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夜总是会给你带去无尽的诱惑,潮湿,忧伤和害怕,那你可以学会爱上一个人,从此,你便可以专心致志的失眠,在黑夜里尽情的想像着你和他的未来,然后情不自禁的微微傻笑,我相信,爱可以驱赶一切。
我叫温暖,父母平常总是叫我小暖,大家也可以这样叫我,我不会介意的。对了,关于我的父母,我并不是有意提起他们的,因为在他们离婚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我要和这一对对感情不忠的过去式情侣保持距离,因为我不能接受背叛。
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在我十二岁半的时候母亲便再一次结婚了,那个男人叫乔然,是一个大学教师,优雅而且礼貌。他对我很好,所以我很讨厌他。而我的母亲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试图去接受他,所以我更加讨厌我的母亲了,这个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恨一个人同样不需要理由。
十七岁的夏季。烟台雨水惊人的充足,说来就来的海风伴随着说走就走的暴雨,把蔚蓝的天空洗刷的一尘不染。我喜欢这样的天气,忧郁而且懒散,下雨的时候,我可以拉开窗帘,坐在卧室的落地窗旁边,看着远处的大海在狂风中波涛汹涌,然后直到雨水模糊了眼前的玻璃,才靠着抱枕心满意足的睡去。雨停了,我便会迫不及待的骑上我刚刚学会的单车,来到海边,来到沙滩上,静静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把它冲刷的干干净净。
我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突然间感觉自己的无助与枷锁。我想,是时候找回属于我自己的自由了。就现在,我想要逃离这眼前熟悉的大海和那乱糟糟的生活。
晚上,海浪依然悠闲的拍打着沙滩,天上的星星却更加的明亮了,我鼓起勇气,走到了客厅,整个客厅灯光暗淡,母亲和乔然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只有旁边的台灯打出一小片的光亮,我走到母亲的旁边,坐了下来,母亲和乔然看了看我,然后不约而同的合上了书。
“我想转到其他的地方上学。”我语气坚定的说。
母亲和乔然看了看彼此,然后看向我,母亲说:“为什么呢?”
“不知道。”我说。
“你一个人在外边不安全,我不同意。”母亲说。
我们两个人的语气坚定而且直接,谁也不让着谁。
“那你想好了要转到哪里了吗?”乔然语气有着些许退让的跟我讲。
“我想去我奶奶的那个小镇。”
母亲沉默了,没有说话,仿佛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
好吧。最后母亲退让了。
那一年的夏天只剩下了一个尾巴,母亲和乔然已经安排好了我转学的事情,临走的那天,我最后看了一次美丽的海上日出,把它变成一段段回忆,储存在了大脑里边,等待以后无聊的时候慢慢的感伤。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八点二十一分了,母亲已经把我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装进了四个旅行箱中。
“怎么这么多啊”我问。
“现在天气虽然还热,进入十月天气就会慢慢的变冷了,所以把你秋天和冬天的衣服就也一起打包了。”母亲说。“对了,我只是收拾了你的衣服,其他的东西我知道你不许别人乱翻,所以就没动,你一会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的。”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说,因为我不喜欢其他人在我房间里待着。
“收拾好了赶快出去吃饭。”母亲走出了房间,带上门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母亲出去了,我看了看这个陪伴了我十六年的小房间,淡蓝色的墙纸,白色的天花板和浓咖啡一样的原木地板此刻却让我如此舍不得,也许分别的时候人类总会如此多情吧,我相信,时间会稀释一切的感情的。
我坐在床上,打开了床头的抽屉,拿出了自己的‘年记本’——写日记的是日记本,我不喜欢那样繁琐的记录方式,所以就一年记录一次自己的生活,所以才有了这个所谓的‘年记本’。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双肩包里,突然发现本子的下面还压着一枚戒指——蓝色的水晶一闪一闪的。我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这是父亲四年前送给我的,我好像已经遗忘了它好长时间了。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应该戴在哪根手指上面,然后就随便的把它戴在了食指上面,只因为我感觉这样带着舒服。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下午五点三十七分,母亲和乔然开着他们的那辆黑色的别克车把我送到了火车站,其实我不想让他们开着车去送我,因为我严重的晕车,而飞机又让我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安全感,所以,火车才是我的最爱,想像一下,当绿皮火车慢悠悠的穿过一座座城市和村子,邂逅一亩亩绿色的庄稼和高山,坐在窗前,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除此之外,我感觉他们的这辆车子实在是太丑。
“小暖,到了奶奶那里要听话知道吗?”母亲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
“小暖,天气冷了要记得加衣服,知道吗?”乔然说。
我点了点头。
“小暖,到了那里记得给我打电话。”母亲说。
我点了点头。
“小暖,在火车上要留点儿心,知道吗?”乔然说。
我点了点头。
“过两天行李就会到邮局了,记得去取。”母亲说
我点了点头。
……
总之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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