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的。
今日的朝堂之上,杨文谈就开始向雲王爷发难。先前皇帝命他调查四百万两银子的事情,他终于找了机会又提了出来。他拿到了秦鹏藏起来的账本。他说,这笔银子都几经转手,转入了贺德的户头下。
而这个贺德,可是雲王爷身边的管事,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贺德便被下令,立刻抓进刑部大牢。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就十分微妙了。杨文谈可以认为就是贺德狐假虎威,仗着雲王爷的名号私收贿赂;也可以咬住雲王爷不放,说贺德是听从雲王爷的安排才这么做的。
事情如何调查下去,就看雲王爷要怎么与杨文谈周旋了。
两人相约见一次面。
“而今想请王爷一见,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雲王爷一笑:“杨大人邀请,本王怎会不来?”
两个老狐狸相视一笑,气氛便开始紧张起来。
杨文谈拍了拍手,便有人递上了一摞账本。他随手抽出其中一本,说道:“王爷可能不知道,这账本里面有着不少的学问。就是同样的一笔账,落在同一个人笔下,都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来龙去脉。所以很多时候,有些人家的账本,不止一本。您瞧,我手里的账本,是不是和前些日子从青岩帮手里拿到的账本有些不同啊?”
杨文谈翻开其中一页,递给了雲王爷。后者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本即使他要找的真账本。上面有着双方往来的真实记录和各自最重要的印鉴,半分做不得假。
雲王爷合上了账本:“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把账本藏在你这里,难怪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他倒是精明,恐怕他也清楚,唯有你能把这账本藏起来而让我找不到。只是,杨大人你今日肯见我,想来不只是要让我看一眼账本吧。”
“这上面可是显示了王爷你从十年前就和青岩帮有交易往来的信息。上面还有不少年节的孝敬,数额可不小,不像是一个民间商帮能十年如一日地负担得起的。您说这些钱,会是从哪里来的?”
青岩帮的钱来历不明,而这些来历不明的钱大部分都流进了雲王爷的口袋。
平日里这钱花得痛快,可被人追究起来历,就很不痛快了。
虽然明面上看上去这一切没有什么破绽,但要是有心人真的追究查证起来,必定会发现他的问题。但是往日里,他势头正盛,谁会想不开来得罪他?且不说有没有能力查清,就是在查的过程中,也未必保证自己能不被发现,而后灭口。
但杨文谈却是不怕他的人。
“杨大人,我们在朝廷上共事多年,而今你真要为了一个青岩帮而与我作对吗?”
杨文谈从容道:“什么叫做与你作对?我只是依据证据作出判断,根据律法行事,为何这样会被雲王爷你说成是与你作对?难道你的意思是,雲王爷你的事情,都是和大晋的律法相违背吗?”
杨文谈简单几句,便意图将雲王爷推上朝廷的对立面,可将雲王爷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此刻这个场景下,就只有他二人在,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哪怕他再位高权重,可也要小心应对。
毕竟他距离那个位子还差一步。
一步登天。
没能成功坐上那个位置一天,他就需要注意一天的名声。
但他却没有可以要挟杨文谈的把柄。就家人而言,他家人口简单,只有一妻一女,一个大哥和一个侄子。这些人都低调行事,从来不给他惹麻烦,也不会让人抓到把柄。并且因为杨文谈不附庸于太后或是皇帝,更不会附庸与他,所以他没有利益需求,毫无投鼠忌器的必要。
雲王爷转念一想。可是今日他二人会面……想来还是有机会的。
“杨大人,我们也相识了几十年了,有些事情,没必要做绝了吧。”
杨文谈没有反应。
雲王爷知道这是有戏。
“我明白皇上要的是什么。之前因为赈灾粮一事,国库空虚,所以皇上需要银子。
这件事情,都是我治下不严,所以才会有我府中之人假借我的名义大肆敛财。而今他已经被抓入了大牢,这真是再好不过了。这账目上查出来的四百万两银子,本王会一齐补上来,上缴国库。只要贺德一认罪,这件事情不久完美解决了么?”
杨文谈笑了笑:“可是这账本上查出来的,可不止这四百万两银子啊。”
“贺德名下的户头里有多少银子?他名下的银子不止四百万两,那么这些肯定都是他从青岩帮敛到的不义之财。到时候由本王做主,全部上缴国库,以解圣上燃眉之急。”
“不义之财,自当全部上缴国库,这是无可争议的。”杨文谈笑得高深莫测:“可是你说,贺德一个小小的王府管事,怎么就有能力做青岩帮的靠山,甚至还能拿到不少内幕消息?你说,圣上可会相信?满朝文武大臣又可会相信?”
言外之意,贺德不过是为虎作伥,替雲王爷敛财而已。贺德的背后若没有其他高官为依靠,那幕后之人必定是雲王爷无疑!
“杨文谈,你莫要逼人太甚!”
他已经一退再退,几乎把青岩帮给他还没来得及花掉的钱吐了个干净,杨文谈还要怎样?莫非是一定要把他拉下水?!
杨文谈见雲王爷情绪激动,安抚道:“王爷莫急。既然既然这件事情与您无关,那么我就要查出来,谁是那个贺德的背后靠山。这个人必定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小人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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