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启浣回头一看,正是满面春风的鲁天成。现在的鲁天成满脸红光,神采飞扬,想不到他竟恢复的这么快。
“天成!你好啦?”佟启浣十分高兴。
鲁天成上前催促道:“快上,这是个机会!”
“不行,”佟启浣指着远处的舍拉霍夫少校和戈洛文上尉道:“我担心这是俄国人下的套,你看他们谁都没动。”
“无妨,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打倒他你就混出头来了,机不可失啊!”
“万一……”
“你快去吧!”鲁天成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那蒙古人正得意的很。见佟启浣这个皮包骨一样的人物上来,便带有恐吓地问道:“怎么,你不服?”
众人哈哈大笑。
佟启浣正色道:“是!”
那蒙古人轻蔑地问:“叫什么名字?”
“佟启浣,你呢?”
“苏尔特,来吧!”那蒙古人摆出摔跤的姿势等着他。
“你先来吧。”
“有种,那我就不客气了。”苏尔特上前来抓他,被他按住了一只手。接着佟启浣把它一掰到底,上前一脚就把苏尔特踢了出去。苏尔特倒地后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再被佟启浣一个转身后踢又掀了出去。不待他倒在地上,佟启浣冲过来一左一右两个勾拳把他的脸打成了血钵,随后佟启浣飞起两脚再次踢他出去。苏尔特被打倒在地好一段时间才爬起来,在场的工人连连叫好,几个蒙古人见状连连退后。那苏尔特起来后抱拳喊了一声“服了!”
众人再一次鼓起掌来。
舍拉霍夫少校十分高兴,转过马头对上尉说道:“叫那个中国人到办公室找我。”随后他又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辽北荒原那简陋的帐篷里,陆国隆躺在毯子上闭着眼睛。张怀潼扶着案子站了起来,疼痛难忍的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大哥,你怎么坐起来了?”闭着眼睛的陆国隆问道。
“我在想,这个冬天恐怕是熬不过去了。”张怀潼依然眉头紧皱。
陆国隆微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觉,等过了年咱就出发!”
“要是……你一个人往北走,就不能是这种结果了吧。”张怀潼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书信,偷偷地放在了案子上。
“你看你都在说些什么!要是我一个人绝对过不了山海关。”陆国隆依然闭着眼睛。
“我决定了,一定要让你活下去!”张怀潼挪动到帐帘掀开帘子,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压来,“你好自为之!”
风很大,吹得耳边嗡嗡作响,但张怀潼的话陆国隆听见了,他听得很清楚!他想坐起来干些什么,可是他已经睁不开眼睛。就在这时,张怀潼走出了帐篷,帘子落下,寒风瞬间停息了下来。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陆国隆最终流下了泪水,接着眼泪的湿润他睁开了眼睛。这一刻他的嘴唇一下子失去了颜色。
佟启浣来到舍拉霍夫少校的办公室,房门敞开着,少校正面对着墙上的地图看得出神。佟启浣伸出手来敲了敲门,少校回过头来见是佟启浣,便微笑着伸出手来道:“来……坐下!”
佟启浣自是一头雾水,他已经想到这俄国人肯定没安好心,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料到的是老毛子居然这么客气。佟启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便嘟囔道:“这老毛子又搞什么鬼?”
少校坐下来,拍了拍佟启浣的肩膀问道:“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山东来的。”
“不对!”少校依然微笑着,“你不是山东人,你不像!”
佟启浣答道:“我当然不是山东人,我是满洲人,祖父一代全家迁了山东。这一次我算是回家了。”
“哦,怪不得!你长得比中原人高大,”少校接着又问,“你们来东北是什么目的?”
“自然是为了生存呗,山东混不下去了,正好东北要修铁路,我们就到这儿来谋生。”佟启浣并不隐瞒。
“那么,你来东北之前是否为自己做过打算呢?”少校接着问。
“嗯……打算自然是有,我是跟一大帮兄弟一起来的,领头的人是鲁天成。鲁天成你认识吗?就是天天都跟我一起干活的那个。”
“鲁天成?……”少校不屑地道,“你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病秧子啊。”
“你可别小看他,他是山东有名的生意人,我们这次来就是借他的力,本来是准备到铁道线上干点买卖,等买卖干大了再自立门户。关内形势复杂,相比之下关外就容易得多,等发展几年实力壮大了,我们不就熬出头了嘛!现在朝廷要改革,将来缺钱了肯定得靠我们这些干买卖的。现在这天下,当农民就是再累也富不了,想有地位就得做买卖,”佟启浣叹息道,“本来准备的挺好,结果……”
“结果,就被抓到这儿来做了劳工。”少校微笑着接过他的话。
佟启浣苦笑道:“是啊,船停在旅顺口,下了船就被抓来了。”
“旅顺口?……船停的不是地方,应该在大连港,旅顺是军事基地啊!你们应该是被骗了。不过你们不会一直呆在这儿,全线铁路工期不超过五年,等到工程结束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少校安慰道。
“真的?”
“当然!”
……
那天他们谈了很多东西,之后说什么没人知道。只是那天以后佟启浣和舍拉霍夫少校一下子成了朋友,少校十分佩服他的魄力、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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