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畔附近生长着高高的芦苇丛,说是芦苇林也一点不为过,估计每根芦苇都有两人来高,这在其它地方是极为少见的。兴许是这地肥沃,芦苇疯狂生长的缘故。又或者说,这处极近边陲。天高茫茫,人迹罕至。
但无论如何,这些芦苇丛却是起到了相当有效的作用。
我们三人借助芦苇丛这个天然屏障,隐蔽前行。顾不得脚下泥泞。往前悄悄走了半里路。我心想,那“鬼红灯”既然有可能出现在这附近,那么前方必然会有一处开阔地,照着芦苇丛往前走,应该能有所收获。
果不其然,在行进了许久之后,我们瞧见前方的一片漆黑之中,竟然有红色光芒放出,且那光芒血腥异常,极为诡异。
我们停下了步伐,隔着两三尺厚的芦苇层,再徐徐寸进,从外头丝毫察觉不到。
终于是凑到前方,我轻轻拨开一把芦苇,现于眼前的是个渡口。
这河流到了这附近有一处分叉水流,水流引入之后于坑洼地段形成一方天然的小湖。渡口就建在小湖之上。可是极为简陋,哪怕被稍微迅疾一点的水流冲击都能垮塌。可能是常常在这地捕鱼的村名随手建造。
渡口处一条长长的木板架在水面上方两三尺左右,木板旁边还停靠着一艘小小的乌篷运尸船。擺渡壹下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这时运尸船只似寻常时候一般停泊在那,毫无动静。但我们的目光很快被这小运尸船吸引了过去。因为那血腥诡异的红光就是从运尸船只内放出来的。
我和巫行云与常人不同,对鬼气颇为敏锐的我们,在直觉感方面都胜过常人姚花。所以刚才一靠近这地我已察觉那艘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运尸船有诡异。而刚才感知到的强大鬼气就在里面。
有了这意识,我们赶紧凝神戒备乌篷运尸船里的动向。
夜逐渐开始深昏,终于,小路的远处开始传来丝丝骚动。
先是,在远处的山头上传来一声嘶吼声。如同鸟鸣,极其尖锐,又似野鬼咆哮,声声入耳。
我入耳就觉得不妙,从那悠长怪异的吼声可以判断出,这尸鬼绝对是天地间极为可怕的异类。我术法不行,还不知在面对那手段凶残、诡计多端的鬼物时,是否会招架不住。
而从那悠长吵杂的声响判断,只怕是数量还不少,今夜难道真要凶多吉少了。
很快,那吼声越来越近,小路上失去了寂静,忽而一阵疾走如风的穿梭声响传入我们耳中,我和巫行云全神戒备,一场拼杀就这样积蓄。
而在这时。我侧目向身旁的巫行云看去,不免吃了一惊,她的身上竟有淡淡的金色光韵放出。
我正想询问那光韵是什么的时候,一股极为强大却又含蓄内敛的道气从那女子身上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吃惊得有几分突然,从这精纯含蓄的道气来看,这女子的道术修为,别说比我高了,恐怕比蔡晋那糟老头还要高出很多倍。
怎么可能呢?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修为。
吃惊之余,我也不忘继续关注前方的变故。
没过一会,三道黑风冲到渡口的那块长木板上停住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让一只抖动的手用力地捏着。回头一看,原来是姚花极力想要遏制内心的恐惧,而不得已这么做。
我望着这个憔容满面的姚花,苦涩地笑了笑,而后轻轻拍了拍那双颤抖的手,目光又移向了前方。
因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尸鬼,姚花与其我们不同,她被糟蹋过的,终身难忘。对于被尸鬼糟蹋的惨状,早就是如梦魇一般每日缠绕在她早已殚精竭虑的脑海里。
我看去,从刚才叫声中判断,应该是有些数量才对,可如今出现的仅有三只。还是说,其它的尸鬼分散到别处去了?
那三只鬼物自出现开始就一直停在木板上,背对着我们,面向着那艘停泊在水面上的乌篷运尸船。三只尸鬼都是用暗红色的破布包裹着身体,裹得很严实,看不清究竟长什么模样,个子极为矮小,如十岁的孩童一般,宽大的袍子倒显得有些臃肿。
红袍子在后背位置印了两个白色的骷髅头。
见到这么个玩意儿,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它们。所以偷偷地从怀里拿出一本阴阳行的书籍翻了一下。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时,我不禁意往巫行云的方向瞄了一眼,颇有些尴尬,毕竟这是我这种没底气的行为很丢脸。
不过见这一幕,那女子美艳的双眸倒是无丝毫变化,就当是见着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罢了。我脸上更是一红了。
就在我屏住呼吸准备应战之时,乌篷运尸船里的动静让我们顿时又止住了行动。一个黑袍裹身的“人”从乌篷运尸船里撩开帘布钻了出来。
为何觉得这个东西会像人?因为这东西的动作与其它三只尸鬼截然不同。
尸鬼的动作虽然快,但是十分僵硬,它们的关节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动起来如机械一般很有节奏感。而这个从乌篷运尸船里出来的黑袍,从那撩开帘布的轻盈动作看出,与常人无异,且隐隐之中有淡淡的儒雅气质。
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与这些吃人的尸鬼走到一块?
我不难想到,这人极有可能是巷子里面法阵的操控者。
但是也同时是恶名昭彰的诡异怪物,不可轻视。
那黑袍出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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