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个人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从他受的伤来看,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这太不可思议了!”丁灵疑惑道。
老先生和丁灵都满头问号的盯着张诚,希望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诚摇头苦笑道:“三儿还受了伤,就是因为那个黑衣人,我已经说过,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高手。”
张三受了伤?
“他的头只差一步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张诚幽幽道。
突然,张诚又笑笑,说道:“那人只是擦破了三儿一点皮,并没有下杀手,想必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老先生和丁灵点头,红玉烟和楚忠都没有说话,只是红玉烟心中竟莫名的放松了,或许只有看不到元逝云她才能安心的和丁灵他们在一起吧。
张诚道:“你们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老先生点头道:“张先生不愧是被称作‘鸽子王’的,您这里的信息真是让我们受益匪浅。”
“不过,有一件事我们还是不明白。”老先生接着说道。
张诚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向一边。
“如果你们要问关于那个秘密事件的话,就说都不必说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任何关于它的经过的。”
老先生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这结果,只是好似无助的叹了一口气。
张诚道:“你们和那件事绝对没有一点关系,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老先生的漠然突然变成了一种悲伤,他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他故意没有用“我们”这个词,而是用了“我”这个字,一个词的改变基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至少这句话在丁灵他们听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张诚却不这么认为。
张诚皱眉:“你?”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和这件事有关系,二十年过去了,你何必还继续纠结?这本就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只是和我们一样,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只是那件事的受害者而已。”张诚苦笑。
老先生不说话了,只是眼中闪过了一点冰冷。
张诚道:“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走呢?”
老先生没有回答,好像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那回忆一定是难以令人忘记的,而且是让人永远不愿记起的。
丁灵见老先生不说话,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们打算先去小客栈找一下线索。”
张诚问道:“小客栈?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客栈,它和江湖动荡有什么关系?”
丁灵只好把天元帮刘天的死因和其中的疑点告诉了张诚,张诚听了之后,点头说:“五鬼确实没有杀死刘天的能力,他们一定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自己,一个已经没有牵挂的老头子又何必关心这些伤脑筋的事?
于是他又说:“我只希望你们能早点让这个江湖平静下来,我这个老不死的只是想要有一个安静的晚年罢了。”
丁灵只好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看老先生和红玉烟,还有那个一言不发的楚忠。
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悲哀。
他们每个人无疑都有许多不愿意提起和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这和张诚也是一样。
事实上,每个人不都有一点秘密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想不想,它都一直在那里,你视而不见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它都不会自己跳出来,告诉你这些秘密的答案。
你若想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身经历一番,就算是没有得到你的答案,这一生也不会有任何后悔和遗憾。
这些岂非也是元逝云纠结和无法解决的问题?
。。。
天已经黑了下来。
所以元逝云也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十一月十六的黑夜和其它任何一个黑夜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元逝云并不这么想,他认为每一个夜晚都不一样,就像每一个人都不一样。
昨天晚上的事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那种接近死亡边缘的感觉让他无比兴奋,而今天晚上他却感觉到无比的孤独,不是那种寂寞,而是世界之大,独有我无助的无奈。
元逝云拖着沉重的步伐,右手用力攥着那把曾带给他生命,和带走别人生命的工具,那是剑,也是他唯一的生活。
他死都不能放下他,因为他怕,他怕如果自己放下了剑,就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也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失去了灵魂的人,岂非就已真正的死亡?
他到现在还能活着,还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太平镇,融入黑夜,获得安全,想必就是因为他的剑,因为他的剑,他才能拼尽自己的一切生命。
以退为进,先死后生。
这从来都是一步险棋,没有人能稳操胜局。
赌,是每个人都在进行的事。
只是,元逝云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有多少次他曾在这些命运的赌局中险些失去赌本?他已记不清楚,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但在这幸福中又有多少人生的无奈和悲哀?或许就像这夜晚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多吧!
元逝云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疲倦,是那种经历了无数次杀人和被杀危机的疲倦。
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他几乎每天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可悲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竟控制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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