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冷冰冰的盯着,气氛非常压抑,罗竺一心只想离开,看李祥精神头也不错,恢复的很好,正想提出要走。
但李祥的下一句话让罗竺几乎浑身冰冷。
他说:“你们说的蛇,是什么意思?”
“你……”罗竺简直不知道该怎样接话,现在他知道自己早就露馅了。怪不得这种蛇他从来都没在百科图鉴上见过,它们是如何能够这么隐秘的生存不被人发现的,难道它们本身就像逆行的通道,具有消除记忆的能力?
看来正常情况该是被蛇咬后,伤者会忘记这段经历,幸运的话会被这些人救起,不幸的话就被送去医院,被错误的使用血清然后毙命,总之不管怎样,这蛇都不该留在普通人的记忆里。
坐着的那个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没什么蛇,随便聊聊,深山老林,注意安全。”似是回答李祥,但是他的眼睛却没离开罗竺。
“哦,那,那我们能走了吧,你们到底什么人?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们也没理由把我们扣下!”李祥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当然,你可以走了,但是你的朋友得留下。”那人懒懒的回答。
“什么,啊不,不行,我们要一起走,罗竺,咱们走!”李祥叫道,但是站着的那两个人已经不由分说将他架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李祥甩开他们,罗竺急忙走到他身边。
“没事,你先走……”罗竺对李祥说,看着他的眼睛,隐藏了一些话,但是他知道李祥一定懂的。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李祥离开,罗竺呼了口气,扭头看向那个人。
“请问怎么称呼?”罗竺问。
“你可以叫我小左。”那人回答。
“为什么把我留在这里?”听到这人自称小左着实出乎罗竺意料,他在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人肯定是姓段或者姓杜神马的。
“你不要误会,我们是觉得你很特别,希望能做个朋友。”小左欠了欠身子,把姿势调整的舒服一些。
“罗竺……你是叫罗竺吧,我听你的朋友这么叫你,你……你之前有遇到类似的事情吗?”小左问道。
“类似的事情,你是说莫名其妙的被扣留吗?”罗竺冷笑一声,看着他说道。
“呵呵,这怎么叫扣留呢?咱们互相认识了,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以后说不定就是朋友了。而且,我没说不放你走啊,别紧张。”小左的态度比之前显得友善了一些,好像也没那么冷漠了。
“罗竺,你以前真的没有过类似这种你可以记住一些事但别人记不住的经历吗?”小左的胳膊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看着罗竺问道。
“没有。”罗竺无比坚定,暗暗告诫自己关于段家一个字也不能透漏。
当李祥被那两人送出去后,他又一次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他站在被蛇咬后晕倒的地方,由于蛇的事情他已经忘记,这一切自然的就像他摔了一跤刚爬起来,他甚至在草丛里看到了他掉落在那里的包和罗竺的帽子墨镜。
李祥回头看了一眼前方,之前见到的吊床等物已经不见了,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之前来过的地方,可能有人把他的东西扔到这边,造成一种错觉,让他以为他之前就是在这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是有一点,李祥是知道“忘记”这件事的,他知道自己有一段记忆不见了,他和段孚宇他们经历过多次,他很清楚那种感觉。
李祥捡起自己的东西,然后他想到一件事,罗竺的gps,他记得罗竺拿着那玩意儿,现在罗竺不知哪里去了,可是他们的东西都散落在这里,或者是在这里呈现散落状,也许有人不想让他知道这里的坐标,所以gps就被藏起来了。
从包里找到手机,打开地图,搜了半天卫星,定位显示的就是山中,只有表示山脉的几条线,完全没有路。李祥收拾好东西,往山上走去,他记得他们是从山顶翻护栏下来的。
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就是他俩下到这里的时间,不论他之前经历了什么,时间就在这里又衔接上了。
他惦记着罗竺,马不停蹄的向上,山路极其难走,乱树丛中有时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他戴上罗竺的帽子和墨镜,艰难前行,终于看到有围栏后,他总算放下心来。
当时有人正靠在围栏外的大树上照相,李祥从里面翻出来时吓坏了拿相机的人,当时快门已经按下,里面肯定是一张无比灵异的照片,靠着树的人懵然不知,旁边突然出现个人正往外爬。
李祥根本没管旁人的眼光,手机有信号后他立刻打给了段孚宇,后者在电话里默默听完,就说你去停车场等我。李祥找到一个游览指示牌,这里果然离之前的峰顶有很长的距离。
他的想法是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找到罗竺,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考虑了报警、搜山这类常规手段,包括其有效性和局限性,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冲动,他心里非常在意自己忘记的东西,段孚宇也许能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至少可以帮忙分析,所以他一路小跑,往出口外奔去。
脚步不停的下山,膝盖的压力比上山更大,到了山下后,李祥感到两条腿都在不自觉的抖。景区内禁止吸烟,他上了车后才拿出烟来点着,长长的吸了一口,等待段孚宇。
李祥的想象力是不受限制并且很丰富的,他从罗竺那里了解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经历,虽然对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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