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没这件事,就凭旷课太多,窦缨也几乎会被开除。但是,旷课的处分要到下学期才能坐实,如果这期间,他表现不错的话,这处分还难说会不会给他。但打架不同,这是一中的“红线”,徐玮导演这出戏,正是为了让窦缨雪上加霜,立即被开除。
从教务处出来,施月很不甘心。现在,她也不用隐瞒,已是明确在和徐玮斗争了。她立刻去找方鸣。
到了办公室,方鸣正要离开-----他已经听说这件事了。他显得很着急,也很愤怒,对施月说:“我这就去教务处!”
方鸣去找了校长和教务主任,一再为窦缨开脱,说他一直担任课代表,说了他很多好话,希望能挽回局面。
但学校的态度很坚决,说窦缨的罪行已经坐实,没有商量的余地。
情急之下,方鸣说:“我也是人证!窦缨并不是无故打人,是有人先挑衅他的。”
徐玮担心、他的证明真会扭转局面,马上气急败坏地说:“你能证明什么?你当时在场啊?”
“当然在!”方鸣说。
“你胡扯!”徐玮说。
方鸣笑了笑,说:“你都能无中生有、造出这么件事来,我当时为什么不能在场?”
徐玮和他吵了起来。
整整这一天,方鸣不断地往教务处跑,但每次都失败而归。就在傍晚,他还最后去了一趟。这一次,他是被教务处的人赶出来的------他们不想再见到这个讨厌的人。
施月和窦缨都在办公室里,见方鸣很失落地走了回来,就知道-----没成功。
方鸣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尽力了。”然后,他叹口气说:“我以为我能说服他们。看来我太自信了。”他抬起头看着窦缨,很无奈地说:“很抱歉,没能帮上你。”
窦缨已经很感激他了,作为老师,此事与他毫无关系,能这样帮忙,已是很难得了。
“谢谢你了。”窦缨说,“我惹的事,我自己承担,不必再为我费心。”
“其实,事情本来不该这么严重,但这段时间,正处在学校申请重点,大肆整顿的当口。”方鸣说,他又摇摇头说:“这太残酷了。”
“该来的总会来。”窦缨说,“学校想让我走,不是一两天了,这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我走就是了。老师,您多保重。”
他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施月知道,窦缨对方鸣是真正尊敬的,愿意喊他一声“老师”。别的老师,是别想获此“殊荣”的。
这个开除决定做得异常快。以前这种重大处分,都要一个星期才能决定。但窦缨仅在第二天,就接到了学校的开除通知。同时接到通知的,还有郑漾,他也参与了打架。
当天下午,学校广播站对全校播报:“下面播送两则处分通知!我校目前,正处于申请重点、整顿纪律的关键时期,但仍有同学无视纪律!高二的窦缨、郑漾二人,多次旷课!昨天上午,又与同学发生争执,并殴打同学,造成轻伤。行为相当野蛮!经老师教育,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强词夺理,品行极其恶劣!实在有辱校风!由于二人多次受处分,屡教不改,现经校长室、教务处会议商定,给与窦缨、郑漾二人、勒令退学处分!希望其他同学,引以为戒!”
勒令退学----就是开除,这样说似乎好听一些。
通告播出后、所有人都很震惊,学校也正想杀鸡儆猴,警示其他同学。常玉龙、冯剑、蒋彬他们当然很愤怒,但也只能骂几句脏话,起不到实际作用。
还没到放学,窦缨就走了,他觉得既然已经被开除,就没必要留在这儿了。
窦缨的父母也知道他被开除了,徐玮通知了他们。窦缨的母亲来到学校时,徐玮还表现得很惋惜,说她已经尽力为窦缨求情了,但学校不答应,一定要开除他。窦缨的母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徐玮再得意不过了-------她终于赶走了这个、影响她升学率的“祸害”;学校也庆祝终于除掉了这个“不良因素”。窦缨是个头儿,搞掉了他,剩下那些小混混就好办了。
窦缨的母亲是回去了,但施月的妈妈可没那么好脾气。她还说施月的爸爸冲动,她自己更沉不住气,到学校就质问徐玮,为何打她女儿。她和徐玮吵了起来。徐玮能言善辩,她也没能占上风。而且,她这么一闹,也让施月以后在学校更不好过了,徐玮会更给她“小鞋”穿的。
当天晚上,窦缨被父母骂得狗血喷头。父亲恨不得宰了他-------这家伙从小就打架闹事,没少给家里惹祸,现在又被开除,没学上了,他们简直拿他没办法。
窦缨是个孝子,父母再怎么骂他,骂得多难听,他都没顶嘴,就这么听着。父亲气得拿东西砸他,他也只是伸手挡一下,或者接住,然后放回原处。
最后,父亲大骂道:“你滚出去!以后不准进家门。你随便怎么混去,杀人放火,加入黑社会,随你!最好让警察抓着、把你毙了,我们全都省心!也为民除害!”
就这样,窦缨被赶出了家门。他父亲真动怒了,不准他再回来,让他自己去谋生。
但他前脚刚走,他妹妹窦璇就悄悄地出了门。她赶上窦缨,给他送了些钱。
“哥,以后,你在外面要是缺钱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想办法给你送来的。”窦璇说,“你别担心,爸爸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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