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英文的,罗竺只能看个大概,具体的内容也无法深入,他又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点心烦,他干脆栽床上睡觉。
之后几天他见到段孚宇,后者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罗竺了解那种疲惫,那是额外的时间和劳动造成的,一秒钟到下一秒中延伸的区间内,段孚宇不知道又经历什么了。
这天段孚宇来找罗竺请假了,理由是生病。罗竺不信。
“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好的。”罗竺问。
“真病了,难受,说不出来。”段孚宇说。
“……那你回吧。”罗竺懒得跟他计较。
“你晚上能来我家一趟吗?”段孚宇说。
“有事在这说。”
“在这不能说,我不是病了吗?”
靠,这种人,凭什么都要听他的啊。罗竺气的不行,但是他又不想拒绝。
“好吧。”罗竺答应了,心里暗骂自己没定力。
李祥过了一会儿进来,看到罗竺的样子,问道:“竹二,你怎么了。”
“段孚宇,让我晚上去他家。”
“我也去吧。”
“不用,他说他病了,应该没事,不会出去。”罗竺摆了摆手说。
当天下班后,罗竺回去就直接上了段孚宇家,段孚宇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有气无力的给他开了门,然后就趴在沙发上,罗竺走过去坐在一旁。
“你看新闻了吧,优瑞集团栽了,和你们没关系吧。”罗竺直接问。
“没有……”段孚宇答。
“你叫我来什么事。”罗竺问。
“上次福建那事,没弄成。”段孚宇姿势没动,脸冲里,看不到表情。
“啊?什么意思?”罗竺心里仿佛明白点,但是又不是太明白。
段孚宇翻了个身,扯了个靠垫枕着,目光发散,说:“我们拿了1亿8,用1亿5买了地……”
“啊!!!那3千万……靠!!!”罗竺一下子站起来,吃惊的说道。
“哦,那个归我们了。”段孚宇平静地说。
“你们,你们简直,”罗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收手吧老大们啊,这样挣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我们一大家子人呢,而且日常也有支出的。”段孚宇说。
罗竺没接茬,闷闷的又坐下了。
“后来才知道,那钱,是有人拿出来交给优瑞,让不留痕迹的洗干净。”段孚宇说道。
罗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看过很多的新闻,贪官们其实过的很不容易,每天过的战战兢兢,唯一发愁的事就是藏钱。去网上一搜,他们藏钱的方式地点真是五花八门,直接拿钱砌了墙的、挖地洞埋的、家里做暗室的,但是如果找段家,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他们只要瞅准合适的时机,那钱就可以成功的从现时消失。比如这次,优瑞成功的投资了房地产,只怕利益收获者还是幕后的人,他既隐藏了赃款,又收获了利益,这段家简直是犯罪利器!
“你们真是,这真是伤天害理,你怎么能睡得着啊。”罗竺在旁边冷笑着挖苦。
“是,这事我们做错了,怪我们事先没问清楚。雇主也没说,又是老客户了,可能认识段家好几代了。”段孚宇说道。
“对此我只能说恢恢,最终疏而不漏啊。”罗竺说。
“不是,这次是发生差错了。”段孚宇看向了罗竺。
接着,段孚宇就说了一段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推断,他说段家回去的时机是非常合适的,受当时货币政策的影响及为了应对通胀,房地产市场在奥运之后就开始走向狂热的阶段,投资房地产可以绝对保障收益。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个人在08年前可以保证自己的清白。所以,他把未来几年的赃款送回到自己肯定不会出事同时适合投资的年度重新整合,就能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谁也不会知道那块地皮其实并不是优瑞拿下的,而是背后还有操纵者。这个操纵者被段孚宇称为“影人”,感觉上像是演艺圈的。
罗竺的思路是完全可以跟得上的,包括货币政策和应对通胀,他在从事了评估行业以后对经济学也做过基础理论的学习。
这些事听上去就完全没有漏洞了,优瑞也不是白白做这些事的,说不定还有另一种可能,影人只是把钱交给优瑞,之后买地等行为纯粹是优瑞自主进行的,因为优瑞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白白为人承担后果。房地产收益中优瑞一定也有分成,段家这一任务完成后,各方均受益。贪污受贿上亿元在今天看来,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既然如此完美没有疏漏,这事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罗竺感到不解。
“我说过,同行竞争呗,大家可能恰好这次站在对立面了,他们就去把这事又掰回来了。”段孚宇淡淡的说,又指挥罗竺,“麻烦你帮我把那杯水端来。”
罗竺走到桌前把杯子给他端过去,看他趴在那里的样子,像是真的病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事给急的,可这人看上去却又看不出着急的意思。
“真相是不会湮灭的,在一些人心中。”段孚宇端着杯子坐起来,突然叹了口气。
总有一些人,就是有一种硬气,就是不懂屈服,就是不肯妥协,他们死死揪住所谓的真相,不容侵犯。
其实,不管是不是篡改过的,不管衍生几个结果,这些都是事实,都是绝对的存在。
比如罗竺曾经调查过的葛津生平,现在那些早已不存在的事实依然记在罗竺脑中。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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