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等着看热闹的众人眼见着胖子上去半天也没出个结果,心知这事恐怕是不好谈拢了,一会儿可有的热闹看。众人一面在心中感叹今天这钱花的够本一面伸长了脖子等着这场比拍卖还精彩的大戏。若不是看着台上站着的迪文脸色越来越阴沉,恐怕真就有人吼一嗓子找一旁的侍女叫些小吃酒水细细好好尽兴一番了。
“门开了!”
上面刚一有动静,楼下便有了刻意压低的交流声,但即使这样话语中依然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台上站着的迪文哪会听不到,一张黑脸更黑了。望着楼上的目光中带着**裸的恨意。上面要出来个什么大人物也就罢了,要是随便哪个小鱼小虾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没准今天就得横着出去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一身白衣的扬慢慢从雅间中走出。第一次成为这么多人的焦点,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才想起现在自己长大了,又学着书中看到的大人物的样子朝着下面挥了挥手,努力露出一个自认温和充满阳光的笑容,心里只觉一阵满意,为了在托尼大叔面前演戏,自己可没少对着镜子练习笑容。恩……好像白老师上礼仪课的时候也学过笑容的问题,不过印象不深了,到底有没有,想不起来……该死!这不是又暴露自己上课睡觉了吗。
有些紧张的扬在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思绪。在众人的目光中只见二楼走出一个清秀的白衣公子哥,初见第一眼时倒是觉得风度不凡,笑容也温文儒雅,再联系到他坐在雅间、敢在辛塔城跟迪文对着干,一定哪家大贵族家里的公子了,尤其是那身朴素的白衣,更是他身份显赫最有力的证据!只有真正的显赫世家才不需要俗物衬托自己。至于这个观点都是从何而来,大概都归功于乱七八糟的野史传记或者吟游诗人的口述了。众人心中顿时称快,这下有的迪文受的了。但过了几秒那白衣公子也不见其他动作,一脸和煦的笑容越来越显呆滞,众人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没准还真碰上个二愣子。若是以这个假设出发的话,一切行为似乎也说的通,尤其是一身寒酸的衣服。
不过场内还是有些那晚参加过宴会的贵族的,自然认出了这个伯爵府的贵客,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却不知最后要作何收场了。
台上站着的迪文见到扬也是一脸惊讶,脸上一阵尴尬,犹豫好久终于没先开口说放什么狠话来,让一旁的苏菲见了笑的更欢了,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小楼内荡漾开。
思绪乱飞的扬终于回过神来,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单手撑在二楼的木质雕栏上将身体撑起,轻轻跃下。似乎是为了立威一般,他下落过程中重心没有丝毫调整,两脚硬生生的砸在台上,震的木质的台子一阵摇晃,险些砸出个洞来。台上的迪文只是身体晃一下就站稳了,而一旁的苏菲不过一级的武技修为,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摔倒,还好扬伸手拉住了她的,顺势揽住了她的双肩才帮她站稳,不然摔倒事小,裙下风光估计就得让台下的人大饱眼福了。
尘土飞扬中好一出英雄救美,只是当局者恐怕不这么认为了。苏菲轻轻挣开了自己的手,道一声谢谢就站着不再说话,甚至连之前计划好的挑拨调侃之类的都没有说一句,站在一旁生起了闷气。之前的一点好感在这轻轻一跃中全变为了负值。扬见了也只能懊恼,悔恨自己还是没法懂女人。只余二楼上依然目瞪口呆的胖子掌柜见到二人的表现反倒脸上现场一丝神秘的笑容,更像是在赞许。
待的烟尘散的差不多了,扬对着迪文轻轻笑了笑,然后疑惑的问道:“哟!这么巧!这不是迪文统领吗?请问统领大人拦在我面前有什么事吗?”
这已经是当着他的面**裸的侮辱了,跟打自己的脸又有多大区别。听到这话迪文的脸上又一阵扭曲,垂下的手掌慢慢捏紧,根根青筋暴起,但终于还是忍住没有发作。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让脸上平静下来,慢慢道:“扬少爷,刚刚没有见着是少爷您在这里,这是我的过错。但少爷是我家萨缪尔少爷的好友,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内讧的理由,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您是我们家的贵客,我迪文在此道歉,既然这个是您要的东西,我自然拱手相让。告辞。”
迪文这番话说的倒让人一惊,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只会蛮横耍泼的混混头子做人方面也如此玲珑,以后再打交道倒是要再小心三分了。
只是杨此时就是冲着找茬来的,又这么会让他服个软就溜了。他的脸色一变,阴阳怪气的道:“我就说谁这么神气呢,原来刚刚故意跟我抬价还拿话吓唬我的大爷是迪文统领啊。统领倒是威风,小爷我刚进城的时候就拦着我给我找茬,现在好不容易躲了几天,刚出来又被您给揪住了,您真的是不小心撞见我的?是不是上次被打了,这两天伤利索了又来讨打?”
这话一出,惊起台下呼声一片,甚连一直低头暗自气恼的苏菲闻言也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大家自然听说过前些天迪文在几招内让一个毛头小子收拾了的消息。辛塔城以商业为主,虽说地处边塞,号称王庭南疆第一大城,但个人武力甚至比起内地许多大城市都有所不如。迪文不过刚到六级,但胜在从小在街头巷尾争强斗狠,实战起来真叫阴险狠辣,若论起城内的高手,迪文绝对稳在前五之列,这样的实力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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