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江湖人灰头土脸,其中还有好些死了,受伤了,一时间,回过神来的江湖人开始哀嚎,偌大的山洞中尽是一片狼藉。头顶的钮丞惠看着他们,脸上挂着几分志得意满的笑意,“你们这里面,多少成名人物啊,没想到居然也会有今天。”
他说的没错,这里面多少成名人物,砸的砸死,受伤的受伤,甚至有些人临死了都还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景吾抬头看他,不知道拜火教是什么时候在底下买了炸药,不过也好说,这些江湖人,都是居无定所的。他们要在哪里开武林大会,基本上就没个守卫,想要易装混进来,很容易。况且,炸药又不是什么难买的东西,他们化整为零,陆续运进来,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就算这次武林大会不是在这里举行,而是换到哪个门派当中,他们也有办法的。
禅宗受了伤,看样子还伤得挺重的。堂堂一派掌门,说出去武林中抖三抖的人物,居然被炸药炸成这个样子,不仅是别人想不到,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其中有些人涵养比较差的,已经开始在破口大骂了,这些人骂了一会儿,钮丞惠站在边上听着,他脸上还带着几分浅浅的笑容,像是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等到那些人骂得差不多了,钮丞惠才浅笑着转过脸来对大家说道,“我劝各位,还是省省力气吧。这洞中没水没粮,就算你们武功盖世,也撑不了多久的。不如还是静下来,想想自己的出路。”
听他这样子,像是不打算放了他们也不打算杀了他们。前一个好理解,如果要放人,他何必花这么大的心思,在底下埋炸药呢?但如果不为啥人,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工作?
像是看穿了他们底下人的心思一样,旁边有人给钮丞惠搬来一把椅子,他大马金刀地往上一坐,居高临下地冲底下的人笑道,“这江湖么,肯定不能只有我拜火教啊,其他门派还是要存在的。”一个武林大会,整个武林中的高手基本上都来了,要是他们全都死了,那这个江湖也就剩不下什么人了。一个烂摊子江湖,钮丞惠就算统一了,也没多大意思。
禅宗终于缓过气来,冲着上面喊道,“钮丞惠,你狼子野心,我竟然没发现,你居然和那妖女联起手来,想置我们于死地!你简直是......”他像是气极了,气得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钮丞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对禅宗说道,“大师怕是误会了吧?我跟那妖女,确实恶战了一场,她已经死了啊,什么联起手来,我跟她原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亲耳听到钮丞惠这样说,陆景吾当下脚下便是一个踉跄,几乎有些站不稳。旁边的陆岱川连忙扶住他,这才让他没有倒下来。
像是怕大家不相信一样,钮丞惠微微扯开自己的胸口,那里露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明珠,圆润光滑,好似明月。他对底下的人说道,“看吧,明月石都在我这里,你说她还能不能活着?”
说完他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啊,以前就觊觎我们教中的圣物,说我们是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硬是将我们赶尽杀绝。可怜啊,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你们连我们的圣物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脸上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翟挽当年何等风姿的一个人,被你们逼到了绝境,居然还不想着反击,而是要让我们拜火教退居关外,将关内的大好河山留给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狼,真是愚蠢。所以我说,女人不能当教主,一旦女人成事,必然会因为妇人之仁而影响整个教的发展。看吧,翟挽武功智力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偏偏堪不破情关,被你们当时那个武林盟主三言两语哄骗勾引,置我教百年基业于不顾,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她活着,非但不能对我教起到半点儿作用,反而处处掣肘,说什么要和你们和平共处的鬼话。她也不看看,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能够和平共处的。身怀我教圣物,却不肯归还,你们说,她是不是该死?”
陆景吾重生得晚,翟挽也没有跟提过钮丞惠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原来私下里钮丞惠居然已经跟她说过这么多了。若非两人意见不合,想必也不用走到今日这生死相斗的地步。他这才发现,无论是当年被他父亲逼,被拜火教逼,被整个江湖逼,她的内心都跟当年那个在小寒峰上初见的少女没有半分不同。
陆景吾觉得眼睛有些发胀,仰起头想要看清楚钮丞惠胸口的那块明月石,他知道那是翟挽之所以能够续命的依据,然而在心里,在没有看到翟挽尸体之前,他依然不肯相信,翟挽已经死了。
钮丞惠注意到他的目光,以为他还是不相信翟挽死了,笑了笑说道,“这位是那个深居简出的月旦楼主人吧?不好意思啊,把你也牵扯进来了。”他嘴上说的不好意思,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这颗明月石是我亲手从她心口掏出来的,山洞里面虽然黑暗,但是我确定,翟挽已经没气了。”他看了看那颗光华流转的石头,“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教中宝典上面对它的来历也没有太多的说明,不过神奇是一定的了,要不然翟挽也不可能死了再活过来。”他将明月石收入怀中,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手,旁边立刻有一众拜火教弟子过来,将那群江湖人团团围住。
“各位都是有武功傍身的,我还真不敢把你们当成普通人,还请移步,得罪了。”这群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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