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京找沈师兄,告诉他,龙师弟回来了。”
“什么?”虽然外面的夜色才刚刚降临,行人们也才察觉到小雨,但是俞潋滟这一句话,宛如在吕阆心中打了一道晴天霹雳,引发了暴风骤雨。
而在南京的秦淮河畔,同样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站立雨中的林啸,同样凝视着剑山的方向,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激荡,知道雨势渐大,他才收回不知道漫游了多远的眼神,抬头看着略微有些阴霾的天空,说道:“如此良辰美景,不知雨落谁家?”
南京是自古繁华地,整个江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而对于所有的江湖侠客们,在他们的世界中,南京同样是个极其重要的地方,不仅仅因为秦淮的河水曾经记录了他们无数的欢声与泪水,更因为他们心中共同的神、当今武林共主——沈天行,就居住在南京。
少林,武当,天山,神刀,仙剑以及剑山等六大门派在南京都设有驿站,用来及时传递各种消息和来自南京沈宅的命令。今夜的南京繁华依旧,车水马龙的掩映下是一颗颗悸动浮躁的心,同样的江南细雨,却要比西子湖畔的多上几分脂粉气和权势味,而南京沈宅的雨,却又少了几分浮华与奢靡,多了几分凝重与庄严。
“老爷,门外又有人求见。”沈宅的老管家对正在桌前聚精读书的沈天行恭敬的说道。
“我不是说了么,再有天山派的和为天山派说情的人一概都不见么。”沈天行略有些厌烦地说到。
“这人貌似不是为了天山派的事情来的。”老管家解释道。
“哦?那他说没说是所为何来的?”
“老奴再三询问,他仍然没有说,只是说把这个交给老爷,老爷自然会见他。”老管家说完把一块似石非玉,大概有巴掌大小的印玺交给了沈天行。
沈天行也略有些好奇地接过印玺,方石之上雕刻的是一把古朴长剑,斑驳的剑身之上写满了大大小小不知什么含义的古字。沈天行看到这把古剑不禁笑了起来,道:“呵呵,这个吕阆啊,从小就尽爱弄这些玄虚,没想到长大了还是如此。”一边笑着说着,一边匆忙起身站起,往门外急急走去。
哪知刚刚走到门外就看到一袭青衣,书生打扮的吕阆已经走了进来。老管家惊讶道:“你怎么自己进来了?”
吕阆却不以为意,对老管家说道:“就这么一道墙还是挡不住我吕阆的。”说完转身面对沈天行,恭敬地深施一礼,“吕阆见过沈师兄!”
“哈哈,去年我回剑山的时候正赶上你外出历练,算起来咱们师兄弟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还真是有些想念。”沈天行拍拍吕阆的肩头,和蔼仁慈的看着他。
“沈师兄事务繁忙,吕阆却是江湖一闲散之人,终日只知吟风弄月,不敢冒然来打扰师兄大事。”
“你我二人还需要说这些俗世的借口么?”沈天行转身走回桌子前坐下,继续说道:“我沈天行一身武艺剑术是你父亲一手亲传,他老人家对我可谓恩重如山;而恩师去世的早,你是大师兄和我一手抚养长大的,可谓亦师兄弟亦叔侄,不论从哪层关系情意而论,你都应该把我当做亲人来看的,如此见外实是不对。”
吕阆听完这段话,不禁再次被这位天下武林共主、剑山二师兄的仁义感动,又对沈天行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多谢沈师兄厚爱,吕阆明白。”
“你天生聪慧,有些事情不需要我们教你,更没有师傅年轻时候的冲动和年老时的顽固,的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过你天生不喜武功剑道,偏偏对那些风月诗词又喜爱又有极高天赋,我真不知道是该鼓励你还是该骂你啊!”
“诗词与剑术一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没人能够否认美文佳句的价值,更没有几个人能麻木到不被这种文学魅力所打动,就像师兄师姐们在面对无上剑术之时的喜悦和都有着追求武学最高境界的执着一样,我也有着我的喜悦和执着。”
“我能明白的,你柳师姐也是和你样,喜文厌武,就是那时你还太小,要不然我估计你俩应该有很多可以一起交流的。”沈天行貌似回忆起一些什么,起身西向,怅然若失。“对了,你还没说你来找我又什么事情么?该不会你也是为了天山的事情来跟我求情的把?”
吕阆淡淡地笑了笑,平静地说道:“剑山祖训,只求剑道无极致,不管江湖纷争事。”
沈天行看着身前已经长成一表人材的恩师之子,感觉没有辜负恩师临终所托,满是欣慰地说道:“你能记住很好,剑山三百年,只有我这么一个入世之人,剩下的所有门人弟子终其一生都不问江湖事,独自浸淫剑道,师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一直不喜欢我。”
吕阆听到沈天行提及父亲,不禁也有些伤感,赶紧避开这个话题,说道:“这次来找沈师兄却是有些要紧事的。”
“哦?大师兄让你来找我的?是大师兄还是剑山出了什么事情?”沈天行有些焦急地问道。
“是俞师姐让我来给师兄带一句话。”
“哦?潋滟?她说了什么话?”沈天行貌似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俞师姐让我告诉师兄,龙师兄要回来了。”吕阆说完,抬头看着身前正在思索的沈天行,觉得他听见这个消息也会像自己刚刚听到的时候一样惊诧。
谁知道沈天行依旧低头思索着,貌似根本没有听到吕阆说些什么。吕阆等待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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