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字。”窦缨说。
“字?”
“是啊,我父亲给我取的。”窦缨说,“他说有名有字,这才算完整。”
“哦,那就是说,你名叫窦缨,字定远?”施月问。
“对。”
“你爸爸这么传统?”
“是很传统。”
“那为什么叫‘定远’呢?”施月问。
“汉朝有个人叫终军,二十岁投笔从戎,主动请缨。我名字就是取自这个典故的。”窦缨说,“他请缨是去平定边患,那地方一般都很远。所以叫‘定远’。”
“是这样。这么有渊源啊。”施月说,突然,她很有兴趣地说:“唉,那你帮我也想一个字好吗?你看我的名字应该取什么字?”
“你的名字,让我想想……”窦缨琢磨道,“施月…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对了!就叫青天,施青天怎么样?”
“什么呀,还包青天呢!难听死了,换一个。”施月很不满意。
窦缨也笑了,刚才是随口胡说,现在才开始认真想。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那就叫‘子洁’,怎么样?”
“子洁?是怎么写的?”施月问。
“子是孔子的子;洁,就是三点水、皎洁的洁。”窦缨说。
“为什么叫这个呢?”
“月亮本身就很皎洁。尽管有时候被云遮住,被蒙蔽,但本质不会变。你的名字不就是‘月’吗?”窦缨说。
“那为什么加个‘子’呢?”
“男儿为郎,女孩为子,加个‘子’显得…婉转一点,直接叫‘皎洁’也怪难听的。”窦缨说。
“哦,原来如此。施月,施子洁,嗯,这个还蛮不错的。”施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她也对窦缨刮目相看,对他说:“看不出来,还蛮有学问的嘛!”
“以后你会慢慢看出来的。你以为我只对打架感兴趣?”窦缨说。
施月也点了点头,说:“你其实真的挺聪明的,干嘛不好好学习呢?”
窦缨又无语了,觉得她真快成书呆子了。“我看你读书读傻了,整天离不开这几句话了。”他说。
“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好好学,也一定能上个不错的大学的。”施月说。
“别讲笑话了。我这成绩能顺利毕业就不错了,还上什么大学?”窦缨说。
“那是你不努力。只要你努力,没有你做不到的。”施月说,“你想,你中考前,那么短的时间,都能把成绩提高那么多,考上一中。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能再像那样努力一下呢?”
“那是初中,那些课都很简单,谁突击一下都能提高很多。但现在不一样,这些该死的课是环环相扣的,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事。”窦缨说,“我是不听课,但我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就不行?其实没有那么难的。”施月说,“你平时出去帮你朋友打架,那么危险你都不怕,难道这几本书就让你这么害怕?你个胆小鬼!”
听到“胆小鬼”,窦缨愣住了,这的确刺到他心里了---------他经历过很多战斗,每次都很有勇气,没有退缩过。因此,他也最讨厌有人说他胆小、懦弱。
他站住了,脸色也沉了下来,问:“你说我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只是…想鼓励你。”施月说,她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你想过吗?如果你不上大学,以后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窦缨说,“谁能知道自己以后会干什么?”
“你会继承你爸爸的事业吗?”
“我才不继承他的事业。”窦缨说,“他是个生意人,从十几岁就学着怎么赚钱,现在他又有企业,他乐在其中。但我不这么看。他被他的企业困住了手脚,人不自由,我不想过这种生活。”
“所以呀,你要好好上学,过你自己的生活。”施月说。
“我干嘛非得上学才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一直都在按自己的方式活着,还活得有滋有味。”窦缨说。
“但上学最起码能多学点东西,这也是有好处的。”
“我一直在学,只是我学到的,跟你在课上学到的不太一样。”窦缨说,“你想过以后干什么吗?”
“我想做老师,就像我妈妈那样。所以,我想考师范类的大学。”施月说。
窦缨点了点头:“这不错。但千万别变成徐玮那种老师。”
施月叹了口气:“是哦,像她那样当老师也太累了。不过,我听好多学长说过,她原来其实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很认真。也正是因为认真负责,她才成为优秀教师的。没想到现在她变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她原来就好?也许她一直是这个德行,只是那时候年轻,还没机会爆发出来。”窦缨说。
“反正我以后绝不会像她那样。”施月说。
“你以后千万别遇到我这种学生,否则非把你弄哭了不可。”窦缨说,“当着那么多学生哭鼻子,看你怎么收场。”
“才不会呢!我还非和你这种学生较量较量!”施月说,“从明天起,我就给你补课,你别想跑!”
“你饶了我吧!我死也不干!”窦缨说。
“这由不得你!”
走着走着,他们觉得累了,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为了便于亲热,窦缨让施月坐在他腿上。施月把腿跷了上来,横着坐在他腿上。她的裙子不小心被掀起来了一下,窦缨看到了她裙子里面,就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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