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子说:“和顺、和正跟和睦三人在山庄耕耘了三十多年,早已成了气候,邢和睦虽已死去,邢和顺为人豪爽,极有人缘;邢和正当了几十年教书先生,学生遍布天堂山,护庄队员个个是他的门生。这二人背后各有一股势力,老爷回山庄后靠皇上威势和银子利诱,拢络了部分人心,但与此二人相比,尚不占优势。不过,假以时日,老爷必能稳操胜券。可惜的是老爷担心的事过早来临,引起和顺、和正的警觉。”
邢和慎忧心忡忡说:“我担心的正是此事,故邢和顺、邢和正都不能留!”
三合子仿佛无意中想起一件事。“老爷可知少爷近日欠安、茶食不思?”
邢和慎诧异问:“所为何事?”
三合子说:“还不是为山庄第一美女潇潇!”
邢和慎不悦:“这畜生惹的祸还嫌少?府中年轻女人都被他玩过,还不满足,真不知天高地厚。”
三合子笑着说:“少爷年纪轻、精力旺盛,情有可原。只是潇潇这朵鲜花插在和顺家那堆牛粪上极为可惜。何况那两个老东西一直跟老爷过不去,这口气岂可不出?潇潇是那教书匠的命根子,潇潇这朵鲜花萎谢了,教书匠也就大半截入了土。”
邢和慎担心说:“不是我不想出这口气,只是今非昔比,眼前凶险未除,诸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三合子唯唯诺诺。“老爷所言极是。”
邢和慎回到书房,文夫人正在等他。“你可知道宗儿病了?”
邢和慎点头说:“方才管家已经跟我说了,宗儿不该再惹麻烦。”
文夫人责怪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小,当初你连奕宁的虎须都敢拔,如今却象老鼠似的,只敢在黑夜里吱吱喳喳,原来你就这么一点儿出息!”
邢和慎顺从说:“不是胆小,是怕节外生枝。娘娘说该如何办,听凭吩咐。”
文夫人一字一句说:“宗儿的事比天还大。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遂他的心意便是。奕宁能有几十、几百个女人,宗儿多玩几个算得了什么?若是宗儿忧思成疾,你那个半拉子玩意儿干脆就全去了吧,别再冒充什么大男人!再说你跟他们拚命,岂能瞻前顾后、首鼠两端?打蛇要打七寸,邢和顺已被拿下,成为瓮中之鳖;邢和正的七寸在哪儿,你没想过吗?既杀了他的威风,又聊慰宗儿饥渴,这种一箭双雕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枉为男人!”
邢和慎诺诺连声。“娘娘教训极是。‘无毒不丈夫’,如今在天堂山庄,料想无人能是邢府对手,我也不必迟疑不决了!”
文夫人笑了。“这才象个人样,不失皇家威风!”
12
石头见到邢和正、潇潇时喜上眉梢,他把从络腮胡子口中得到的消息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原来邢和慎并非朝廷什么一品京官,而是负责奕宁皇帝闺房之事的敬事太监。他每天托着一只银盘,里面放着十几张“绿头牌”,上面写着嫔妃的名字,由皇帝选定当晚宠幸的佳丽。**佳丽无数,皇帝记不清楚,常会询问敬事太监。邢和慎十岁时跟随远房叔叔进京,十二岁进宫时留了个心眼,改名周仁贵,宫中称他贵公公。贵公公掌管着嫔妃们的幸福,那些一年中也轮不到皇帝宠幸一次的众多嫔妃,大多要巴结他,时常孝敬银两、珠宝,让他把自己的签牌放入盘中,以便得到宠幸的机会。贵公公虽说是太监,却在进宫净身时贿赂动刀阉割的太监,净身不彻底,若干时日后,“春风吹又生”,贵公公成了不是太监的太监。贵公公原本长得英俊可爱,有了这独特之处,贵公公时常在宫中上下其手。
石头清楚地记得络腮胡子讲到这里时,瘦骨伶仃色迷迷的插话说贵公公艳福非浅,比皇上还自在。
奕宁皇帝虽龙马精神旺盛,终因**佳丽众多,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嫔妃处于旷日持久的孤寂之中,当他们欲念旺盛时,有的就饥不择食地选择太监,毕竟太监总算是个男性。年轻太监常常得到亲近的机会,称为“上床太监”,已经是宫中公开的秘密。贵公公在**乐此不倦,财色双收。有一次不慎被昭和宫文贵妃探知其中奥秘,便将他严密监护,供自己专用,既不准宫中其他女人染指,也不让检验太监依宫廷定制对贵公公例行检查。
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文贵妃与贵公公的事终于传到奕宁耳中,奕宁大为震怒,秘密下旨让大内侍卫季吉子密捕二人,并嘱咐不得声张,保住皇家颜面。不料文贵妃对季吉子曾有救命之恩,季吉子非但没对他们下手,反而改名换姓跟文贵妃和贵公公一起逃出京城,还卷走许多金银珠宝。奕宁吃了哑巴亏,又不能大肆张扬,就下密诏限令络腮胡子带领侍卫于一年内抓捕归案。
邢和慎是隐姓埋名进的宫,没人知道他的根底。络腮胡子等人除了根据贵公公的口音寻找他的老家外,别无线索。他们吃尽千辛万苦,眼看限期将到,偶然听说天堂山庄来了一个京城致仕大官,布施皇恩、大做善事,让人啧啧称羡。络腮胡子等人赶到县城,发现除姓名有误外,外貌十分相像。为防打草惊蛇,便让孙三先行打探。络腮胡子根据石头描述情况和孙三的暗语,断定文贵妃、贵公公和季吉子三个钦犯就躲在天堂山庄。
邢和正心情沉重说:“邢和慎好心机!他回乡后打着皇上旗号所做的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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