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宝!”康王怒火喷涌,口中竟然真的吐出一枚火丹,顿时满室生辉。
那火丹通体暗红,外表毫不起眼,充其量也就六七百度,不会比普通块煤燃烧的温度高。然而虎视之下看得分明,火丹外层是一层高密土壁,其上符文缭绕,内层蕴藏着恐怖的火系能量,浓缩为炽烈的蓝白色光芒,令人不敢直视。可以预见,只要揭去表层符文,保护壁将在内部高能的压力下瞬间土崩瓦解,恐怖的火系能量喷发,势必会产生爆…燃。
“好强的能量波动!”我暗赞一声,不由退开一步。正在此时,虎视观察到有两根腐朽树根逸出了一丝灵魂波动。
是生命必有灵魂。植物当然也有灵魂,只是波动太弱,以我的虎视一般看不出来——此刻树根逸出的灵魂波动明显不属于植物。
“不要。太危险。”长白情绪激动,“不要玩火。说了火丹由我保管,你不听,这下火毒攻心,失常了吧。”
“你保管?师兄,火多水干,以你的微末道行,不变成烤猪才怪。火能生土,火赖土藏,太上道法宝由我保管才是王道。”
“好了,不和你说了,由你保管就是。快收回去。要是引发地火,可不得了。这七百里太行多少生灵,莫要尽毁在你手里。”
“只要山河红红火火,那些低等生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康王说罢,作势便要抛出火丹。
“你这是在玩火!你个棒棒,失心疯了。恕不奉陪。”长白说着,绕过康王要来拉我。
本来只有我站在横坑中间,康王和长白都在横坑口上,长白要跑路直接从坑道退回去便是,大可不必来拉我。他绕到康王身前,大概是提防那裂缝中的不明生物。
我将他拉住,道:“莫慌!一把火烧了也好。再说,这太行山不是有个很有名气的操蛇之神吗?有他在,这火还不一定烧得起来。”
“山少有所不知,这火丹乃是大牛人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的三昧真火,山神只是鬼仙,怎么灭得了这火。”长白说。
“这么厉害!真火。”
“当然。猢狲大圣当年蹬倒太上老君八卦炉,落了几块砖下界,内有余火,多数落在南儋部洲化为火焰山。机缘巧合,太上道大仙也拾得半块,碾砖包火,调浆画符,数十年寒暑苦炼才封印成八枚火丹。不要小看这丁点火焰,那可是点山山着,烧水水燃,威力不逊神兵。”
“要将太行变红山。”康王将火丹玩弄于掌指之上,面色阴晴不定,“没有芭蕉扇、三昧真水、乾坤玉露,休想灭了这火。”
“莫玩火,玩火易上身。我们赶紧走吧。”长白说。
“我看他也就是玩玩,不会真烧。”我说,“这些天憋了一肚子火,好容易到了地底深处,拿出来散散火。等火气消了,自然就会收回去的。”
“玩玩?这可不是好玩的。要知道,砖沙包火本身结构就很不稳定……”
“哥儿,拜托别玩了。”腐朽树根灵波大盛,传递来一条信息。
“是谁?出来!”康王显然也收到了信息,内息一滞,火丹略微偏出,飙出一道近两尺长的黄白色火光。火光外端距石壁还有尺许,已然烫得石壁生烟。
“出来了。”这次发出的是人声。
三条树根一弹一射,如灵蛇一般从曲折的裂缝中穿出,人立而起。
那是三个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老者,高约八尺,全都瘦瘦黑黑,寸半长的头发根根直竖好像刷子一样,浓密的胡须形成了一个隶书的“一”字。三人站得笔直,俨然三截烧焦了的木电杆。
三人尽量贴近坑壁,似乎对康王手中火丹十分忌惮。站在最前的一人道:“莫玩火,玩火必自……”
另一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巴,道:“关键字,莫出口。”
“只道是地底无人区,拿出来散散火,不意打扰了诸位高人清修,还望恕罪。”康王说着,淡然地收回了火丹,“一颗道具,角色扮演用的,不会引发火灾的。几位高人怎么称呼?
“名字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们喜欢,可以叫老朽一尊。”站在最前面老者回答。他介绍说先前捂他嘴的叫做阿二,另一个叫做小角。
“几位高人姿容特异,究竟是哪一种人?”我问。按说我的虎视可以轻易穿透太级装备,可是这三人外表腐朽焦黑,竟然看不到内层结构,开始还以为只是朽木残根。
“事实上,我们是另一种人。”一尊说,“是由植物进化来的……”
“树人!”长白突然激动地大叫,打断了一尊的话。
“鲁莽而行速的树人!”我也为之动容。
树人是动物和植物的混合体,既有人类的外形,又有植物的生命力,自认为鲁莽粗放、行动迅速。不同于传说中修炼千年的树精、树妖,树人生来就是人形,有着和人一样的各种器官:包括五官七窍、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等,只是经络穴窍略有不同。当然,如果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最根本的生理组织细胞肯定会不一样——据说他们能进行光合作用,或许,他们还会用天然碳纤维强化骨骼、皮肤。
树乃水土之灵,天滋地润。作为半植物体,树人对木系纤维的养成和控制必然比纯动物人的制作更高明,表皮结构自然远胜一般太级木系准备,虎视看不到其内层结构也在情理之中。
树人一直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存在,我对他们的了解仅来源于一些零星的民间文献和部分大汉官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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