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那户农家的院子里,一个年轻妇人端着一盆水出来,看见我和七种武器,先是一惊,随后扔掉盆子没命地狂奔。
“我们又不吃你,跑什么嘛!”虎元帅不高兴地喊道。
那妇人听到这话更是吓得不要命了!“你骗人的!你越说不吃我越是要吃我!”
我和七种武器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猪师妹忙说:“陛下,我看这样子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找个老头去问,上了年纪的人胆子大,也许不怕我们。”
“这个主意好。”我说。“那就快去找老年人吧。”
我和七种武器离开那户农家,往坝子中心走去。这时,突然听到漫山遍野的锣鼓声,随着锣鼓声的响起,黑压压的人群扛着锄头、扁担,提着长刀、火铳朝我们围过来。
羊妈妈吓得脸都青了,说话的声音直发抖:“陛,陛下,这怎么,怎么……”
“羊妹,别怕,到我身边来。”虎元帅不失时机地对羊妈妈说。“他们要敢伤害你,我就咬死他!”
虎元帅的话刚落,豹将军也将头一昂说:“对付这些奴才还不是小菜一碟!”
眨眼之间,数百农夫已经把我们围在田坝中间了。无数的扁担、长刀、火铳齐刷刷地对着我们。我看见那个妇人发青的脸在农夫中闪来闪去。
“就是他们!”那妇人大声对一个五旬开外的男子说。看样子,那男子是这伙农夫的头。
那头定定地看着我,又看看七种武器,显然他心中也十分害怕,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手上又有武器,便厉声对我喝道:“哪里来的畜牲?”
七种武器一听气得将牙一咧,那妇人又是一声惊叫:“要吃人了!快打,快打呀!”
我心想要遭了,如果农夫们手中的火铳一齐向我们招呼来的话,我肯定首当其冲成了活靶子。我想这一切都误会,只要向他们讲清一切,这些善良的农夫们是不会与我们为难的。
“你们听我说!”我大声说。“我们是人,是到你们这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就沉着声音说:“你们不是人,是畜牲,是来害我们的!”
我急了,忙纠正说:“我们真的是人!难道你没看见我是人吗?”
“可和畜牲在一起久了,人也会变成畜牲的!”那头冷笑一声。“说,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要是说不清楚,就把你们统统宰了!”
“我们是到蘑芋山去,”我不敢大意,小心地说。“请问这是蘑芋山吗?”
那头点了点头。
“到蘑芋山来干什么?”
那头的这句话点醒了我,我决定改变方法。
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那头没想到我会哭,一时手足无措:“你,你怎么哭了呢?”
我越哭越大声,鼻涕眼泪一齐朝外飞射。七种武器怔怔地看着我,动也不敢动。因为他们都知道有数十只火铳对着他们,只要那头一开口,他们就会被打成蜂窝!
“哎,你哭什么呢哭?”那头被我的哭声弄得没了主意。“我们又没打你,又没骂你,你哭个什么呢?”
我没有理睬他们,仍是哭个不止。我想,这个时候只有哭才能解决问题。
“小伙子,你是不是饿了?”许久,一个女人问过话来。
我还是没有理睬他们,反而把声音哭得像被人狠狠抽打了一顿似的惨不忍睹。
“你别哭了好不好?再哭我也要哭了!”那头的声音果然颤抖起来。“我们又没打你怎么样,你却哭得死去活来的。”
“啊,啊呀……”我故意把哭声再往大拉了一下,喉管中发出的混响绝对抵得上交响乐的合奏。“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呜呜……”
“啊,啊呀呀……”那头果然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他一哭,周围数百人一齐哭了起来。那哭声像夏天的山洪,奔腾咆哮,扑面而来。
七种武器见农夫们都哭了,也只好放声大哭。只是他们哭出的声音依然是动物的嚎叫,吓人而又别具特色。一时间,空旷的田野里哭声此起彼伏,活脱脱哪家死了人在做水陆道场。
这一哭大概就有半个小时之久,我哭累了,便嘎然而止。
那头见我不哭了,茫然地说:“不哭了?”
我说:“不哭了。”
那头抹一把眼泪:“哭着也累人。”他向前走了几步,离我不到十米远了。“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
“是的,我有天大的为难事。”我点头说。“如果大哥肯帮我的忙,我一定感激不尽。”
那头叹一口气说:“我想你肯定有为难事。不然不会跑到我们这儿来哭得泪人似的。兄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
我见那头说得诚恳,便将自己来蘑芋山求七老的天籁之音一事向他说了。我的话刚一说完,那头就将头摇得直转:“兄弟,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为什么?”我急迫地问。
“我实话告诉你吧,离我们这儿不到两里路就是蘑芋山。”那头说,“我自小在这长大,也听先辈的人们讲过七老的故事,可是,几百年来,我们谁也没有听到天籁之音响过,蘑芋山我们也经常上去,除了一些枯树死草外,哪里有什么七老和天籁之音?兄弟,我看你千里迢迢跑来是一片真心,但我真的不想骗你,趁早回去吧!”
“不!”我大声说。“蘑芋山一定有七老和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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