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混乱局面,道觉只觉得此事若如此下去,恐怕永远也辨不出真伪来,他看了看殿上的弟子,希望不大的问道:“事发当时,你们之中可还有人在场吗?”
大殿一片沉寂,无人应答。
道觉看着众生相,眼下偏帮哪一边都欠妥当,就在所有人都认定不可能有人应答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宁静,如一声春雷炸裂在当空:
“弟子在场,愿意作证。”
哗!!!
众人纷纷侧目,在兑月门的师兄弟们目瞪口呆之下,年轻的天朗从他们中间走了出来。
“钟天朗!?”
“刚入八强的黑马?”
“他怎么会……?”
“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儿?”
在弟子们一片议论声中,钟天朗来到了大殿中央。
不管是李天一和贺西风,还是潘念竹和陈东篱,包括凌霄在内,五个人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当时竟还有第六个人在场。
“你!?钟天朗?”道觉对钟天朗的印象极深,浸血竹的现身令他多年的心病得以消退,因而对这个弟子的印象很是不错,古上青也是诧异,不知这小徒弟又要出什么风头。
道觉看着站在中央的天朗,似怪罪道:“你这晚生,怎么早不出来,既然你当时在场,就把当时所见述说一遍,不可有半点隐瞒。”
天朗之所以站出来,并不是为了炫耀,他只是气愤于李天一明明做了错事却万般抵赖,毫无悔意,身为元屺弟子怎可如此黑白不分,他虽然不愿惹事,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天一为非作歹,而另两位女弟子蒙羞。
天朗看着掌门和诸位高人,说道:“弟子遵命。”便不紧不慢的把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幕全都一一述说了一遍。
当说到李天一和贺西风如何偷窥女弟子洗澡时,天朗看着他二人,说道:“两位师兄,天朗说的没错吧。”
李天一没想到大好局面竟被这钟天朗一语道破,恨得面目僵直,恶狠狠的看向天朗。
那贺西风早已听得汗流浃背,他突然瘫倒在地,嘴中喃喃道:“我是陪着李天一去看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眼见真相即将大白,道逸阴着脸看着天朗道:“那你当时身处何处呢?”
天朗知道一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他平心静气道:“弟子一大早便去了龙吟涧,因听闻那里的温泉水可以疗伤,故此才去一试,当时龙吟涧不止我一人,有别门的师兄弟可以为我作证,后来他们先后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再后来便发生了这件事,直到凌师兄他们离开,我一直都待在不远的池水中。”
道逸冷笑道:“这么说,你也什么都看到了?”
天朗看了看道逸,问心无愧道:“弟子并非故意所见,那颗石子也是我丢过去的,我只是想提示潘师姐,莫要被好色之徒占了便宜。”
潘念竹听到此处,泪眼看向天朗,眼神中伴着感激与幽怨。
道觉掌门此时面容逐渐舒展,他赞赏的看了看天朗,表情瞬间转为严肃道:“来人,李天一、贺西风触犯元屺戒律,且拒不坦白,毫无悔意,罪加一等,将他二人押下去,听候处置。”
元屺律条中,和色戒有关的主要是指猥亵、奸污、强迫等作奸犯科的行为,而偷看女弟子洗澡沐浴本够不上罪行,奈何他二人拒不认罪,毫无坦白,因此罪加一等。
李天一见真相已被戳穿,律戒院的道士已经上前对他缉拿,才惊慌道:“师父救我!”说着便欲挣脱。
道逸见情形急转直下,恨透了天朗,他忙拦道:“且慢!他二人触犯戒律理应受罚,可那钟天朗更犯了色戒,理应一起收押才是。”
道觉看着仍在为李天一狡辩的道逸,又看了看霄济长老,摇头叹息道:“师弟啊,你怎能这般糊涂呢,钟天朗所为乃无意之举,当然不可与李天一二人混为一谈,霄济师弟,你以为呢?”
霄济长老看了看天朗,心道若没有这小徒,恐怕那李天一仍不肯伏法,自己的女儿依旧蒙羞,他当即言道:“不错,钟天朗此乃义举,当然不算犯戒,我们也不会追究。”说着,他和夫人带着潘念竹,向门下弟子挥手,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率领众弟子走出大殿,消失在朦胧烟雨之中。
虚渺师太此时也来到大殿之上,她忿忿的看了看道逸,又狠狠地骂了陈东篱几句,便拉着她率领众女弟子也走出了大殿,其他几门执使有的摇头,有的叹息,都纷纷效仿而出。
暴雨渐渐停歇,风云已然消散,残枝断木刮倒一地,偌大的凌云殿已经人去楼空,道逸独自一人站在苍白的月光下,阴沉的眼神中浮现出一股阴狠与杀机。(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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