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里出现了一个小箱子,想来是有人埋在这里的了,是不是中村呢?
打开箱盖,又出现了一封信。
“恩公拜首。
“感谢您能尊重我的愿望,将我送到这里。我本是无名小卒,承蒙您的照料让我回到心中选定的埋骨地,感激不尽。
“这里有一笔酬劳,既然您已经做了这么多,相信您会帮忙到底,也不会在意它的,只是聊表一下寸心。
“先师曾经耳提面命,忍术的研习,因人而定只能精进于一个方面,或可有所成。以我的天赋,更适合真言中‘阵’字的修行。
“甲贺流伊东派对于过世的忍者,有既定的下葬方式。早在几年前,我就开始计划这最终的归宿。因为这也和修行的门类有关。
“我已经数次想到,自己怕是不能完成先师交给的任务了。而本派武功之发扬,更加渺渺无期。想来自古至今,诸派武艺总是要由那些勤勉务进,亦兼天资聪颖的大高手扬名立万。诸般因果,都是要讲缘法的。
“但是多年的刺探和调查,我还是发现了关于独眼龙重生的一些蛛丝马迹,至于这个有没有效果,似乎不好说了。兴许,只能交由上天来验证。
“只是平生所见所闻,也总觉得这未免失于飘渺,人生往往止于一声长叹!而我已是本派最后的当主,也没有什么人有兴趣再替我传承下去。此去愧对列位先师,心中不免惴惴。然本门武家路数、修习心法,实不想由我而绝,故抄录在此,平生所学所感,情愿尽付有缘。
“请恩公将我的身体,葬于樱花树下,裹,于双肩及丹田处,各放一束菖蒲,此至阴至柔之物,可暂将刚逝之人魂魄定住而不散佚。彼时如有晴空霹雳,事便已成。如果真的一切顺利,我会随着这花见山冬天的闪电,在彩虹的尽头重见的。
“再三叩首,感激不尽。”
在这封信的下面的案格中,还真有不少黄金珠宝和数目可观的现钞,我和梗梗相视大喜,但看到那疑似伊达的一脸凝重严肃的表情,我也马上放下心中的狂喜,表情严肃的说道:
“事已至此,我们应当有始有终。其他看来都好说,只是这菖蒲,该去哪里找呢?”
“倒也不难,兄弟有没有注意,我们上山时,山腰转角小路上就有几簇,大家一起去采来吧。”
伊达兄一说,我不禁面有难色,老实说年轻人像我们这样五谷不分的有的是,菖蒲这东东记得还是在聪明的一休里听萝莉小叶子提过,我是真心认不出来,没事儿还是别装蒜了。
“不瞒大哥说,我们不认得,嘿嘿。”
“那,我去去就来。”伊达兄说着便急行下山去了。
我们两个傻晾在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估摸着没多久天就该放亮了,四下了无声音,间或能听到猫头鹰咕咕或倒抽气般的悸叫声。我将掩埋中村书信的坑逐渐扩大,直到可以容纳他整个身体,再从附近收集到许多樱花,慢慢撒在他的身上,一面念念有词:
“中村君,凡您交代我们能做到的,咱们绝不含糊,不枉大家认识一场。祝您早日还魂哈!兄弟们做好事必须不求回报,您老但凡重生往复成仙得道以后,我看就不用登门道谢啥的啦,也怪麻烦的是吧?那行,一路走好,咱们来世再会!”
扑哧一声,梗梗连忙强忍住笑,
“靠,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往生咒,原来特么是这样地!服了!”
突然介空中一个霹雳,天空瞬间亮如白昼,我和梗梗一惊,就只各看到对方的脸,刷白毫无血色。
还特么真的有闪电来!看来这中村叔也很好运,也说不定“事就这样成了”?冷不防伊达君已经采好菖蒲,依言放置于中村身上,也默默祷祝一番。当然他的身法一直都是这么快啦,于是定了定神,和他一起捧起土洒在中村君身上,直到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土包。但此事不宜招摇,于是我们努力把地面踏实,恢复如初。
各自唏嘘了一番,我们走下山来。
梗梗抱着中村君留下的财宝,不愿撒手,
“中村这就算是报恩了,我们可正是用钱的时候,即便不想要,那也可以先算借的,以后烧给他!”
“伊达”兄看了一眼梗梗,又看了看那个箱子,似若有所思,也没再说什么。
下得山来,天光已经大亮,熙熙攘攘的街头,日本这个人口高密度国家的繁忙景象,若松高强度快节奏的生活,一如既往。来回行人个个眼神空洞、像是心事重重、又都行色匆匆。无论是历史的发展,还是世界的运行,既不会因为偶发的自然灾害,而惊慌失措,亦没有可能,由于某个人受到什么不公的待遇,而显出丝毫的同情。我们每个人自己的日子,总归还要慢慢过下去,但还是不是既定的轨道,就很难说了。可难不成这种跑偏,也早是设计好的?
虽然这一来二去手里已经有些宽裕,可是我们几个也不能就坐吃山空、混吃等死吧?我们找了一个价格十分便宜,但看起来还算过的去的小旅馆安顿了下来,吃穿用度基本一应俱全。
我宽慰了“伊达”兄几句,
“大哥初来乍到,好多东西还不熟悉,不如先屈尊在这小店暂且休养几天,待我们找到好的去向,再做定夺不迟。”
“放心,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搞明白,我也想要一个人先静一静。”
把他先安全的藏在旅馆里,我和梗梗故意没有梳洗,都是一把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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