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站在山坡上非常茫然,段孚宇叹口气说:“这是哪儿啊。”罗竺在旁边哼了一声,说道:“您贵为段家老大,这么无功而返,会不会面子上挂不住啊。”
“还行吧,毕竟大家都是新手。我干这个也不到三年,别人会原谅我的。”段孚宇面不改色的说。罗竺听了心里暗自惊叹此人心理素质之好,脸皮之厚。
“老大,我们是回去吗?”段莎莎问。
他们三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样子很是狼狈,确实不具备继续任务的条件了。
段孚宇心里很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刚才的那条通道,具有非常明显的段家的风格,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自家有这样一条通道。还有那两个人,从来也没见过,很明显不是段家的。
除了段家以外,确实是还有人具备相同的能力,他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从来都互不干涉,这是几千年来的行事规则。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人是用什么方式生存生活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运用那种控制时间的能力的。
罗竺看着段孚宇沉思的脸,问他道:“那两个同行和你比,是不是比你们要牛一些。”
“也不一定吧,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差。”段孚宇有点无奈的说。
“莎莎,没有导航,你说还有办法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段孚宇转过来问段莎莎。
“山都一个样,除非我们能走出去,然后问人。”段莎莎看了一圈周围,也很无奈。
“能不能先开个通道回到你们的营地,然后拿上导航再原路回来。到时候看导航上面显示这里是什么地方。”罗竺问。
“能回去,但是这次很怪,以前天龙山不是那种会吞噬外来人的性格,我们不能控制通道里的情况,万一又回到那个一团浆糊一样的洞里,咱们就是自讨苦吃了,而且就算回去后,咱们也没法定位这里,因为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
于是事情成为这个样子:回去就回不来,甚至可能根本连回都回不去。想到之前差点就在那粘稠恶心的洞穴肠道里被消化,罗竺真是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看来只能按段莎莎所说,尽量走出去,走到山外。
他们现在正在半山腰,段孚宇掏出指南针看了看方向,觉得应该往东走。
太原本来就是个狭长的南北方向的城市,东西两边各有一座山,呈平行之势,太原就在这两座山之间。
天龙山和西边的山应该是一个山系,所以往东走肯定在方向上是在向市内靠近的。
说的倒是轻巧容易,他们真的开始走后就觉得痛苦万分。山川河流是动不动就要和“祖国大地”这种程度的词组联系在一起的,虽然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座山,但徒步翻越也是着实不易的。可能要爬过好几重才能走出去。人类在自然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动不动就说什么征服自然,但是随便一个地震就能把人类毁个措手不及,在自然面前狂妄自大真是愚蠢至极。
他们三人先从半山腰下来,东面还有一座山头,丛林茂密,潮湿且多蚊虫。入秋的蚊子非常狠毒,叮一口就是一个大包,痒痛难忍。好在密林遮挡了不少阳光,温度上还比较适宜。
山下一条溪流冰凉清澈,他们就在溪边整理了一下行装,把水壶灌满水,背包里还配有一件超轻外套,他们就把身上那件被撕破的替换下来。段孚宇索性就只穿了t恤,罗竺问他:“你不怕蚊子叮你啊。”段孚宇笑了下说:“不怕,我的血不好喝。”
罗竺还以为他具有像小说里写的那种百毒不侵的神奇血液,扭头看段莎莎,她手腕上已经有个红疙瘩了,一边抹止痒药膏一边说:“总有人比较招蚊子,也有人不受蚊子待见,正常的,你别多想。”
神秘感又掉不少,罗竺也没再说话。
休整完毕,他们开始攀面前的山,这座山也不高,问题是没路,罗竺和段莎莎都打开了登山杖,段孚宇走在他们前面。
“我觉得会有蛇……”罗竺话没说完就被段莎莎一巴掌打断。
“乌鸦嘴,你还说!”段莎莎在他背上一拍,嗔怪道。
“我错了。”罗竺也觉得自己乌鸦嘴。
四周的树木和看不到山顶的焦急心情,让人觉得时间停滞,无奈又绝望。他们仿佛蚂蚁一样顺着山壁向上,脚步不停但是成效甚微。太阳开始偏西,在山中暮色降临更早于城市,抬头能看到上方还有阳光,但是他们身上已经感到发冷,周围的潮湿让皮肤总处于起鸡皮疙瘩的状态。
段孚宇把外套穿上,看了看上方,说:“看来得找地方扎帐篷了。”
再向上几十米左前方有一块突出山体的平台,像是一个侧峰被削掉了顶端。他们坚持着走了过去,果然比较平整,没有太多树木,地上有稀疏的矮草丛。
段孚宇看了四周一圈,突然发现这地方与山体交接处,有一个低矮的洞口,这洞口形状像个橘瓣,很宽,但是很矮,不到半米高。
罗竺和段莎莎也凑过来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吸取了之前在山上莽撞进入泥巴洞的惨痛经验,他们三人还是决定暂时无视这个洞口,一切等天亮再说。
抬头看看,阳光已经挂在山顶了,再过一会儿黑暗就要降临。
段孚宇从包里拿出帐篷,是个包裹模样的,罗竺看着那包裹觉得真是科技造福人类。那东西看上去就跟半个枕头差不多大,压缩着的。段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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