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虽然和苍松梅花同称为“岁寒三友”,明朝时又把“梅兰竹菊”比作“四君子”,在古今往来也有不少文人墨客歌颂其气节高尚,坚韧不拔,“傲骨迎风舞,虚怀抱竹坚”,“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些诗句如雷贯耳,殊不知竹子其实是一种阴气很重的植物,竹子在山阴北坡长的才好,如果竹子整天沐浴在阳光下,反而会耷拉枯萎。
这片竹林,正是在这山背阴坡,长势喜人,即使是炎炎夏日的晴天这里都是凉意逼人,更何况今天还是一个阴雨天,孙长州一走进竹林,便感觉一股彻骨凉意席卷而来,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不有自主的缩紧了身体,宽大的竹叶吸满了水分显得格外的鲜艳,风一吹来,“沙沙”作响。
孙长州突然定住了脚步,回头斜睨了一下身后,自从进入竹林之后,他就感觉身后的翠竹间若现若现的闪过白色身影,走的夜路多了,撞鬼也多了,孙长州的神经已经极度的敏感和脆弱,他猛的一回头,果然一个身影迅速躲藏在了密林深处。
孙长州迟疑了一下,没敢多想,立即转身就往前走,招待所孙长州来了很多次了,但是感觉今天的竹林显得格外的长,不远处就是招待所的后楼,白色的小楼仿佛就在眼前,可是这段不长的路竟然走了10多分钟,孙长州加紧了脚步,终于把竹林甩在了身后,出了竹林门,孙长州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竹涛阵阵,碧波荡漾,全无了刚才鬼影丛丛的样子。
孙长州踏进了小白楼的台阶,由于这两天暴雨连至,一楼几乎都泡在了水里,几个宾馆的工作人员用拖把把积水推出屋外,一次又一次,水还是没见少,孙长州湿漉漉的双脚举步维艰。
“先生,你慢点啊,刚拖过的地,就被你弄脏了!”一个大妈扶着拖把怒气冲冲的指着孙长州。
孙长州歉意的看了看脚下,湿漉漉的地毯上确实多了一行泥印,他挪动了两下脚,想抹掉脚下的烂泥,忽然,他有些心悸,自己的脚印旁边竟然多了一行浅浅的脚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孙长州又向前走了两步,果然自己的脚印旁,又多了两步浅浅的脚印,孙长州有些害怕了,他看了看旁边,根本就没有人,难道竹林里的鬼影一直在跟着他吗?他不敢再多想了,迈步爬上了楼梯,不过孙长州多么用力的蹬步,白色大理石的楼梯上伴还是随着孙长州的脚印多了一行行的脚印,一直来到了四楼的407房间的门前。
孙长州定了定神,扣响了杨文龙的房门,“嘎吱”一声,门打开了,杨文龙的白脸又出现在孙长州的眼前。
“孙队,你怎么来了啊,脸上怎么流了那么多汗啊,快请进来!”
“噢!”孙长州抹了一下脸,果然汗水浸湿了脸庞。
刚一进门,孙长州感觉边上一阵阴风生生的退出了门外,“啪”的一声,门自动合上了。
“孙队,这时上门又发现了什么事情了吗?”杨文龙看着一贯镇定的孙长州此时慌张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解。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孙长州的身子一直望屋里走。
“嗯,这位是?”孙长州看见床上坐着一位奇怪的人,布衣清袖,长须髯眉,素净脱俗,尤其是头上的一缕发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像是一个道士。
“这位是终南山的邱云道长,此次下山云游四海,化缘修观,正巧住在我的隔壁,今早我们遇见了,颇为投缘,就请道长过来聊了几句!”
“终南山道士!”孙长州有些迷糊了,都21世纪了,这些道士竟然还出山化缘,莫不是骗子不成,他想起曾经抓倒过不少借化缘之机骗取钱财的假和尚和假尼姑。
道士含笑不语,从孙长州的眼神里,他看出了这个警察的不信任感,道士站了起来,单手张开,躬身稽手:“无量天尊,贫道有礼!刚才施主身后的脏东西走了吧!”
“啊?道长看出来了!莫非道长通晓阴阳!”孙长州有些惊了,正为这些灵异怪事犯愁,眼前的这个道士正是他所苦苦的追寻的。
“孙队,你这两天的精神有些不对,莫非被脏东西缠身,正好邱道长在此,兴许能够解开此结啊!”杨文龙邀请孙长州坐下。
“我原来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自从张家湾这件案子,我就感觉个中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那天在张家湾看了文龙对这些东西略有研究的样子,所有就过来了!”孙长州冲着杨文龙苦笑了一下。
“混沌天地,恶水横流,原本平衡的环境让人破坏如此恶劣,定会遭到天谴!施主,你把所有的事情讲给我听下!”邱道士欠了欠身。
孙长州咳嗽了一声,把家中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邱道士和杨文龙听,一个字都不敢落下。
“啊?梅玉玲,刚才那个跟着孙队长同行的那个女鬼就是梅玉玲,蹊跷的是那天我在凤凰山下遇到一个年青人他也好像被这个恶鬼缠身!这个恶鬼的戾气冲天,来头不小啊!”邱道士听完孙长州的叙说,心里一惊。
“年青人,什么年青人?”孙长州面布惊色。
“那天我在凤凰山下为一个被成精的黄鼠狼缠身的小孩驱了魔障,有个年青人帮了我的忙,他也好像被一个梅玉玲的女鬼缠身,不过那女鬼并没有害他的意思,只是求他帮助了却心愿,莫不是同一恶魂?”邱道士掐了掐指头。
“道长,这女鬼在安水县阴气不散,难道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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