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的将玉笛横在嘴前,依照那人所述之法,缓缓将金莲之息吹入玉笛之内,玉笛内果然响起了声音,只是这声音不仅不是什么上古伏魔神曲,连五韵十二律也没有,完全就是刺耳的尖鸣噪音,毫不成律。
我心自存疑,这方法根本就不靠谱啊!
如此吹奏下去,恐怕不等我吓退妖怪,先被这笛声给噪死了。
正在犹豫间,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击声,我急忙一边继续尝试着吹奏玉笛,一边转头看了看,这才惶然发觉,那群妖怪已如脱缰之兽,正铺天盖地的袭来。
那半米高的脑袋率先冲锋,所向无敌,白毛长甲怪随后,所经之处,绝无活人,甚至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稍一犹豫间,好几名警员都已经成为了它们的腹中餐。
其余的队员惊慌得连滚带爬的往后退着,仓惶的举起手中的枪,慌乱的朝那些妖怪射击着。
然而,这些子弹打出去以后,就像是打到空气一般,径直的从妖怪身体里掠过,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看到此处,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心中开始惊慌冰凉,就连子弹也奈何不了这些妖怪,我吹吹笛子,就能降服它们?
是我太傻,还是太异想天开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出口处,瑶瑶正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想跳下来救我,梁靖倩与王仙花却死命的将她拉住,她那朦胧的泪眼中,饱含着诸多的不舍与深情。
我咬了咬牙,脑海几番斗争,终于,畏怯感重新涌上了心头,因冲动而萌生的正义感被恐惧感瞬间击得烟消云散。
懦弱的自己在心底言道:算了,我根本就不是超人,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奇迹的,所以我还是不要做这些无谓的尝试了,不要搞得救人不成,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人心往往是这样,只要找到一个说服自己放弃的理由,便是有一万个劝自己坚持的理由,那也会偏执一角,对所有东西都视若无睹,一心朝着那个宣泄口而去。
我将玉笛收回,那些警员也已经退回到了我身边,我愣了愣,急忙跟着飞虎队员一起,往石壁下靠近,垂下的绳索正幽幽的荡在半壁之上。
“你们快顺着石壁上的线索爬上去,我来断后!”我突然大声喝道。
我吼出的这一声,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是谁给我勇气,让我这么说的呢?
就我这三脚猫的两下,自保都成问题,又如何能为他们断后呢?
等我反应过来,那些飞虎队的队员们都已经顺着绳索爬了上去,细小的绳索上,居然爬着十来个人。
其余数十人,全部都在壁底哄抢着绳索,互相之间,已经没有之前的信任与默契,现在正如仇敌一般,打得头破血流的纷纷争抢着。
人性的卓劣往往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体现的,这群飞虎队员们,或许私底下都是好兄弟,好哥们,你家有肉我家吃,我家有汤送你喝,关系铁得无话可说,遇事也是同仇敌忾,同穿一条裤子。
可现在呢?
涉及到自身安危之时,这些所谓的铁哥们就反目成仇了,这根小小的绳索,便成为了考验人性的利器。
这便是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披着各式的伪装,表面上鱼水情深,瓶罄罍耻,实则相互利用,各自为政,居心叵测。
我听到身后有声音,猛然转过头才发现,那只半米高的人头正在我身后,它张开一张血盆大口,正愤怒的冲我咆哮着。
这突然的一下,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我被惊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只能紧紧的贴在石壁之上,不断喘着粗气来平复紊乱的心跳。
那半米高的人头双眼腥红,煞白的皮肤上溅满了鲜血,腥臭的大嘴里全是咀碎的烂肉,锋利的獠牙之间,还卡着好几根断了的手指。
扁长的舌头不断舔着牙齿上的碎肉,带着鲜血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缓缓滑到了地上,堆成了一滩。
这人头只是怒目圆睁的冲着我咆哮,声音如同虎啸龙吟般震耳欲聋,但它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完全没有攻击我的意思。
我用手轻抚着胸口,用以平复紊乱的心跳,我疑惑的看着那个人头,这东西没有人性可言,但它为什么会突然停止不前,不攻击我们呢?
后面的一大波妖怪正在围堆哄抢着刚才被这人头咬倒的队员,不断的有血肉断肢从妖怪堆里飞出来。
那只白发长甲怪被其它妖怪挤了出来,见到这个人头正在围着我们,枯骨般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血红的舌头伸出半米多长,一边舔食着双手上的残肉,一边奇谲的笑着朝我们靠近。
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彭”的一声,头上传来一串惊呼。
我急忙抬头一看,原来是那根绳索上爬的人太多,绳索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力,已经砰然断裂。
头顶上黑鸦鸦的一片,全是屁股,我急忙一个闪身想躲开,却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不够快,“嘭”的一声巨响,地上腾起一阵灰尘,我被其中一个人撞到,踉铛几步跌倒在地,身上的玉笛也被撞得飞了出去。
玉笛掉落得并不是很远,瑶瑶将玉笛交付于我,我自然也要将它视若珍宝,不能让玉笛有所损伤,所以我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爬起来去捡玉笛,却没想到,那只人头和长甲怪突然一阵怪笑,猛然的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身上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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