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莫羽只有十岁,可他打小就很聪慧,八岁之时,便可代替陈老给人瞧病,相邻的几个村庄,若有人病了,都会来找陈老去看,如果看到莫羽的话,也会让他去看,可是从没有人刻意去找过他,因为人们都会把他淡忘。
苏岩的病,并不是特别严重,而是早些年上外打猎,被野兽击伤,没有好好调理,落下了病根,莫羽开了几副草,,给了那妇人,便离开了苏宅。苏氏谢过后,让苏焕送了出去。回去的路上,苏焕像个大人一样,邹着眉头,嘟着嘴,向莫羽诉起苦来,讲述着苏岩的想法,还有各种不好。莫羽也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回应着。相对于苏焕来说,莫羽更像一个倾听者,只不过,他的眼神却是变得坚定起来。
天剑村,偏东角的一间宅院中,陈老躺坐在摇椅上,椅边的桌案上沏着一盏清茶,冒着淡淡的烟。此时陈老的眸子带着一丝迷惑,不时望着门口,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望向那门口,只感觉自己在等一个人。
不多时,莫羽出现在门口,向着摇椅上的老人说道“爷爷,我回来了”老人站起身来,眼中迷惑之色也消失殆尽。
“嗯,怎么这么晚?”
“苏焕的父亲,旧患复发,我去看了看”莫羽边将背后草筐中的药草铺散开来,边回答着老人的问题。
老人嗯了一声便不在说话。这时忙完手中活的莫羽却是无原无故的说了一句“爷爷,我想习武。”
老人先是一怔,诧异的看着莫羽,是人都能看出莫羽过过于瘦弱,根本不适合习武,更别说陈老这隐世高人了。按说老人会否决这件事,可结果却出人意料,老人抚了抚尺长的胡须,应道“好,明日我来教你”
可这天剑村,应该五人知道这陈老是一隐世武者,但是莫羽此时的行为,好像并不在此列。莫羽点了点头,便回屋歇息去了,那以后,莫羽从每天的上山采药,,演变成跟老者学武。
时光飞逝,转瞬六年又过了,天剑山下,莫羽负手而立,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何处,十六岁的他已长大成人,身子也壮实起来了,显得坚韧有力。百米外,一位美女子,走了过来。正是苏焕,她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位美丽动人,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这苏焕天赋异禀,年仅十六就拜入了盛传天下的第一剑宗,天剑村为之哄动,甚至于连暮烟城都有人听闻,于是不少王孙贵族都与之前来交好,亦有说媒之意,苏岩是笑的合不咙嘴,见谁都满意,可苏焕却从未应过,因为她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他的父母双亲和宗门不认同,这门亲事,也她无能为力。
一对相爱的人,却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人如天命之子一样,受万人瞩目,一人却像被命轮遗弃,淡忘于这世间。女子走到莫羽近前,并未说话,静静的陪着莫羽看着那傲世的山峰,莫羽依旧无所动,只是孤莫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这六年,每有时间,莫羽都会来些观望这天剑山,而每次莫羽的身边都会有苏焕的陪伴。日暮之时,苏焕柔声对着莫羽说道“再过三日,我就要走了”
声音很轻,似不情愿让身边之人听到,可它还是伴着微风徘徊在莫羽的耳边,莫羽敛去笑容,他知道这一切为何,因为他不强,留不住苏焕,上不了天剑山,他望着苏焕,以天剑山的名义。许下了承诺“等我五年,五年后,即使天下第一门宗,我也会让他认同,用足够傲人的身份娶你过门”听闻莫羽所言,苏焕脸上露出甜人的笑容,然后羞涩的低下头,天剑巍然耸立,见证了两人的私定终生。
同一年,落炎帝国相邻的紫月帝国,不知何因对其发动了进攻,战乱四起,落炎帝国开始全国招兵,那年莫羽毅然参了军,入军的日子和苏焕不期而同。
三天后,莫羽一身戎装,站于村外。今天是他前往军营的日子,也是苏焕前往宗门的日子,莫羽参军,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来送他。苏焕的身边却跟着几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两方在村口相遇,四目相对,苏焕眼中含着泪珠,那几位年轻人,却是冷目相看“小师妹,师傅在前方等着我们呢,快些走吧。”一男子说罢,便拽着苏焕向前走去,莫羽有些恼怒,但终没有上前。
苏焕挣开那少年,向着莫羽跑去,少年没有阻拦,不过眼中却冒着寒光,来到莫羽身前,苏焕将齐腰长发从中而断,递给莫羽,然后转身离去。那一刻,她哭成了泪人,他一脸肃颜。心中震撼,“长发为君留,红衣为君妆,君征边塞游,截发解思愁。若君回故里,此生愿相守。”带着这首诗,莫羽和苏焕离别,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天剑村。天剑村一如即往,村中没有留下莫羽半点迹象,有关他的一切,也随着苏焕的离去烟消云散。可是,命轮依旧没有留下这个村落,它在一夜之间,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苏焕和莫羽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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