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辰抚摸着已经死去的小花儿,泣不成声。他站起身,出到门外,挖了一座坟……
墓碑上写着:“爱妻静兰四世之墓”。
这座坟墓,紧挨在另一座坟茔之旁,那里,写着“爱妻静兰之墓”。
“我恨……长生不老,又有何乐,我宁愿与静兰一同慢慢死去,也胜过在此看着她一世又一世地从我眼前经过……”
夕阳西下,夏元辰站起身。
“无论如何,那位未知姓名的母亲,为了我,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必当完成她的嘱托!”
回房,拿起了数百年未曾动用的开元追月弓——
可是,没有箭。
当年的大战,狐三太爷强使妖力,已经把神箭折断。虽然神箭断折之力,使得狐三太爷受伤吐血,但终究使得开元追月弓从此没有了箭。往后,便算是夏元辰亲自出马,又能奈何得了那狐三太爷吗……
隐香山。夜。
沈玉娴已然是认命之色,她的身体,早已被狐仙糟蹋。如此这般暗无天日的日子,渐渐地也就这样过了。只是,曾经爱笑爱跳,爱哭爱闹的小女孩,如今只作冷颜,心早已冷凝成冰,于是便不会再有伤害。
整天对着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狐三太爷也顿觉一点意思也没。这天,他对沈玉娴道:“夫人,你整天这样不说话,也不笑,把你娶回来,可一点也没有意思啦。不如,我们去山下玩玩?到即墨城里,捉弄捉弄那些没用的人儿……哈哈哈哈哈。”
“要去你便自己去。”沈玉娴冷冷道。
狐三太爷看着她这般脸色,终于忍不住动了怒:“你个臭娘们,可别给脸不要脸,你可是我狐三太爷的人,惹得我生气了,小心我一爪子给你胸口抓个窟窿!”
“你抓便抓,我反正早已不想活了。”
“哼……抓你?你不活了,我就没老婆了,我可没那么笨……嗯,怎么办呢?对了,你娘!”
“什么?!不要!”沈玉娴听到狐三太爷这句话,大惊失色。她早已恨透张遥,恨透即墨小城里的其他人。可是,她唯一牵挂的,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妈妈……如今,那狐三太爷说要取她母亲的命,沈玉娴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你若伤她,我立刻死在这里!”沈玉娴凛然道。
此刻,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你娘,她已经死了,为了救你……”
“什么!”
狐三太爷惊恐地看着这个在数百年前让他遭遇了前所未有之大败的对手——夏元辰:“你,你不是已经……自封于梦里了吗?!”
“是啊……我傻乎乎地自封于梦里,让我的爱人,为我又失去了一世的生命!”
夏元辰挥舞起他的神器——
那是挥洒于空中,曼妙无方的冰晶啊!
光纪寒图,再次出现在了人间!
狐三太爷笑道:“你别忘了,我是土系的仙,焉能怕你的水系至宝?”只见他念起咒语,他的身后,泥土渐渐地堆积起来了……
那冰晶越积越多,在狐三太爷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圈,便如星星之轨道一般,将狐三太爷紧紧圈住,慢慢收紧,慢慢收紧……而狐三太爷的泥土,也不甘落后地,在他的身前身后,形成了坚硬的防御墙,这一攻一守,端的是精彩万分。
“受死吧!看我的‘风雪冰天’!”
“来吧!看看是你的风雪更强,还是我的土墙更硬!”
巨大的冰块以异乎寻常的速度砸向狐三太爷,而他身前的土墙顽强地抵抗着冰块的进攻。土系对水系毕竟有相克作用,巨大的冰块击中土墙之后,碎裂成小块,在飓风的推动下,却继续向前。
“什么!这是……双系法术!除了水系,还有风系!”
狐三太爷不由得大惊失色——须知水系虽然被土系克制,但风系却是土系的克星!
“风卷尘生!”狂风卷起乌云,还有巨量的冰晶与泥土,尽皆朝着狐三太爷的身体打去!
“哼,当我这几百年白过的么……”狐三太爷暗自怒道。
“咻!”
……便在这一望无际的隐香山上,狐三太爷凭空消失了。
“这是……不可能,这怎会是……就算是风系法术风归云隐,也不该消失于无形,连仙术也攻他不中啊!
“嗤……”
夏元辰的后背,被抓出了一道血口子。那爪子极其锐利,竟要伸向夏元辰的心脏之中!
“啊……”夏元辰痛苦之极。难道,这位神将,如今便要丧于狐三太爷之手了吗……
“你……你究竟是如何……瞬间……移动的……”
“嘿嘿……那就是最近的十几年,我去学的啊……哈哈哈哈哈……”
“你……向谁学……”
“对将死之人,也不必隐瞒了。你可知道‘梦貘’?”
“你是跟梦貘一族……”
“对……十几年前,在西域昆仑山上,一个妖界飞临此间,里面的一只女妖怪,嘿嘿,还是里面的二当家呢,耐不住妖界寂寞,偷偷跑出来,我就是跟她学的这一招——瞬间移动!啊哈哈哈哈哈。有了它,我再也不怕你了,就算你再射出神箭,我也不必再硬接,只要瞬移一下,你便射不到我,哈哈哈哈,神将元辰,我说过的,他日,我绝不会不如你了!”
“哼哼,真的吗?你且看看,你的手还能拔出来么?”
“什么!”
只见夏元辰手握光纪寒图,浑身散发着寒光,刚才还在汩汩流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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