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阮蓁回s市这天,去接她的是生日那天裴砺派来送她去餐厅的那个男人。
其实阮蓁自己觉得不必要,裴砺要有时间亲自来那是他的心意,没有时间的话,她和同学一块儿坐车回去也很方便,她其实既不娇贵也不骄纵,裴砺完全不用在这些细节上对她这么小心的。
下午四点到家,阮蓁洗了个澡,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稍有缓解,接着裴砺的电话来了,内容很简单,他公司还有些事,夜里才能回家,让阮蓁自己先吃饭。
一个人的晚餐很好解决,阮蓁给自己煮了碗面,填饱肚子收拾完就急忙去了书房。
学这行都知道外出采风是件无比爽快的事,但是跟这个爽快相对的,就是回校后繁重的课题论述。
这次调研的论文课题是商帮建筑与文化,阮蓁作为彻头彻尾的理工科学生,活脱脱历史废一个,别说把儒商文化和建筑特点的联系写到深入,单就论文得中英文各式一份就够她头大的了,那些明清背景的词汇谁能告诉她怎么翻译才合适,就连专业英语都不讲这些的好吗。
所以,她没时间耽搁,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就建立文档,开始她令人头疼的论文。
而此时的裴砺也确实如他所言,还在公司处理一些长时间积压的事务。
夜幕悄然落下,他关灯从办公室出来,天已经黑定。
大厦的裙楼是一个大型购物广场,裴砺站在路边等着司机开车过来,身边是霓虹闪烁下仍游人如织的繁华。
夜里起风了,景观树的枝叶在风中来回摇曳,裴砺看见擦身而过的两个女孩手上提着的纸袋logo,是阮蓁喜欢的点心牌子。
正思忖着要不要绕道给她带些回去宵夜,突然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人叫他的名字,“裴砺。”
很熟悉的声音,裴砺转过身,看见离他几步远的位置站着一个高挑的女人。
路边景光灯的照度还是很高的,灯下即使看清了女人带着微笑的脸,裴砺还有些无法置信,直到对面的人又走近些许,才发现,果然是老朋友。
不怪他眼拙,这人以前一直是一头男孩样的短发,如今也留到齐肩了。风衣底下是合体的中裙,她穿裙子,在以前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笑了,缓步向着女人走过去。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戏谑地说。
裴砺这边被绊住脚的事,阮蓁当然一无所知,一晚上绞尽脑汁论文挤出了几百字,配图都加上后,阮蓁下意识看了眼屏幕右下角,已经过了十点。
伸开手臂舒展一下身体,而后用微信发了个信息给裴砺。
而后拿出速写本随手翻阅在古镇时画的手绘,琢磨着有哪些是可以直接用上当插图的。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听到清脆的信息提示音,阮蓁拿起手机,是裴砺的回复,“还没忙完,晚点回,你累了先睡。”
嗯,累了先睡。
于是,阮蓁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夜里十一点。
当隔着几个房间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的时候,阮蓁赶紧放下书,从床上跳了起来,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就朝着玄关的方向跑过去,“裴砺——”
裴砺刚好换完鞋,阮蓁一出现,他立刻笑着展开双臂接住扑进他怀里的女孩。
他把阮蓁整个人抱了起来,阮蓁修长的双腿顺势环住他的腰胯。
小别重逢,两个人都笑着,裴砺抱着阮蓁朝房间走去,托住她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掐了下,“想我吗?”
阮蓁澈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忙不迭地点头,“想。”
裴砺把她放在床上便立刻覆上她的身体,手握住曲线起伏的柔软用力揉搓,暧昧地问道:“哪想?”
阮蓁一丝羞怯也无,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裴砺,也不说话,只是笑。
裴砺有力的大手滑进睡裙的裙摆,朝着更深处游弋而去,“哪儿想,嗯?”
很快,他的手顿住了,这手感,哪哪都不对,分明是,纸的质感。
阮蓁乐不可支笑出声来,裴砺刚才的战旗高树此时瞬间偃旗息鼓,亲戚造访什么的,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别胜新婚。
他含住阮蓁的唇狠狠咬了一口,“变坏了。”
下意识地摸了摸阮蓁的脚,冰凉冰凉的。
掀起被子给阮蓁裹上,“特殊时期,还是不知道注意保暖。”而后,吻一下阮蓁的唇,连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抱住了。
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裴砺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聊着聊着见他昏昏欲睡,阮蓁推了他一把,“洗过再睡吧。”
裴砺嗯了声,起床乖乖地脱衣,顺手把手机和手表放在床头,自己去了浴室。
阮蓁听着隐约传来的水声,正想探头看一下时间,突然裴砺的手机响了,铃音很短促,但在深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是短信提示音,同时屏幕灯亮了起来,阮蓁瞟了一眼,目光就立刻定在了那个方向。
一晚上的好心情瞬时戛然而止。
海天一色的手机桌面此时看起来亮得刺眼,而短信只有一句话,“我的唇膏晚上可能落在你车上了。”
发件人,洛宸。
裴砺这位前女友的名字阮蓁不止听过一次,但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是这两个字,就在裴砺口口声声公司事忙晚归的深夜,在裴砺手机的显示屏上,还配着一条每个字都能证明他们晚上呆在一起的短信息。
阮蓁手紧紧揪住被子,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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