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萧墨砚的情绪濒临崩溃。这份绝望,让他窒息的喘不过气。这份责任,让他脆弱的神经有些承受不起。这种境遇,让他**的不想苏醒。他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让身边的人们失望?这一次的失算,不知毁掉了多少人为他所做的一切。一死了之好了,这样也用不着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们饱受折磨。一向傲气又傲骨的小天才,也是萌发如此颓废的想法。
“现在抱怨又有什么用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生来,注定将是我们皇唯一的夙敌。”贝拉在萧墨砚枕边削着苹果,不过那技巧倒是显得格外生疏。
“这种事还是让下人来做吧,身为尊贵的公爵,对待囚犯用不着这么客气。”萧墨砚的脑袋如同高速马达,很快就认清了现在的形势。
“这么快就知道我身份了?你这家伙,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用‘囚犯’二字形容自己?作为我们血族猎杀榜单上最耀眼的新锐之一,我不是应该尽快铲除掉你这个隐患吗?况且,你还是德古拉的传承者。”随手将削的凹凸不平的苹果递给萧墨砚,贝拉若无其事却又不容置疑的问道。
“这语气,果然有种女皇的感觉呢。”萧墨砚啃了一口苹果,接着说道:“首先,你散发出的气场与你的气质,我便能估摸出你大致的实力与身份。至于‘囚犯’一说,原因很简单。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你却没有趁机干掉我,反倒是将我挟持。那么说明现在的我,对你们还有价值;或者说,我还不能死。而且,你刚才说到‘唯一’二字,平素的语气却是掀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我姑且大胆的猜测一下。我的命,和你们的皇有着联系。”萧墨砚盯着贝拉的眼睛,娓娓道来。
“不愧是小天才,果然令人刮目相看。”贝拉用丝帕优雅地擦拭着手上的果汁,缓缓道。
“能告诉我详情吗?”萧墨砚试探性的问道。
“不能。”这次,贝拉倒是一口回绝了萧墨砚的请求。
“将死之人的心愿都不能满足,你们这些家伙真狠心。哼,担心出门遭雷劈。”萧墨砚无赖般的说着烂话。
“你这家伙,倒是比韩毅有趣多了。至少,没他这么省话。”贝拉虽是打趣道,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你认识我师兄?”这一下,倒是让萧墨砚受惊了。
“还不是被一个混蛋给害得。非要举办什么假面舞会,还必须请血猎护送。最后还差点弄出大事。”虽然事情的确有些荒诞。但贝拉幽紫的眼眸,依旧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与神采。
“原来师兄当初护送的吸血鬼,就是你!你们这些家伙还能再无聊一点吗?师兄没有亲手杀掉你,他应该会觉得挺惋惜吧?”萧墨砚想象着韩毅当时的表情,不禁干笑了两声。
“当时他只是个‘紫转’,我两根手指就能捏死他。要不是忌惮那几个老家伙,我想有人会主动下手的。”贝拉淡淡道。
“老家伙?es?”这种时候,萧墨砚都要不知死活的吐槽一把。
“你是真想找死吗??”这一次,高傲的女皇终于有了情绪。不过,动怒可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玩笑玩笑。大人不计小人过。”萧墨砚可摸不准这位姑奶奶的脾气。要是一不小心惹火她了,后果可不是说笑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失望。这幅样子也只是你苦苦支撑的坚强。有些疑难,我可以帮你解答。就当作,对你这个将死之人的恩泽吧。”言毕,贝拉便不再说话,等待着萧墨砚抛出心中的疑惑。
“第一点,请告诉我,为什么不杀我?”萧墨砚道。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简单。正如你猜到的,你的命,和皇有关。”贝拉道。
“和他,有什么关系?”萧墨砚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丝毫不想漏掉其间任何一点线索。
“这么跟你解释吧。如果你死在其它血族、公爵,甚至是圣爵手上,你也不会彻底的死去。或者说,德古拉不会泯灭。灵魂与传承会再次沉睡,只到,下一个继承者的出现。”贝拉道。
“那么这么说,你们拿我没办法咯?”说到这里,萧墨砚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们拿你没办法,但皇不一样。你们是命中注定的夙敌。生死,也是交织在了一起。你与吾皇的生命,注定将由对方了结。所以,我就决定将你软禁起来等着皇的痊愈了,由大人亲手将你抹杀在这天地间。”贝拉虽是说的轻描淡写,但一旁的萧墨砚,眼珠子都差点吓掉在了地上。
“不带这样玩的!我倒是成了圈养家禽随时任人宰割啊!!!尼玛我要给师父打电话!”萧墨砚象征性的擦了擦眼睛,只不过没有一滴泪水。
“别耍宝了,这种情况我会给你逃走的机会吗?运气好的话,你还是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一年的。这一年,别留什么遗憾。”贝拉倒是聊胜于无的安慰着萧墨砚。
“我还没有娶到我最爱的女孩,还没有带她去她最喜欢的地方,还没有好好的拥有过一个家。要我英年早逝在这个地方。抱歉,我做不到。”摘下玩世不恭的面具,掸了掸衣服上的风尘,萧墨砚很有礼节的给贝拉微微鞠了一躬。沉声道:“谢谢你为我解决了一场风波,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由衷感谢你。但现在,我想回到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身边。而不是在这个华丽的牢房,等死。”
“谢谢的话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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