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杜鹃花开的山冈/漫过轻袅的雾/谁在丛间徜徉/花的芬芳/淡红、深红、粉紫、粉红/远方那个啼血飘舞的精灵/不知她将落在哪一枝花羽/也只是想/她轻舞长袖/她吟唱旷野/那山冈高低燃烧的艳
(尘)一尘不染我做不到/比如鞋帮粘上的那颗/她是一个姑娘的化身/将随我漂泊/任其风雨/请让我微笑/俯身凝视/我们相聚时粘上鞋帮的/那颗尘埃/那颗尘埃
(语)这是杜鹃花/遍布幽谷的心事/我诈取了一片夹在/心灵的扉页/很少对人说起/云的低处/一声浅唱/那是云雀的徘徊缠绵/风儿/它只是飘过/雨丝/也不曾飞舞
(梦)山涧的石头/和躲在阴凉里的娃娃鱼/被泉水漫过/被清风抚摩/被鸟鸣陶醉/杜鹃花开满山坡/染红灌木的心绪/她怕被打湿了记忆/会有谁/舍得拾起一块涧石/让杜鹃鸟含走
“哥,很轻灵呀,只是些微的伤感。你心里装着太多吧?”谢语梦读完,调皮而疑惑地望着乐烨问。
“一些灵感而已,胡撮的。”乐烨信口回答。心里在想:你又怎么能懂得我现在的心思呀!
“送给我了,我要抄在我笔记本的首页。”谢语梦说完,又开始欢跳慢跑。时而面向前,时而又跳转身退着走。
“语梦,慢点吧,莫绊倒哩。”看谢语梦高兴忘形的样子,乐烨忙提醒她。
于是谢语梦停下来,与乐烨边走边聊。他们兴奋地回忆着童年的趣事,说说笑笑,像快乐的小鸟。凉风拂面,胜景在旁,美人在侧,这是乐烨从没赏受过的那种飘飘然的感觉。
可惜,时间不能在此刻停留。
“哥,你真决定不教书了吗?”谢语梦望着乐烨,楚楚动人,“听说过几年就可以转公办呀。”
“那百几十块钱,算了!讲了几年,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乐烨避开谢语梦的目光,“我父亲不在了,这几年我母亲老了许多呀!”
“恩!不是有政策了吗?都说到2000年前所有合格的民办老师都要转。你先不去滨港,回家再听听我爸的意见嘛。”谢语梦显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好象一定要乐烨去教书,“毕业后我也和你去教书,学生都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舍弃呢!初三时你教我们班后我英语进步很多呢。”
“我已经决定了,还是去滨港。你还小,许多生活的事不懂,别劝啦!”乐烨语气果断,深沉地望着沧桑的树干,像一位久经世事的人。他知道,谢语梦父亲是乡里中学校长,教育局的人都熟悉,肯定会帮自己,但他现在已经决定了离开教育这块清凉地。
谢语梦也只好不劝了,嘟着嘴,“我不小了啦。随你,只要你高兴,就是那犟驴。记得常给我来信,一个人在外面,注意自己的身体。”
走了一会,谢语梦又开始不安分。她快步前行,长裙飘飘,曼妙的身姿迎风摇弋。突然她脚没踩实,往后就要摔倒,乐烨忙跟上去,赶紧从后面去托住她。站稳了一看,由于紧急,乐烨发现自己的手抱得真不是地方,左手穿过谢语梦的腋下按住了她的胸口,右手竟握住了谢语梦的小腹,谢语梦的头斜斜地靠在乐烨肩膀,手自然地环抱着他的脖子。乐烨感觉自己下面一下弹了起来,生生地顶了谢语梦一下,慌忙扶正她放开手,谢语梦的脸也“唰”地红了,把头低着。乐烨正要往前走,避免尴尬,却听她“唉呦”一声。
乐烨急忙问:“怎么啦?”
谢语梦小声说:“脚有点痛。”
“厉害吗?”
“只是有点痛。”
“那你坐下,我给你看看。”
谢语梦依言在路旁坐下,把鞋袜脱了。乐烨蹲下来捧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察看起来。她的小腿饱满匀称,皮肤细腻光滑,小脚玲珑可爱,粉红色的脚趾如同一粒粒大小不一的珍珠,真惹人喜爱。乐烨的眼睛不禁凝住了,小时候在一起那么久,却没有发现她原来这样美。
“怎么样嘛,还好吗?”谢语梦的轻娇娇的一声询问打断了乐烨纷飞的思绪。乐烨抬头一看,她正脸带红晕看着自己。乐烨赶紧察看脚关节处,只有一点点红印,应该并无大碍。
“没事,可能刚才磕碰到石子了。”乐烨说,“站起来试试。”
扶着谢语梦的手臂站起来走了几步,还行,她感到不蛮痛。
“我们回走吧,我先扶着你走一段。”乐烨说。
谢语梦点了点头,穿上鞋袜。于是他们往回走。乐烨一只手握着她柔若无骨、温暖滑腻的芊芊玉手,一只手托在她的腋下,和她并肩而行,虽然感到有点累,但心情却如沐春风。遇到狭窄处,谢语梦就靠在乐烨的身上。乐烨心里不由地升起异样的感觉,想她要是也有这种感觉那多好呀。
在学校食堂里吃了便餐,乐烨和谢语梦依依惜别。谢语梦坚持要送他到火车站,乐烨看她受伤,就坚决拒绝了。
回望站在晚霞里挥着手渐露丰姿的谢语梦,乐烨怀有着太多的留恋:她将开始美丽而让人羡慕的大学生活,而自己将奔向传说中充满机遇富有活力却不知前途的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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