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
百里桑闻言回头,看着黑衣蒙面男子,“你可以滚了!”
黑衣蒙面男子呵呵笑出声,声音嘶哑,如干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性子我不知道?”
“阿桑,莫要被自己主观意识麻痹,犯下大错!”
百里桑看着黑衣蒙面男子,“怎么,你想为她求情?”
“求情?”男子摇头,“阿桑,若是真对上,我们未必是她的对手!”
“你倒是看得起她!”百里桑冷哼。
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却为一个毫无交情的女子说话。
叫他如何不气恼,不愤怒。
不,其实,更多是绝望……
那种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绝望。
“看不看得起,咱们先估摸不计,阿桑,那何花,眼神闪躲,行事鬼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见过祁宏申的,祁宏申那般人物,岂会喜欢这种女人?”
是瞎了眼,抑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喜欢吧。
百里桑不语。
“阿桑,回去吧,你这般跑出来,危险!”
“谁能伤我?”百里桑狂妄道。
男子叹息,“阿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次教训便够了,不要再倔强了!”
第一次,有一个凤倾城凑巧路过。
那第二次呢,谁会路过,恰巧救了他?
“那是我以一敌二,我输了,并不可耻!”
黑衣男子笑,“阿桑,我们是侵略者,他们就是以十敌你一人,亦说得过去!”
“小默,你到底是谁的人?”百里桑怒喝。
“阿桑,就因为我是你的人,你是朋友,你的知己,你的影子,我才提醒你,不要做糊涂事,走吧,我们回去,别想了!”小默说着,转身,驾马离去。
百里桑看着小默离去的背影,手慢慢握拳。
他不会错的,他一定没有错的。
申弟,你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客栈。
何花在偶然听说凤倾城已经来到京城,还阴差阳错救了百里桑之后,一颗心便揪疼起来。
拿起针不停扎手中小人。
“凤倾城,凤倾城,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会,不会……”
何花一边扎,一边骂,一边流泪。
害怕惊恐,让她整个人狰狞,又难看。
一不小心,针刺在手上。
“啊……”惊呼一声,何花低头,便看见大拇指处,鲜血直流。
疼的她连忙低头去吸。
眼泪落得更凶了。
凤倾城,凤倾城,为什么你有那么多,那么多,你运气那么好,为什么我要变得一无所有。
不,不……
何花站起身,“不,我不要!”
绝对不要。
回头,看着床上的孩子,何花磨了磨牙。
心思狠毒起来。
一个祁宏申死不够,那这个孩子一起死在凤倾城手中呢?
拳头捏紧,何花慢慢朝床上沉睡的孩子伸手……
“呜啊……”
却几乎在她手触碰到孩子的时候,孩子呜啊一声哭了起来。
吓得何花身子一抖,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汗流浃背。
连奶妈进来把孩子抱起来哄,在一边给孩子换了尿布,洗干净了手,给孩子喂了奶,何花都未回过神来。
“把孩子抱出去!”
奶娘闻言,“是!”抱着孩子走出屋子。
何花才趴在床上,嗷嗷痛苦。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
凤倾城,凤倾城,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曾经,她的日子,那么平静,安宁,也有了心爱的男子,眼瞧着就要成亲了,却落得今日下场。
“呜呜,呜呜,呜呜……”
小默冷眼看着趴在床上哭泣的何花,慢慢走了出去,由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
飞身而起,快速朝皇宫飞去。
凤倾城坐在琴坐前,静静弹琴。
琴声绕梁,美妙无双,每一次,手起手落,都美妙至极。
慢慢的嘴角勾起,“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小酌一杯,听我弹奏一曲呢?”
小默微微诧异,却还在慢慢走出身,“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了?”
凤倾城笑,琴声不止。
“我猜的!”
“是吗?”
小默走到一边坐下,立即有人端茶上来,却不想是,浩瀚王朝摄政王,君羽玥。
君羽玥把茶水搁在小默面前,扬手示意之后,下去。
由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或者多问一句。
小默看向君羽玥离去背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妻子正和一个陌生男子独处,而这个陌生男子,明显来者不善!
“公子,请喝茶!”凤倾城含笑说道,云淡风轻,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暖,越来越恬静舒心。
这么个女子,的确值得人高看一眼的。
小默想着,解下面巾,露出一张毁了半边的脸,坑坑洼洼,不堪入目。
凤倾城只是看了一眼,却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害怕吗?”
凤倾城笑,“害怕什么,只是一么,只是一处烧伤罢了,这世间,最怕的不是容颜丑陋,而是人心丑陋!”
曾经,她也在此处弹琴过,当时,祁宏申立在一边,静静听着,而何花……
凤倾城忽然有些恍惚,她竟想不起何花当时站在何处,做了些什么?
小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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