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到了应城村,李狗见了差役,知道是咋回事儿,便带着人朝着李汉典家里奔,李汉典站在小屋的正门,前面有个小木桌子。几个人走过去了他也没转过脸来,走到跟前,喊了几声也没用。师爷便想叫李狗喊他一身,“李狗!”哪想他一下转过身来,这一转惊了衙役,拔出刀就顺手扫了下去。正正从右眉处劈到了左嘴角,一脸惊恐,倒下了。师爷和衙役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李狗见状就大声笑了起来,还拍手,又跳又叫又闹。这下子师爷明白,省了事儿了,要不还得把这傻子灭了。互想使使眼色,找了块烂门板捡了个烂麻布口袋遮上了脸,抬着人就往村口走,村里的人一个两个三个的聚了起来,师爷见不好办了,便向大家解释:李汉典,于五日前的夜晚杀死镇上东口的刘茶铺一家四口,并焚尸灭迹,今到村缉拿,不料这厮拒捕,被我县衙衙役就地正法,现在我要带着这尸首回去交差,大家都回吧。听了这些,村民们就开始议论起来。师爷见没人跟着了,朝着大路抬着尸首就回了县衙,直接把人搁在尸首间,胖子回来在县衙里等了好一半天,日头都落到了衙门口了,过不了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老爷问:“梁易啊,事儿办的怎么样啦?”
“按您的吩咐都办好了”师爷一副殷勤。
“说说”
师爷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这胖子左手轻敲着的桌子突然停了下来“尸首是在停尸房呢?”
“是!”
“跟我走”只见胖子从柱子上抽出把剑,提着就往停尸间奔。径直走到了那尸首旁掀开白布还是给惊了一下。试了试温度,还热乎,“死了几个时辰了?”
“从死的那会儿大概,一个多时辰”
“拘捕?”
“拘捕!”
“拘捕好啊!”
只见是手起剑落,一剑下去,破门版都刺穿了。
人微微的动了一下,像是叹了一声,“啊。”
“梁易,这叫尸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尸体!”
“你瞧瞧你这带的一帮子什么人?不是就地正法了么?脸上来了一刀就叫做就地正法啦?气儿还有没有不知道,试也不试试就给带回来?你们不要命,老爷我还要!”那表情就像吃了个臭虫,“你瞧瞧,你瞧瞧,那么些人,四五个脑袋,就没人提醒下他,他没想起来,你们也想不起来?我看啊,这关键怕是脑袋里没有那根弦儿!”
师爷一干人等一声不吭,剑还没拔出来,血顺着剑已经流出了一大滩。
“好了,收拾收拾。把他和它给我洗了。”胖子指指那剑和那死人,“衣服找件合适的给他换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上路。”
“梁易,跟我走。”师爷跟着老爷来到了内堂。
“梁易啊,外面最近传的风言风语都听说了吧,是怎么说的来着?”胖子打量的看着师爷。
回老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传黄善伟为情杀了镇口刘家四口,放火,毁尸灭迹。”
“那今个儿,广尘子说的那些你听都明白了?”胖子看着师爷。师爷低着头弯着腰,“明白,明白。”“那你和我说说,你都明白了些什么了?”
“这广尘子意思是说宦尚伟的这事儿,他不继续往下,李汉典的事儿呢也不往下,让您自己个儿看着办。”
“师爷啊,你说你,要是不是我家亲戚,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老爷我当上这小小县官那天起你就闻着腥味来,那么几年的天气,你从一个乡下小子,变成现在这,多的不说,且说的衣食无忧吧,我哪次有个饭局酒局没带上你啊?虽说我这四姨和我家走的近,但也不算亲吧,我妈顶多也就和她算个表亲吧?我俩这才哪儿儿跟哪儿啊?临了了,姨父死了,我妈那是看你一个人,在乡下待着也不是个事儿,你家一没有田产二没有房子,叫你到我家里来做个下人也不合适,乡里人会看笑话。”
“是,是。”
说着就突然伸手揪着师爷的耳朵,“是,是个屁,你个小兔崽子,我说了多少遍了,细心细心,你当我放屁呢?那要万一你抬着的时候活过来了,砍死你几个或者是跑了,你把我也给搭进去了,你是不是花楼里的姑娘睡多了,肾亏反应慢啊?回头我就叫细娘把你那相好的给卖了,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啊?!”胖子发完了火,这才松了手。“卖就卖吧,反正她心也不在我身上。”师爷捂着耳朵,眼框里全是泪水,差点儿没掉出来,低着头,痴愣愣的站着。“怎么回事儿?”胖子眼睛转了几圈,“月梅?她和别人好上啦?好上了就好上了,那是**,要我和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瞧瞧,你瞧瞧,杀个人都没把你杀成现在这鸟样儿!”见师爷还是一声不吭的站在那边,“好了,哥帮你,哥帮你弄回来。”只见那师爷,这才落下泪来捂着红透的耳朵,你说是耳朵疼的还是给那姑娘虐心虐的?
“肖红啊,肖红”胖子一边喊着一边扶着梁易坐下,坐着还在哭呢,这回可算出声了。
“哎,老爷”肖红看着胖子,胖子使了使眼色“吃饭了,吃饭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呀?”肖红会了意“当然是烧鹅,我去准备准备。”“你看,刚才我说话是重了些,你说你这孩子,哎,不说了,好好吃个饭,今晚我就带了去,正好找个背静的地儿,咱俩聊聊,还反了她细娘了。”梁易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到了桌上,嫂子肖红给他添着菜,就像才来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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