必问,老朽东方岩便是。”
天元子闻听老刁叟报出姓名,面带敬佩之色,说:“久闻前辈盛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天元子,适才多有得罪,望东方前辈海涵!”
老刁叟一脸喜色,高声叫道:“哎呀呀!原来是武当山的神道!罢了罢了!我与你们的师父多少还有些私交嘞!”说着,嘿嘿一笑,面对着金元子问道:“我且问你,你为何要乱点鸳鸯啊?那楚穹飞要是有意,早在山里就与冉姑娘成亲了,何必还等到你为他们做什么月下老儿?多此一举了呀!”
金元子依旧有些不服气,没好气地说:“楚公子曾被人陷害,中毒之深、命悬一线、危在旦夕!那冉姑娘曾经嚼碎解药,口对口喂到楚公子嘴里,又用身体挡住射向楚公子的箭,拼死救下楚公子的性命!那楚公子也曾当着贫道的面许下诺言要报答冉姑娘的救命之恩!东方前辈,世上还有什么大事能堪比救命之恩么?难道,让楚公子与冉姑娘永结同心还不是上策么?”
东方岩闻听,心里一阵翻滚,按说他在碧云山被囚时,也曾亲眼见过冉姑娘对楚穹飞的那种痴情,心里也曾经有过感动,如今又听说冉微救过楚穹飞的命,便找不出理由再去反驳金元子的话了。可是,他也知道,薛剑霞与楚穹飞之间早已由双方父母定下了婚约,因此,心里还真就有些犹豫。心里想着,嘴里也就嘟嘟哝哝地自语起来:“这可怎么办?我女儿也整天想着楚穹飞呀!”
楚穹飞虽然是事情的主角,但由于事情突然,事态的发展又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因此,便觉得像是被蒙在鼓里一样,一头雾水,想插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因此被晾在了一边。此刻,当他听到老刁叟说他的女儿时,多少日子的疑惑顿时便纠结在了一起,楚穹飞回忆起在碧云山时,不也是有个红衣女子去救过东方岩吗?可是......这老刁叟相貌丑陋,又是诺大年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儿?定然不是亲生!于是赶紧问了一句:“老前辈,您的女儿到底姓甚名谁呀?”
此时,薛剑霞虽然躲进酒店内,但由于离得近,外面人们的说话声便听得格外清楚。金元子所描述的、那冉微曾亲口将解药喂到楚穹飞嘴里的情形,已经让薛剑霞大为震惊,此时,当她又听到楚穹飞问老刁叟的女儿是谁时,心里便一阵狂跳,紧张到了极点。她以为按照老义父的脾气,肯定会直接便告诉楚穹飞,我薛剑霞就是咱们双方父母定下的、你楚穹飞的那个没过门的妻子!可是,没想到,那老刁叟一贯的口无遮拦,却偏偏在此时改了毛病!
只见老刁叟满脸嬉笑,不慌不忙地走了几步说:“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们!我女儿就讨厌我口无遮拦嘞!”
薛剑霞听到之后心里这个气呀!心想:“天哪!这个老义父啊!你不该说的时候,胡诌乱讲,如今到了你该说的时候,却装起矜持来!”心里想着,向外看了一眼,期待着老刁叟赶快向楚穹飞说明她的身份。
老刁叟向楚穹飞走了几步,一本正经地说:“楚公子,我那女儿为了你日思夜想,寝食不安,你就应该尽早娶了她才是,何必让她整日里魂不守舍......”
楚穹飞闻听老刁叟的话,便说:“老前辈,您这是哪里话!婚姻大事万万儿戏不得!在下与令爱素不相识,哪里来的魂不守舍?你老人家又何出此言取笑穹飞!”
此时,在屋内的薛剑霞简直是又气又恼!老刁叟的话使得薛剑霞还没有听完便满脸绯红,心里便想:“这个老义父也太没分寸,当着那么多生人,竟然将我说得如此荒唐!这让我日后怎么见人!”心里想着,气上心来......正当她心中气愤的时候,偏偏又听见了楚穹飞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心想:老义父天生没个体统,胡说两句也就罢了,你楚穹飞知书达理,又不是不认识我薛剑霞,你也装腔作势,竟然还当着那个冉姑娘谎称与我并不相识?真正是虚伪!气煞我了!
薛剑霞只顾气恨,她早就忘记了,尽管她与楚穹飞自幼相处,但毕竟也已经是多年不见了,虽然前些时候双方有过相遇的机会,可也是情况紧急、来去匆匆。尤其是那楚穹飞身处险境,又负有刀伤,哪里还有心思看看对方是谁,长相如何?故此当时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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