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父亲泪流满面的脸,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坚强。我对父亲说:“爸爸,请相信你的儿子,他会保护好自己的!一定会!”
两个月后,我终于伤愈出院。
出院那天,班主任慕容侯老师带着一大包礼品来看我,他伸出手掌在我的肩上轻轻一拍,极亲热地把我拥入在他的怀里:“无敌,这两个月可是想死我了!从明天开始你又可以听我唠唠叨叨了!”
我心里涌起对慕容侯老师的感动,更像一个受尽折磨的孩子想找个地方倾述一样。我伏在慕容侯老师的怀里哭了。他像父亲一样搂着我,关切地说:“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孩子!”
父亲在忙着收拾我住院时的用品和我放在病床边的书。两个月下来,父亲消瘦了许多,过去高大的他现在怎么看也像个萎靡的老头。
“司空玄,你应该高兴才是。”慕容侯老师握着父亲的手。“没看见你的儿子又像头小牛犊一样壮实了吗?”
“可是,慕容侯老师,”父亲忧心忡忡地说。“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我担心……”
“要不就搬到我家去住吧。反正我的大屋子也空着。”
“不!”我坚决地说。“我要回到自己的家里!”
因为那套房子是我死去的妈妈生前买的,我没有理由不住在那里。
“孩子,你真是个倔脾气。”慕容侯老师摸着我的头。“既然你坚持要住在家里,我只好同意。不过放心,我会随时来看你的,还要辅导你的学习。”
这时,父亲已经把两个包都收拾好了。他一只手提着一个包,面色忧郁地对我说:“无敌,走,回家吧……”
汽车在我们家的楼下停住了,慕容侯老师没有同我们一起来,我和父亲走下车,望着楼上那套熟悉的房子一时无语。
那个屋里还住着那个该死的莎莎和她的女儿,现在我们也将重新回到这个屋里,我们即将面临的又将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呢?
“走吧,”父亲鼓励我说。“这是我们的家!”
父亲把家字说得很重,我忽然明白了他加重这个字的语气的意义。是的,这是我们的家,没有谁能够阻拦得了我们!
我们很快来到楼上自己的家门口,出人意料地是,家里的防盗门居然开着!我和父亲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屋里十分整洁,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这时,我看见佳馨小鸟一般的影子从阳台上飘进来:“爸爸,哥哥!你们回来了!妈妈,爸爸和哥哥回来了!”
“真的吗?”这是莎莎的声音。我听见她从厨房往客厅走出的脚步声。“宝贝,你没骗我?”
我正惊疑间,莎莎已经出现在我和父亲的面前。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脸上不再有阴冷恶毒的光芒,而是一种与亲人久别了的激动。她一点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羞耻和愧疚,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放声大哭:“无敌,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你要知道,在这两个月里我有多想你!我想来医院看你,又怕你忌恨我,会影响你的伤势!现在好了,一家人又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
我原以为这个恶毒的女人会继续用侮辱的话语把我和父亲激怒,但她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超乎想象的热情一下子把我在路上想好的对付她的一切想法都彻底粉碎。尽管我从心里憎恶她,恨她,甚至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当她的泪水溪水一般地滚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却束手无策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我拿眼睛去向父亲求助,父亲也显然被这意想不到的一幕给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莎莎抱着我哭了一通,见我没理睬她,便又丢下我,扑地跪在父亲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父亲:“亲爱的司空玄,你得原谅我!我相信只有你能原谅我!你不但要原谅我曾经的过失,也要原谅我过去对你和无敌的刻薄!你瞧我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天知道会做出那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来!司空玄,无敌还小他不懂事,你可是从剑桥大学出来的律师啊!我们已经是几年的夫妻了,佳馨也才刚刚满四岁。我不能没有你们——”
父亲被莎莎弄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时,佳馨手里拿着一只剥开来的香蕉递给我:“哥哥,吃香蕉吧。妈妈才买回来的!”
我看了佳馨一眼,见她的眼里满是儿童般天真的笑容,这笑容让我无法拒绝她手中的香蕉。毕竟,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我接过她手里的香蕉,心情极为复杂地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妈妈,哥哥吃香蕉了!”佳馨拍着手叫道。莎莎听见佳馨的声音,高兴得手舞足蹈:“无敌,你终于原谅你的妈妈了!我的孩子,妈妈再不会对你不好了,我会把你和佳馨一样,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我厌恶地盯了莎莎一眼,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绝不会向这个可恶的女人低下自己的头!我宁愿相信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她的本来面目又会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司空玄,你看无敌现在变得多听话了!”走进卧室,我仍然听得见莎莎的声音。“这孩子真是越变越可爱了!司空玄,这两个月可是把你受罪了!来,你猜我今天中午给你们弄了什么好吃的?嘻嘻,你猜不着吧,当然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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