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原来不都是邻居吗?”父亲说,“我了解,他混是混了点,但是…也还像个男子汉。他父母都是很不错的人,他应该也不会坏到哪去。要不是小时候、院子里那帮孩子老是欺负他,估计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施月也很意外,没想到爸爸会帮窦缨说话。
母亲则气得无语了,说:“你就惯着她吧!出了事你去负责!”
“你说话越来越像你妈了。”父亲说,“你当年跟我搞对象的时候才多大?不也十几岁吗?你当时是怎么躲着你妈的?你还说她老封建,你现在怎么样,嗯?”他说着就笑了起来。
母亲彻底没话说了。
父亲问施月:“别的我不多问,你都这么大了,应该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只问一句,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也是不是真喜欢他?”
施月连忙点头:“真的真的!我们都是真心的。而且,他也一直在保护我。他虽然喜欢打架,但对我很好的,没有侵犯过我。”
父亲点了点头,心里也有数了。
他有些日子没见到女儿了,想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他一拉施月,正好拉到了她受伤的手,施月疼得吸了口气。
“怎么了?”父亲说着就拿起她的手,一看,很惊讶,就问:“怎么伤成这样?谁打的?”
妈妈也看见了,也很吃惊,过来问她:“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是老师吗?”
施月点了点头,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父亲很和气地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别害怕,跟我们说清楚。”
施月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地稳定了,才把今晚怎么被班主任整的,又是如何得罪了班主任,都告诉了爸妈。
“岂有此理!”父亲说,他脸色沉了下去。他平时在家几乎不发火,今天是忍无可忍了。“我明天就去学校,看看这帮老师有几个胆子!”
“你别冲动,你去学校算怎么回事?”妈妈说。
“冲动?我现在脾气好多了。要是在十年前,老子早把坦克开到她学校去了!”父亲愤怒地说,“我冲动?你也是老师,你会这样对学生吗?现在军队都不准体罚士兵,学校还这么野蛮?动不动就打人,这什么鸟学校?!”
妈妈没再说话了,她其实也在生气,自己平时也打女儿,但别人这么打她孩子,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施月也吓傻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爸爸发这么大的火。
妈妈的态度缓和了很多,对施月说:“我不知道情况时这样的,一开始听你老师说得挺严重,还以为你在学校闯了多大的祸呢。好了,不哭了,妈错怪你了。”
然后,她沉思了一会儿,说:“明天,还是我去学校吧。”
洗过澡之后,施月就靠在床上看书。临睡觉前,父亲又来到她的卧室。施月见他进来,也把书放下了。“爸,你还没休息啊?”她问。
父亲走到她床边,坐了下来,说:“你不也没休息吗?还在看书。”
“我看看历史,快要考试了。”施月说。
父亲笑了笑说:“受伤了还在战斗,应该嘉奖。”
施月也笑了笑。
突然,父亲觉得更好笑了,又问她:“我听说,你在学校还玩‘潜伏’?周旋在你们老师和同学之间,是不是?看不出来,你还有当特工的潜质。”
施月显得很郁闷,说:“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心里够乱了。”
“我是看你太压抑了,想逗你开心。”父亲说。
“爸,其实,我也不愿意做这些事。我也知道,背后记名字、打小报告很丢人。但老师叫我当班干,我也没办法。所以后来,我一直在帮我朋友。我自己就算被罚,也没再出卖过同学。”施月说。
“不错,像个勇士!”父亲说。
“你告诉过我的,为人要坦荡,最起码也要问心无愧。但每次想到有的同学,是因为我记了他们名字而遭到惩罚,我就觉得心里有愧了。”施月说。
父亲挺感动,没想到她一直记着他的话。
他点点头说:“我是说过这话。但你没全记住我的话。我更教过你要保护好自己,这你就忘了。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这样太容易吃亏。这次不就是的吗?你光想着帮你朋友,自己却搞成这样。”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干什么事都要有策略。作恶的诡计多端,所以,想为善的话,更要有头脑。这和打仗一样,能赢的,都是懂得迂回,灵活应变的。只顾往前冲的,死得最快。”
“我很蠢对不对?”施月问。
“不是蠢,是还没长大。”父亲说,“你不用太自责。以后回想起来,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班主任有心计,她利用你们学生达到目的,责任在她,你最多只是执行者。就像二战后、受审的都是那些政客,不是军人。因为军人只是执行命令,不是罪魁。”
被这样一劝,施月觉得心里宽松多了。
父亲把她的书拿到一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早点睡吧。手疼就别看书了。”
“嗯,是,长官。”施月也就躺下了。然后她又说:“叫我妈来陪我好吗?”
父亲摇摇头说:“她今晚得归我了。”
的确,前段时间太忙,他一直住在军区参谋部里,有日子没和妻子亲热了
喜欢校园里的双重间谍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