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都是野史。安禄山这个我还是听评书里讲的。”窦缨说。
“野史也不错啊,有的据说比官方的还真实呢。”施月说,“唉,有扯远了。我再问你哦,”…
就这样,每天晚上,窦缨都要上两个小时的课。
他本以为这就是闹着玩。但没想到,时间一长,还真有了效果。在新一轮的月考中,他的成绩明显有了进步。语文、历史自不必说,就连英语都及格了。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觉得,施月还真有当老师的天赋。她很会讲课,又很耐心,谁不喜欢这样的老师?她以后必有前途。
施月也总在鼓励窦缨,叫他别放弃,说像这样进步下去,高考肯定是有希望的。窦缨也感觉到了一些希望。他才知道,自己在书本上也并非一窍不通,还是有一定潜力的,现在,他突然有兴趣在这方面努力了。
施月也越发喜欢给他补课。在这过程中,她自己也有很大收获。尤其在给他补数学的时候,她自己也把很多基础重新复习了一遍。
这样的补课,让她很有成就感,也更让她对自己和窦缨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四
但是,好景不长。
这天下午,施月按惯例去向徐玮汇报纪律情况。到了办公室,徐玮不在,陈皓冉和贾冲宇坐在办公桌前,班长李林洪和团支书也在。他们拿着班级所有的考勤表,在核对------快到期末了,他们正在帮班主任做最后的统计。
见施月到来,陈皓冉立刻合上了考勤表,很戒备地看着她--------他现在办任何事、都开始防着施月了。
施月有些意外,但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老师不在吗?”
“去教务处了,在开会。”陈皓冉爱理不理地说。
施月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听见、他们在后面议论那些考勤,就听团支书说:“我的天,窦缨居然旷了这么多课!这也太多了。”
“是啊,已经超标了,差不多够开除了。”陈皓冉得意地说。
“那…后面这几次、还要不要算上?”李林洪问。
“算上吧,反正他也快开除了,不在乎这几次了。”陈皓冉说。
声音虽然不大,但施月还是听清了。她大吃了一惊,这才知道、为什么陈皓冉刚才要赶紧合上考勤,如此防范她。她像遭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麻木了。但是,现在想回头去看那些考勤也不可能。她只好装作没事,继续走,出了门。
她急忙跑回教室,想把这事告诉窦缨。但窦缨不在。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现在腿都在发软。
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新校规有规定,旷课只要超过十节,就会受到警告处分。窦缨旷课的次数,已经达到了处分的程度--------他现在若再受处分,哪怕是最轻的,也会立即被开除的。
她庆幸能从陈皓冉嘴里得到这个消息,但也痛恨窦缨为何如此不小心。尽管自己多次提醒他别旷课、别迟到,但他还是不听,以至于处境变得这么危险。她真想拿东西狠狠砸他。
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不全怪窦缨,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现在明白,当她劝窦缨别再旷课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在此之前,他已经旷了不少,即使后面一节不旷,处境也不会改变多少。
施月简直要抓狂,徐玮真是用心良苦,也真是不择手段。
这时,窦缨回来了,他倒是满脸春风,显然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从小店里带了一盒椰丝小酥饼给施月,这是她最喜欢吃的。但今天她一点心思都没有,根本没理窦缨,仍是低着头,很郁闷。
“怎么了,又不舒服?”窦缨问。
施月慢慢抬起头,瞪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的事?”
“我又怎么了?”窦缨很奇怪,的确,这段时间,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施月怒了,说:“我一再提醒你别旷课,你就是不听!”她缓了缓,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刚才在办公室,看到陈皓冉他们在统计考勤。你旷课已经超过十节了,会被处分,也就会被开除了。”
窦缨现在已不再像原来、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施月对他的劝导和鼓励、已经使他开始留恋这校园的生活了。原来就算被开除,他也不在乎。但现在,他有点在乎了。倒不是在乎这学籍,而是在乎施月,在乎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真的吗?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他问。
“没有,”施月说,“这是死的规定,是新校规上明确写着的。即使是校长,也不好轻易改动。”
此时,窦缨倒真有些后悔当时太放纵了。
突然,施月狠狠蹬了他一脚,对他骂道:“你混蛋!怎么这么糊涂呢?!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在学校里吗?!”
窦缨被她弄得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脏话,也是第一次这么暴力。他看看自己的裤腿,被她踹了个鞋印。他拍拍灰,说:“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跟我在一块,你都学会打人了。”
施月不再理他了。
窦缨再看她时,发现她哭了,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正不断地落下来。她是真着急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在让她承受不了。
窦缨赶紧哄她:“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说的严重性,我也在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呀?”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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