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庵内,五个尼姑正在手敲木鱼,诵经念佛。主持尼姑见张妈妈进来,起身离座,问:“张妈妈,你有何事?”张妈妈指其中一尼姑向主持示意。主持走到那尼姑近前说:“冯燕翎,张妈妈在唤你,你可暂且休息去吧。”冯燕翎起身和张妈妈出殿,来到庵内的东厢房里,各自落座。冯燕翎叹了一口气,说:“哎!我本想在此落个清净,解脱此事,却不想,怕西风还是西风来了。”张妈妈说:“冯姐呀,既然闺女三番五次的前来相请,我看,你还是见她的好。如长此以往下去,终究还是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还得丑媳妇要见公婆不?今日可是你和亲生闺女相见,多年是枝干连根,十指连心,再亲不如母女亲。”冯燕翎说:“哎,你说的是尽在情理之中,我本想出家静静心,如今既然她找上门来,固有尘里未了事,命中注定是缘分,只能如此了。这你就让她来吧。”张妈妈满怀喜悦地说:“嗯,这就对了。”
张妈妈忙出庵来,对刘翠英说:“翠英,随我进来,让你见一个人。”又对苏连泰和杜贵娘说:“不妨你二人也随她同去。”刘翠英随张妈妈进了庵,来到东厢房。张妈妈手指那尼姑说:“翠英,你来看,认得不?仔细看看,这是谁呀?”翠英上下端详了那尼姑一番,又惊又喜,自言自语地说:“活见鬼了,我这是在做梦吧?”冯燕翎一见是亲生女儿来到,不禁热涌心头,潜然泪下,说:“翠英,我的女儿呀!我是你的母亲呀,难道你不认识了?”翠英见果真是母亲,泪水夺眶而出,哭着扑了上去。冯燕翎将刘翠英死死地抱在怀中,母女俩悲喜交加,抱头相哭。翠英泣不成声地哭着说:“娘,娘,我的亲娘呀!你果真是我的娘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母女俩相哭了一场,这顿哭:只哭的山见山悲地见地怜,山悲要把雪化血,树悲掉下凌锥来。张妈妈在一旁跟着悲情切切,苏连泰和杜贵娘也未免动心同情。
母女俩哭罢,刘翠英起身说:“娘啊,我们原以为你掉落悬崖下,定死无望。谁想在此还能见到你,你是怎么万幸脱生的?”冯燕翎说:“那时我跌落悬崖,原想你们会用那布条拉我上去的,眼看就要上山了,你们却将布条松了下来。我以为你们准是嫌我老了,怕妨你们的事儿,故意才松开的布条。这也是人叫人死偏不死,天叫人死不容情,娘我却是阎王爷不收。我从悬崖掉落下来,坠在一棵大树上,布条挂住了树枝,方才免遭一死,后来遇人搭救了下来。娘想,你们是嫌娘多余,不要我了。既然我二世为人,无奈之下就看破红尘,削发为尼。谁想今生今世,我们还能见面。”刘翠英听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是我哥哥从我们的手里要过了布条,他说是来拉你的,谁知竟成这个样子了。你误会儿了。”冯燕翎听罢,恍然大悟,说:“明白了,照你如此一说,我全明白了。他刘金山毕竟不是我亲生的,难怪布条到了他手里,会松手啊。翠英啊,是娘冤枉你了。”
苏连泰和杜贵娘听了母女之言,甚感惊讶,面面相觑低声说:“啊!她们母女之间原来竟有这么回子事情,怪不得张妈妈她执意不肯到武业馆呢。”这时,张妈妈对冯燕翎说:“姐呀,我一个人说的你不信,今日翠英给你这么一说,真相大白了吧。这你就全然清楚了,话不说不透,沙锅不打不漏,就别再误会翠英和我了。”冯燕翎说:“翠英不说,我怎能知道真情呀?”张妈妈说:“姐姐,今个儿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不,刘金山也来了,只是他还在庵门外蹲着呢。”冯燕翎听到刘金山也来了,不由怒火中烧,气愤愤地说:“既然他今天来了,那就来不走空,叫他前来见我。”张妈妈说:“对,姐姐,问金山一个青红皂白,也是理所应当的。”说罢,即出庵去了。这便是:
生前做事无人伦,丧尽天良岂可忍。冤家今日投上门,必遭痛斥难脱身。
张妈妈出得庵门,见刘金山依然还蹲在那台角,就上前来叫他:“刘大……不对,我说刘金山哪,你别光在这迷糊了,随我进庵里见一个人去,让你清醒清醒。”刘金山听张妈妈在唤他,便站起身来,说:“哎。”张妈妈说:“你还不快走,别再磨蹭了,进去,哎什么哎,今天你就瞧好吧。”
张妈妈引刘金山进庵里东厢房,推门就说:“姐姐,金山来了。”又说:“金山,你看看这是谁,还认得不?”刘金山进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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