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纾狡黠气。”
话落,顾如归唇边的笑意如三月的烟波般晕开,“皮厚!”
“皮不厚怎么追上你?”
顾如归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阿纾璀璨一笑,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可以!
敬酒前,阿纾回了一趟休息室换了套礼服。
刚打算回婚宴现场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扣响。
穿着伴娘礼服的徐颖走了过来,“阿纾,有个自称雅恩的人找你。”
阿纾怔了怔,吃惊地看向她,“你说谁?”
“阿纾,是我。”
话落,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从门口徐徐而入,他看着她淡淡笑道:“新婚快乐。”
阿纾急忙迎向他,“雅恩,真的是你?”
徐颖看了二人一眼,招呼化妆师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阿纾看着他蹙了蹙眉,“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怕……”
“黎家吗?”雅恩笑了笑,“我都成这样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阿纾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给念念找到了匹配的骨髓。”
雅恩不以为然地一笑,“你不是也在美国陪了我三个月?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算是已经扯平了。”
阿纾亦是释然一笑,问他:“王实陪你回来的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雅恩闻言沉默了片刻,才晦涩扯了扯嘴角:“阿纾,我准备在青城停留一段时间……他的忌日快到了。”
阿纾闻言,神色黯了黯,“对不起。”
雅恩手指轻轻撩起她腮边的碎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沈纾,你今天很漂亮!”
阿纾握住他的手,轻轻开口:“黎煜,你可知道雅恩当初替你死去,只是想要你好好活下来,他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不,黎煜在两年前已经车祸身亡了,我只是雅恩。”雅恩看着她淡淡地笑,“好了,不耽搁你时间了,我也要回去了。”
她抿了抿唇,“我送你出去。”
雅恩没有拒绝。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阿纾阖了阖眸,转身的时候却不经意地看到了黎之语。
对于她的出现,阿纾不免有些诧异。
黎之语震惊地望着雅恩消失的方向,双唇嗫嚅着:“那个人是……三哥吗?”
阿纾蹙了蹙眉,“黎小姐,你看错了,那只是我的一个故友,并不是你‘死去’的三哥!”
她刻意把“死去”二字咬得很重。
“不,他肯定是三哥,虽然他变了一些,但是我肯定不会认错!”
黎之语说完,抬脚想往黎煜的方向追去时,却被阿纾拉了回来,她沉沉道:“黎小姐,两年黎煜出车祸后,他的尸体dna鉴定报告已经确认是本人无疑,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话落,黎之语浑身一震,“搞错了,肯定是当初搞错了……”
“搞错?”阿纾看着她冷冷一笑,“当初你父亲不相信,不是还去重新做了匹配,最后结果不还是一样?黎之语,黎煜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在陵园冰凉的墓碑底下长埋着的那个人才是被你那冷酷无情的父亲逼死的三哥!”
“对啊,三哥已经死了,还是黎家害死了他……”
黎之语看着她苦涩一笑,然后缓缓地拨开她的手,踉跄地往外走去。
阿纾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雅恩,黎家欠你的,该让他们余生用愧疚来补偿!
一只温暖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手轻轻摊开,顾如归垂头看着她,淡淡道:“走吧,大家还等着你敬酒呢。”
他来了多久,阿纾不知道,但是他什么都没问,已是给了她最大的尊重。
她回握住他宽阔的大掌,回以他璀璨一笑。
顾如归揉了揉她的脑袋,二人回身朝宴会厅走去,谁也没有再回身看过一眼。
*
一年后,青城陵园。
长长的台阶上,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正一步一步努力攀爬着。
好不容易爬了一半路后,她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忍不住回头朝身后的年轻女人挥了挥小手,“妈妈,念念要抱抱。”
阿纾俯身,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刚才是谁说要自己走上去的?”
顾念往她怀里蹭了蹭,扁唇委屈地说:“念念也想啊,可是谁叫微微阿姨和奶奶住得那么高,我已经用尽洪荒之力了!”
听完,阿纾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洪荒之力’四个字是谁教你的?”
“豆豆少爷呀!妈妈,念念词用错了吗?”顾念一脸求知若渴地问她。
念念出院后,恢复得一直都不错,她身体不好,发育相对迟缓,阿纾和顾如归不敢带她远行,所以去得最多的便是容家。
一来二去,念念也与容家的几个孩子熟悉起来,而在几个小豆丁中,豆豆月份虽然最小,但大概是基因遗传过于强悍的关系,脑子灵活无比,还经常故作老成地说一些不符合年龄的词汇,搞得几个大人忍俊不禁。
所以在念念提起这四个字是豆豆教她的时候,阿纾一点不怀疑。
她笑着摇了摇头,张臂把顾念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说:“念念没有用错,现在轮到妈妈用洪荒之力了。只是妈妈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叫豆豆弟弟,而是叫他少爷呢?”
“燃燃哥哥也叫豆豆少爷啊!”顾念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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