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们两个闹得那么大声,别人不去注意才是真的奇怪。宇文里端着水盆,沉默地走进走廊尽头的公共水房里,拧开凉水水龙头接满一盆清水,他回了房间,将浸湿的毛巾搭在余亦歌的额头前,余亦歌刚想起身,被他一个佯怒的眼神儿止住了抬手的动作:“别动,听话”
那束目光游离在她身上,三分温柔七分体贴,又是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她不能相信,也不准自己相信他给的那份虚无缥缈的关怀。
他扶起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拿着水杯问:“喝水吗?”
余亦歌也只是偏过头,默不作声。
宇文里无声叹息:“我给你放在床头上了,想喝的时候记得叫我”
光束在房间的尘埃中飞舞,屋子里很安静,他双腿交叠着坐在屋子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沉默地看着她的方向:“李谁承不是给了你银/行/卡和公寓钥匙,你怎么偏偏还要住在这破地方?”
余亦歌蹙眉,睨着他:“你怎么知道是李谁承给我的?”
宇文里浅浅一笑,不由反问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李谁承?”
他拿起摆在桌面上的那张黑色贵宾银行金卡,朝她晃了晃,上面烫金四个大字写着:西城银行;余亦歌自然不清楚西城银行和李谁承之间的关系,白了他一眼不再讲话。
“放眼整个b市,除了李大少谁还能出手这么阔绰?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可要收好。”
余亦歌口干舌燥,微微欠身端起水杯:“你少在哪说话阴阳怪气的”
余亦歌和李谁承的最近几个月之间的往来十分密切,宇文里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心情十分好:“你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你能攀的起的人。”
余亦歌伶牙俐齿地反驳回去:“那不如你去和你的好兄弟说一下,以后叫他少来骚扰我,我也能落得个清净。”
良山来的很快,开着一辆露天吉普,不管不顾地冲进院子中央停下,风风火火地跳下车,宇文里双手撑在走廊上的栏杆上沉默地吸烟,侧过头就瞧见刚刚走上楼梯,两手提着满满东西的良山。
良山的目光左顾右盼看了一周,才落回宇文里的身上:“哥,你下次来这种地方提前通知哥几个一声,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啊。”
“行了,我知道”宇文里捻灭了烟头:“我要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买好了”良山连忙递上东西:“还有一些没拿上来,我一会下去再取一趟。”
宇文里见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又问:“阿邦呢?”
“阿邦那个傻炮儿被我甩在身后了,交警正盘查呢。”良山穿着一件短t袖,两只胳膊上遍布纹身的痕迹。
良山笑了起来,嬉皮笑脸地朝宇文里伸出手:“哥,给支烟抽。”
宇文里皱眉:“你兜里不是有吗?”
良山抬手去翻他的裤兜:“赶紧的,我这颠颠儿给你跑一趟没管你要辛苦费,要支烟抽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儿!”
宇文里没法子,翻出烟盒递给他一支烟,又给他点了火,无奈道:“我要不是看在你也姓宇文的面子上,早就乱刀砍死你了。”
“咋俩什么关系,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儿呢。”良山舒畅地吐出白色的烟圈,顺便一把抢走剩下的那包烟,“这好烟就不是不一样。得了,我楼下候着您嘞,有事儿叫我。”
他转过身才看见敞开着屋门里躺在单人床上的余亦歌,巴掌大的脸蛋儿,明眸善睐,还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大美人,难怪他去了一趟缅北,回来后连颜映这种姿色的都瞧看不上了。
宇文里回身,恶狠狠地推开堵在门口碍事的良山,良山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可怜我那个从没见过面的大侄女了,你可得对我嫂子可好点。”说完赶紧飞奔下楼逃命去了。
宇文里拎着东西回屋的时候,她已经坐起了身子,宇文里冲好一杯感冒灵,递到她面前,她愤怒地翻手将水杯打落在地,幽怨的眼神中几近绝望:“宇文里,你要真心盼着我好,你就最好离我远点。”
宇文里垂下目光,嘲讽地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不养好身子,你哪来的力气找我报仇?”
“宇文里,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余亦歌激动地不停捶打着床板,犹如患了失心症。
宇文里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身子:“亦歌,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从我的这双眼睛里你看到了什么?你真的愿意相信是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女儿吗?”
余亦歌惨然一笑:“不是你还会是谁?谁还会有那么大的面子可以命令得动腊戌亲自下手?”
想到这里,宇文里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腊戌,跟着他出生入死十几载的生死兄弟,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惨绝人寰的方式背叛他。归根结底,是他看错了人,间接害死了他的女儿。
如此针锋相对,还有什么值得再谈下去的?宇文里拿起外套,搭在手腕处,欲意转身离开,他立在门口时还不忘嘱咐她吃药。余亦歌依然执拗地不肯和他讲话,宇文里叹气:“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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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再见到宇文里,打心眼里是这么想的,他带来的那些回忆往往是沉痛到几乎可以毁掉她自己。有些时候,她甚至希望宇文里可以动手杀了她,也好过她此时此刻这般痛苦地活着。
来到b市的这段日子里,她一直过的很拮据,大部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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