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耕道:“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不过我也并不是十分了解,听我父亲说,鬼门的创立者是一名中原人,他曾在少年时游遍天下专学各门各派的奇异武功,又将其融会贯通,创出了一套新武学。”
听到这儿,凌云忍不住发问:“那些门派就心甘情愿地教给他武功吗?”
“当然不会了。”墨耕道,“听说那人是天赋异禀,他总是想尽各种办法与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过招,逼得他们用出这些武功,他呢,则是一看就会,而且往往能够领悟到更高的层次。”
“什么?那不就是武学天才嘛?”凌云惊讶道。
“对啊,就是天才,而且可以称得上是旷世奇才。”墨耕说到这儿,目光中流露出崇敬之色。
“那……总会有人不愿和他过招吧?”秋星问道。
“有。但是过后他也学会了对方的武功,至于是如何学会的就不得而知了。”
凌云追问道:“那他又是如何创立鬼门的呢?”
墨耕狡黠一笑,故作老成地道:“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传闻中他是恋上了一名突厥女子,人家自然就到那边开宗立派啦!”
“哦~~~”星、云二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凌云又问起墨耕:“哥哥,那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啊?”
“我啊,我自幼跟随父亲习武,偶尔家里来了父亲的朋友也会指点我几招——水心的父亲就教过我呢!”
秋星对蓝水心问道:“姐姐,你父亲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对啊!”蓝水心笑了笑,“我父亲是蓝海宫的宫主,但父亲自建立了蓝海宫以后便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他每日都会亲自教我武功,说是以后出去不会被人欺负。”说到这儿,星、云二人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墨耕,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听蓝水心讲。蓝水心忍俊不禁。墨耕的脸霎时红得如同颗熟透的苹果。
“姐姐,姐姐,那你的母亲呢?”秋星迫不及待地问道。
秋星刚一问完,只见墨耕面色一紧。蓝水心面上的笑容也霎时间僵住了,如退潮般渐渐消失。
秋星看出自己似乎问到不该问的事,歉然道:“对不起,我……”
“没事啦!”蓝水心赶忙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母亲,时日久了,自然就不会再难过了。不过,听父亲说,她好像是在我出生后离开的。”说罢,她与凌云对视一眼,面上又浮现了笑容。
墨耕忙转移话题,道:“云儿,你想不想学武?”此言一出,他便看到凌云眼中闪烁着一丝光芒。又接着道:“一会儿休息时,我教你。”随后眼看前方,没再说话。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句话,竟勾起了凌云对往事的千缕思绪。
那时的凌云还是个六、七岁的孩童,每日都会与小伙伴们一起嬉戏,却也因此时常见到许多不和睦的事,有时,两个伙伴因一时不和而引起争执,他上前制止,被说是多管闲事。有时,伙伴因看不顺眼他人口出脏言,他出声斥咄,换来了对方的谩骂。更有甚者,仗势欺人,举止轻佻……
这样的事可谓是不胜枚举。也令凌云十分愤怒,但他却无可奈何!他一旦去管,不是被骂,就是被打。恰巧之后秋暮云开始教二人内功。
在内功有所小成之后,他再次见到了有人正在欺负伙伴,便又按捺不住,发疯了一般将他们痛斥一顿。那些人则像往常一样和凌云厮打起来。谁知凌云竟膂力大增,虽受了点小伤,却一个一个将他们撂倒在地。还让他们保证不再欺负人,才允许他们离开。后来那些小伙伴见到他就点头哈腰,阿谀奉承,这更引起了凌云的鄙视。
从少年伊始,凌云便会想,为什么身边的人会这样。后来才渐渐明白这是长辈们的言行使然,长辈们的一言一行都对少时的我们有着莫大的影响,也逐渐形成了我们现在的性情。凌云就想要改变他们,但劝说对他们无丝毫功效,直到他一怒之下,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他们才有所收敛。可凌云也明白,这样只能威吓他们,却难以改变其秉性。如果能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办起学堂,那么境况或许会好转。这个念头开始在他的心中萌生。但当时,**十分猖獗,入雁门,攻太原,长安一度吃紧。试问在一个战火纷飞,狼烟四起的中原,又有谁会留意到这些?他唯有使天下承平,方可达成此愿。
如今,墨耕的话便似一盏明灯,照亮了他以后要走的路。
时过晌午,四人才觉腹中饥饿,停在树荫底小憩,分了些干粮抵饥。墨耕依言,在一旁教凌云武功,蓝水心和秋星则坐在树荫底下闲聊。
“云儿,其实这武学练的就是‘气’和‘体’。所谓‘气’就是我们所说的内功,它决定着出招力道的大小。一个人的内功修为越高,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体’则说法不一,有人说是体力,也有人说是招式。”
“啊?”凌云双眉一挑,微微张口,惊讶道。他以前在练内功,可对理论方面一窍不通,只是想着勤加练功就可以进步,却不知武学理论有着如此争议,不觉有些迷茫。
墨耕看到他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不必惊讶,很多东西,包括武学都是靠前人一点一点地摸索出来的,而我们也在这条路上不断前行,只不过每一辈人的起点都不同,所以我们才能一直进步啊!”
凌云听后,两眼放光,有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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