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与他有相同遭遇,都被陇圆香一拳抡在脸上的一剑生,一剑生的脸虽然有些淤青,但是却没有自己的脸这么夸张的肿着。通过比较,更是感到陇圆香真是下了死手,对自己一点情分都没有留,他牙齿打着颤回想着陇圆香那可怕的表情。
此地修士暂时性的安静下来,只留乌鸦啄在骨头上的笃笃声和苍蝇吵闹的嗡嗡声。
没有过去多久,一位静休的修士睁开眼说道“瑾炎兄他们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遇到突然袭击了?”
他的话语惊扰了不少静休的修士,他们相互望着,好似在搜寻能解决这个疑问的人,有位修士说“他们离我们并没有多远,按照他们的速度推算,应该是早就到了才对。而他们现在还没有来,我想是途中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不管他们中途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过去迎接最好。”
见他建议前去迎接,一位修士发表自己不同的意见,他说“体内灵气本来是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是刚刚那场突然袭击,又将好不容易恢复的灵气用完了,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啊。我建议大家还是先等会再说,也可以趁机恢复些许灵气。”
那位发表前去迎接的修士不满的说“我辈修士又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我们已经在同一阵营,就应当舍命相陪。”
那位发表以先恢复灵气为主意见的修士见此人将自己话意曲解成胆小怕事,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义愤填膺道“你怎么能将我说的贪生怕死呢,我只是想先恢复灵气,这样即使后面再遇到什么突袭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不至于束手待毙啊。”
一直在旁边专心聆听的陌上离见两人有所矛盾,而且还起了争执,怕影响了内部团结,连忙劝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天底下有许多事情本就难以两全,在这两难之际我们还是先确定他们的位置后再说吧。”话后向一旁还在发呆的一位修士使了下眼色。
那位修士有和南宫瑾炎联系的方法,央天阙当初就是通过他知道南宫瑾炎的讯息的。他神思不定,突然见陌上离对自己使眼色,一阵慌乱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牌,默念口诀,将其祭出,陌上离清晰的看见一缕气息在上面游离。
一会儿后,这位修士惴惴不安的说道“感应到了,瑾炎兄的气息在前方七里处。不知为何,他们在那里停下了,以防万一,我建议大家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为何停下?在场修士心里都清楚,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才会停下。他们没有意见都表示同意前去支援,达成共识后,此地所有修士聚集在了一起。
在大家准备施展飞行术的时候,陇圆香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愣愣的看着地上两位不幸者残缺不全的尸体,不忍他们暴尸荒野,轻叹一声,随手弹出两团火球,将这两具遗体就地火葬了。
尸体上腾起的火焰惊动了周边进食的食腐动物,它们盘旋在空中,恬噪的叫着。那些苍蝇不知道是贪婪的不愿离去,还是被黏稠的血液粘住,它们依旧停在原处,离火源较近的苍蝇被烤的哔啵作响。
而此时气流变了,风向着东北吹着,央天阙他们就站在风向处,风信子带着尸体焚烧的焦香味扑进了他们的鼻子,闻着味儿,好像感受到了死者的存在,又好像预测见了自己的死亡。
央天阙喃喃自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人儿都寂静的站着、想着,此地庄重、肃穆,好像是真的在举行葬礼。有的修士还掉下了几滴眼泪,不知道是多愁善感还是被烟熏的。
没有多久,两具尸体化成飞灰,被风吹散在血泊中。在此之间,一剑生一直都低着头。
陇圆香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剑生遗落的那把剑,说道“一剑生,你的剑忘了。”
一剑生惊恐的看着陇圆香,又恐慌的去看那把沉浸在血泊中的剑,突然感觉那血都是从剑里面流出的,那剑充满了罪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点,张目望去都是一片红,他不敢看,更不敢去看在场的人。
突然,他有了焦点,一双明亮、纯洁的眼睛。绿婍紧紧抱着他头,轻柔的说“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你相信我吗?”
陇圆香见一剑生目前心境脆不可击,没有一点点当初不可一世的风气。同时让她对这失去自信的一剑生泛起了一丝同情,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说“逝者已去,我们走吧。”
一剑生感激的看了陇圆香一眼,谢谢她放过了自己,也给自己放过自己的一个理由。
众人纷纷施展飞行术,跟在那位知道南宫瑾炎他们行踪的修士后面,央天阙身处队伍中间,陇圆香在他后面紧紧的跟着,那些魔火教教徒几乎贴着他的身,在他左右飞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押送的囚犯一样,心里压抑非常。
他们走后,那些盘旋在半空中的食腐的乌鸦兴奋的呱呱乱叫,又重新落在了满地邪化妖兽的烂肉上。
七里的路程不算远,所以他们并没有飞多久,随着感应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是一处原野。原野上茂盛的长满了一望无际的蒿草,有无数的生灵在里面栖息繁衍,他们的到来惊动了一只灰兔,它蠕动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害怕的躲进了身边草丛里,感觉自我安全后,它小心翼翼的探出可爱的小脑袋,偷偷的看这些浮在半空的修士。
那位带路的修士无精打采说“各位到了,他们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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