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他们离开长胜堡的时候已又是黄昏。
他们在长胜堡吃了一顿大餐,睡了一个好觉,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几乎看不到太阳。
他们似乎和往常一样充满希望,但是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改变。
就像有的人遇到有些事然后有些心情有了一些变化,这变化太过微小,以致没有人能真正的发觉。
红玉烟一脸无精打采,好像有永远睡不完的觉。
但她的变化有谁知道?
丁灵他们不知道红玉烟并没有睡觉,而是在他们都呼呼大睡的时候与钟离谈了很长时间。
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但是无论他们谈过什么,这都是红玉烟变化的原因。
“你还打算瞒他们多久?”钟离叹息。
“不知道。”红玉烟也叹息。
又是长长的叹息。
红玉烟叹息。
丁灵他们于是把眼光全部投到她的身上。
“我只是想不通,以后我们该去哪?”红玉烟说着,犹如自言自语。
丁灵突然笑了:“你本不用考虑这种问题的。”
“因为我们从来都不缺少麻烦,而且每次遇到的麻烦都能让我们的脑袋大上五倍。”
红玉烟无奈撇撇嘴。
“当我们没有路可走的时候,麻烦也就来了,然后我们就顺着麻烦的路走。”老先生也笑着说。
“现在我们是不是就到了这种地步了?”红玉烟问道。
“是的,现在我们又无路可走,麻烦也又要来了。”丁灵摇头。
“但是麻烦在哪?”
“麻烦就在前头。”丁灵指指前面的那片小树林。
“我怎么看不见?”红玉烟伸长脖子喃喃道。
丁灵又说:“看不见的麻烦才最麻烦。”
然后他们就遇到了特别大的**烦。
2
已经四天了。
乾韶关被关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已过了整整四天。
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倒霉的四天,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四天?
不管人有多少个四天,乾韶关死也不愿意继续这样下去了,就算是死,也比这样好受多了。
只是可惜,更可悲。
他现在竟连死的力气都已没有。
他的手脚都被反绑在一个结实的石头桌子上,嘴里紧紧的塞着一块破布,身上的伤口已不计其数,凹陷下去的眼睛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样的一个人还活着,岂非是命运对人的脆弱的讽刺?
但幸好他身上还有一处地方没有受伤。
思想。
他脑子幸亏还是好的。
他幸亏还可以正常的思考。
为什么有的人身体一点都没有受伤,思想却已经腐败?
这无疑又是一种尖锐的讽刺?
幸亏乾韶关不是这种人,他可以思考逃跑出去的方法。
他已经想了整整四天。
他观察了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从这张桌子到绑着他的这根绳子,从那扇只打开过四次的门到他们送来的稀粥剩饭,从四周的墙到头顶上的屋顶。
他已完全清楚知道了这里的一切。
桌子是石头做的,是那种最结实的石头,乾韶关能确定就算是让一个大汉拿着一把大锤子砸这桌子五百下也不可能砸碎它。
绳子是特制的,绝不是那种一扯就断的麻绳,而且不会缩水也不怕烫。
门是铁门,大概有一个普通的盘子的直径那么厚,至于他吃的东西更是没有什么特殊的。
只不过比一般的烫了一些,有时又冷了一些,他也是用的这些饭试验的绳子的韧性。
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折磨人设计的。
乾韶关已将近绝望。
3
封凌公子一向都喜欢制作一些小东西。
他也喜欢一些折磨人的方法。
更绝的是他不但喜欢看人受到折磨,更喜欢看他们在自己制作的工具上受到折磨。
封凌公子已设计了很多能折磨死人的工具。
所以他也杀了很多人。
他不喜欢人死,他只是喜欢看人被折磨的那个过程,死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一般人都认为他奇怪的很。
但是封雨绝不会认为他奇怪,更不会觉得他可怕,因为他们是朋友。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之间怎么会有可怕这种感觉?相反,封雨还会觉得他做的很对。
“有时候人就应该受到一点折磨,否则他们的生活岂非太无趣了?”封雨很久以前就这样说过。
江湖上有很多的名门大派,封家绝对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
封家不但有钱还有势,不但有势还有人,不但有一般人还有封凌公子。
封凌公子是封家唯一一个孩子。
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家里,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行?所以封凌从小就学习各种本事。
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小工具。
就是那种能把人折磨死的小工具。
最一开始封凌还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孩子,那时他折磨的对象也不是人。
是小动物。
小老鼠小白兔小猪小羊小马小牛小鸡小鸭,各种能飞能跳能跑能游能动的小动物都曾经被他折磨过。
十五岁的封雨就是在那时做上封凌小公子的朋友的,那时的封雨跑的比封凌还快,跳的比封凌还高,所以他能抓住的小动物比封凌小公子能抓住的小动物多得多。
那时他还没有名字,他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
所以有一天封凌小公子就对他说:“只要你帮我抓小动物,我不但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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