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随浮云去预留,莫回首,莫回首,任留清风滞此楼,
碎月啼鸦声愈幽,休独愁,休独愁,但看红尘江水流!
———《无题诗·之一》——
那是七月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启县的“万花红楼”还不是这么门庭若市的地方,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汴梁京,瓦肆勾栏鳞次栉比,人尚且以品德才华评优劣,何况物乎。而万花红楼,给她个三等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说是叫“万花红”但也不过二三十来个人,比起汴梁京第一楼和这天下第一楼来说,可谓是不足与外人道矣。
毕竟是瑟缩在汴梁京第一红楼和天下第一红楼的夹缝中的位子,一直靠着拾取这两个楼的“牙秽”才得以生存的小楼,说白了就是如同寄生虫般的存在,倘若不是这两个楼斗得死里来火里去的话,从而无暇顾及这些个不起眼的小楼,就凭万花红楼占的这一亩三分地的“小庙”,老早就给掀到台风眼里去给刮个尸骨无存的地步,凭啥有着现在这般蝼蚁撼树的势头啊。
要说这势头却是着实来的蹊跷,想当年万花红楼的掌柜的,散千金,买下当年“天下第一红楼”不要的败柳,前任“红楼四姬”之首凄凄,意图“独立”,到底是风华谢后,花容虽在,心已败。满面苍白愁容的初时的确引人怜爱非常,倒是有不少年少慕名人士,以拜心中魂牵梦萦之人,但是对这愁容久了,这愁容却为半分好转,流连欢场之人又有几个是真正惜玉之人呢?更何况一代新人换旧人,花开时一代艳过一代,这代“红楼四姬”却是名不符实,马上便有另外的新人取而代之。
岁月此般无常,到底是不让着人半分的!
短暂的风头意兴,过后,便是一如往常的冷清,心中思量着这种局面倒是不会再有其他转变了,然而上天就是如此怪诞不羁的顽童,偏生喜欢做一些常人意料不到的事,那些惊天动地的变革往往就是在人们向命运日常俯首称臣时,给人最为出人意料的打击的。
永历四十三年,汴梁京不减繁华,岁月是很好的神偷。十二年前那桩惊天动地的阴谋被人世人抛诸脑后,人们的记忆总是习惯性的趋利避害,将一切往好的方面沉湎,于是舞榭笙歌不减当年,天下第一红楼与汴梁京第一红楼的斗争依旧如火如荼,万花红楼依旧夹杂其中苟延残喘……
一切如常,就这样波澜不惊到了五月……
启县的五月,却似三月杨柳依依,微风如醉,太阳和煦,人们一如往常,该上市的早早占了摊位,卖力的吆喝着,不必担心神出鬼没的城管……(话说这句话其实是在吐槽吗?)
晨光熹微,路边的摊位早已摆放得当,期待着买人的光临……
就是这样的小心思,也是一如往常那般……
慢慢的随街的商户,也慢慢支起了商幡!街道开始慢慢苏醒……
依旧是那些家长里短,依旧是那些人影绰约。人们一如往常的专注与自己的世界,小贩们专注于贩卖完自己的商品,以图果腹。买的人呢,悠然的挑选自己称心的商品,一边讨价还价着!没有后世说书人浮夸的天生异向,风云大作,亦没有后人耳语相传的金光频照。连一丝烟尘都不曾扬起,那般的突兀的,自远处,朦胧的走过来一抹逐渐清晰的白色身影。吵醒了这静谧的晨曦……
白色的抹胸袒露着肚脐,白色的超短裙恰好包裹着臀部。肩上挂着一个时尚的白色小香包,背上是黑色的布抱着的画板,左手两个不一的神似琴盒的黑色提包,右手拉着的是巨大的行李箱。(作者啊,你这是要女主搬家呢?)这般的姿态,哪怕是寻常的走在路上,也是足够的打眼了,更何况,在这青衫布襦,保守庄重的古代呢?
于是目之所及,望见那强装悠闲,实则行进缓慢的女子,都不由的瞪大双眼,大张其嘴。卖鱼的手中的鱼翻了;卖鸡蛋的鸡蛋打了;不小心的,踩着鱼滑了;倒霉的,沾了一身的鸡蛋;悲剧的,开始呼天抢地了……
总之在女主三丈范围内,形成了真空地带,寸草不生,人们都带着警戒的目光盯着那抹白色的身影。
然而各种大喇喇的目光以及这一世界的鸡飞蛋打都没能引起耳中紧塞耳机的“罪魁祸首”的注意力!
(如果我就这样直接进入下一章,会不会揍我?)
事实证明,即便是神经再怎么大条的人,也有清醒的时候,虽然有点晚,但是好歹是注意到了,这一周围的异样,就在夏忧轻娇弱的双手实难负这几大包的重量,于是顿足于原地憩息时,终于有了空挡来看清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是哪里?”在打量这个满是古香古色的的世界好久后,浮上夏忧轻心头的疑问。
“误入拍摄地?”这是在看到一大群青纱布裙后得出的结论;“怎么没人来赶我,话说这个城市有这么一个地方吗?”这是在思考良久后夏忧轻终于意识到的问题,话说你还要保持弯腰的姿势多久,不会有人怪你误闯的,话说这也不是“拍摄基地”
神经堪比自来水管还粗的夏忧轻还在持续的张望着,思忖着,从一堆混乱的丝线来,夏忧轻从“误入神经病院”到“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穿越了,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踩到香蕉皮”再到,“被外星人绑架至外太空了”等等……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夏忧轻完全,忽视了作者大人,在“穿越论”上兴奋的“宾果”“宾果”……
就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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