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前,林子贤说有人见过和夜听风长相相似之人,一起的还有一位姑娘,莫问心虽觉得那不像是夜听风,但到底存了一丝希望,让林子贤全力寻找。
今日晚饭后,林子贤再次带来了消息,说那两人是来参加传位大典的使者,但还未来得及去驿馆验证。这个消息让莫问心心头一惊,不自觉就想到了青木剑派使者突然抱恙一事,那日,她去驿馆时,见到了一位自称苏紫的女子,她还提到了风师兄——风……莫问心大惊失色,莫不成真是夜听风?如果真是他,他在大典之上突然昏迷,定是因为乍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无法接受,忧思郁结于心……
望星塔第六层的卧室中,莫问心在昏暗中倚窗而立,任凭夜风吹起她散落的发丝。她查了参加传位大典使者的名单,那青木剑派的使者正是夜听风和苏紫。她突然很恨自己,那日在驿馆,她为何不强势些,为何那苏紫不让进,她就退了呢?
从回来之后,她就站在这里,一直到现在,静静等着天亮了,好去驿馆看看,夜听风走了没有。照理说,应该是走了,可是他不是昏迷了么,也许身体未痊愈,尚未动身呢。
窗外,一弯弦月从东方缓缓上移,钟声敲响,已是丑时了。
突然,一声轻微的门响传入她的耳中,她动也未动地说道:“杏儿,怎得还未休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欺我骗我三载,你竟无一丝愧疚么?”
一个男人的压抑之声突兀传来,语气中的寒意似乎要让这夏日的空气凝固。
这冰冰冷冷的一句话如重锤敲在莫问心心头,她的心猛然狂跳起来,蓦然转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她不敢相信地闭了眼再睁开,那人影还在,是真的,他来了!她没有想他是如何溜进这戒备森严的望星塔,准确地找到她的,她在意的是,他即使知道她隐瞒了他,他还是来了!
“夜大哥!”
莫问心惊喜之下声音有些抖动,眼泪不争气地淌下来。她是多想扑进他怀里,告诉他三年来她是如何想他,想得有多苦多痛。可是,她看着他月光下双目中的痛苦与愤怒,硬生生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满腔的思念化作了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夜听风冷笑两声:“不必了。我并不是来听这个的,我来只是为了确定一下,三年前的那个对我情意绵绵的莫问心真的就如今端坐神坛之上的祭祀大人。如今,我确定了,告辞!”
“夜大哥——”
莫问心失声痛哭,他不听她的解释,他恨她,他来只是为了说一声告辞!她不能让他走,不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心了,她没有骗他,真的没有!她扑过去,抱住了已经转身的夜听风。
“夜大哥,你别走,心儿好容易才见到你,你不要走。”她伏在他宽大冰凉的背上,泪水滑下她的脸庞,浸入他的衣裳。
夜听风的身体陡然一滞,停下脚步,任由莫问心抱着哭泣。他是有怨,可那也是因为爱得更深。他嘴上说着告辞,可他体内的每根神经都在渴望着留下来。此刻,莫问心的哭泣,莫问心的拥抱让他生出一丝幻想,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莫问心的嘤嘤之声渐渐停息,夜听风一动未动,让她不敢放松丝毫。
“夜大哥,心儿知道你恨心儿有多深,可是心儿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如果心儿说完,夜大哥还是不肯原谅心儿的话,夜大哥要走,心儿决不再阻拦。”
夜听风没有吭声,但他无意间放松的身体让莫问心知道了他的答案。
“其实三年前我就想告诉夜大哥我的真实身份,可是那时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夜大哥就会离开我。本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可是夜大哥突然留信说要苦修三年,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和夜大哥的实力足够高的话,说不定可以说动我爹和姑姑让我们在一起。所以,这三年来,心儿修习攻击法术,修习预言九转无一刻懈怠,只为将来能和夜大哥在一起。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突然间林子贤竟成了我姑姑的亲生儿子……”
莫问心小心翼翼地将事情的始末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包括连他爹莫无极都不知道的诅咒之密。
夜听风听罢,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恼怒全化作一腔柔情,他轻轻拿开莫问心抱着他的手臂,在莫问心忐忑不安的目光中,回过身去,将她狠狠地搂在自己怀里,俯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心儿,苦了你了。是夜大哥不好,我怎能怀疑心儿呢?夜大哥一定等心儿,不管多少年,等心儿卸去祭祀之位的那一天。”
耳边夜听风的呼吸让莫问心觉得身体有些发软,颇觉难为情,又舍不得离开夜听风的怀抱,微微把头朝外偏了偏,为了掩饰尴尬,轻轻说道:“夜大哥,也许不用那么久。这个诅咒说不定能解掉,接下来我打算先将预言九转修至大成,然后就动手寻找解咒之法。”
“好。我一定全力配合心儿。”夜听风这样搂着莫问心,又是三年未见,一时有些情动,嘴唇下意识地追着莫问心外移的耳垂而去。
莫问心突然感觉夜听风凉凉的唇贴在她耳垂上,接着是一片温润,然后是牙齿的轻轻刺咬,她身体猛得一颤,软得站立不稳,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任他施为。
月夜是爱情最好的催化剂,当二人从相互亲吻发展到欲要解带宽衣时,莫问心发现夜听风的动作陡然停了下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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