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却没嗅出味道,仍不忘动手动脚,二秃子怒目而视。赵佶打圆场道:“蔡攸怎么会和杨志在一起?”
蔡攸禀道:“昨晚与杨志约好,他于今日请我吃饭,并带花花向我赔罪。我们约在花柳巷李师师那里见面。今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相谈甚欢。后来师师请了佳佳过来作陪,你猜怎么着,师师、佳佳和花花一见如故,情同姐妹。后来王婆说既然你们情同姐妹,不如就拜为干姐妹如何?三人果然就拜为干姐妹了。花花从此就住在哪里,我与杨志特来向殿下报信。”
端王喜道:“如此说来,真是可喜可贺。你我二人还有燕青,既然已经与师师、佳佳结拜,那花花自然也是我们的姐妹,那杨志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兄弟,那牛二、柱子便也做兄弟一样了,今后再不要分什么彼此尊卑。”
瑞芸道:“说的好热闹,殿下什么时候结拜了这许多兄弟姐妹?”她一向听说李师师的美貌,心中很是不服。
赵佶道:“你与金莲自然是与我最亲近的人,但那李师师等人也一向承泽雨露。改日若你二人与师师相见,便也以姐妹相称,不许互相吃醋。”
蔡攸乘机谏道:“殿下既然有此雅兴,何不弄一场群芳会,让京师中这些才女佳丽汇聚一处,争奇斗艳,决出个胜负高低,如何?”
赵佶问二女道:“蔡攸之计,二卿以为如何?”
那瑞芸和金莲仗着在圈内有些名气,怎肯被师师压下一头,见端王有此一问,便欣然允诺。端王大喜。
蔡攸又说:“还有一件喜事,咱们这位杨志兄弟,也找到心上人了。便是那出淤泥而不染、卖艺而不卖身的美女佳佳。刚才在李师师那里,两人聊得欢,难舍难离的。”杨志给他说得反倒不好意思了。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蔡攸与杨志、花花在师师处见了面。蔡攸本来恨意未消,本想当场责骂一番。那花花倒也乖巧,不住地赔罪,陪着蔡攸喝了几杯。蔡攸一则爱花花的容貌,二则看在杨志面上,不便发作。酒过三巡,便已释然。师师又请佳佳过来作陪。不料杨志对佳佳一见倾心,只是不便表露,便躲在一旁独自饮酒。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这杨志吃了酒,以酒遮脸,言谈举止便放肆起来。那佳佳只是微笑不语,并不十分拒绝。杨志盯着佳佳半裸的胸部观看,佳佳佯怒道:“公子好生无礼。”杨志笑道:“我看你胸前挂着一只玉坠,不知材质如何?”说着便要伸手去摸。佳佳忙躲闪,杨志道:“好一个无暇的美玉,小姐给我看看如何?”佳佳笑道:“这却不防。”说罢将玉坠取下,递给杨志。
杨志接过来,只觉那玉摸着有冰凉润滑之感,表面细腻润滑,质地晶光灵彻,对着光亮看上去,颜色剔透,一看而知非凡间之物。上面镶嵌了一只纯金打造的蝴蝶,展翅欲飞的样子,令人爱不释手。杨志看后大惊,问道:“如此稀世之宝,你却是从何处得来?”原来玉石鉴赏,有色、透、匀、形、敲、照之六字口诀,那杨志多次押解生辰纲,是鉴宝的行家,故有此问。
佳佳道:“自我记事时便有此物,至今16载矣。”说毕落下泪来。原来这佳佳自幼丧父,亲生母亲在她很小时便将她送人,只留下这小小玉坠做为信物。养父母在她10岁时相继去世,留下她一人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幸亏被师师收留。她流着泪将身世说了一遍,杨志听了嗟叹不已。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感情更觉进了一步。
待到蔡攸将这段佳话讲给端王听过,赵佶大喜,便有意成全此二人。刚要叫来王妃一同商议,宫中的小太监杨戬来传达太皇太后的懿旨,命端王即刻入宫。端王一听不敢怠慢,忙整理朝服,辞别众人,随杨戬进宫面圣。
这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要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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