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瞧瞧唐媚,觉得李竹多半不会难为杀害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心里倒轻松了许多。
李竹取过一把剑,走到韩真身边问道:“你想不想活命?”
想不到这混蛋还先冲我来了,这可大大不妙,嘴上横道:“李竹啊,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跪你吗,在我的家乡这叫死者为大,我跪谁就代表谁死了。”
李竹冷着脸一剑逼在唐媚颈间,向韩真道:“你接着骂,不要停,我看看你还能骂出多难听的话来。”
韩真脸色一变,果然不敢再骂他,冷静道:“你李竹要还是大丈夫的话就不要拿女人来做要挟,有什么恩怨就冲我来!”
李竹使了些力,用剑刃在唐媚颈间划了一道血痕。唐媚吓得脸色煞白,不过许是怕韩真担心,强忍着没叫出声。韩真看在眼里,心如被人掐住了一般,似乎不断的在滴血。
李竹又向韩真道:“从现在起,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没准待会我高兴了就能饶这女人一命。”
韩真觉得这李竹玩游戏都玩得三心二意没有一点水准,刚才最开始本来是何将军先对他语言攻击,应该先拿何将军开刀才对,怎么怎么就数到我这了。
李竹踢了他一脚奸笑道:“你去亲姚婷一口,要嘴对嘴的亲下去。”
韩真一愣,心想这可不好,上次是海盗,这次又是李竹,这姚婷的脸又不是救生圈,亲一亲就能活命。原来他没有偏离了游戏规则,让我亲姚婷,那不是等于在气何将军吗!
他有些难为情一步一停的走到姚婷面前,偷偷瞧了一眼旁边的何将军,蹲下身子问姚婷道:“公主,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此刻不同于在先前遇到海盗时,姚婷的未婚夫就在旁边看着呢,这怎么能下口,这不就等于是到派出所偷警车,玩起来不要命吗!
姚婷跟何将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韩真叹了口气,对准姚婷便要一口亲下去。
李竹却突然喊道:“停!不用亲了,我要你现在就杀了她,立刻!”
韩真怕唐媚再受到伤害,把心一横,接过一边士兵手中剑刺向了姚婷。
何将军立刻闪身挡在了姚婷面前,这一剑深深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千慧双目喷火盯着韩真,骂道:“你这个贪图女色,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李竹哈哈大笑,走了近来,拍拍韩真:“包括姚婷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你能将他们全部杀了,朕就赐婚给你跟你的小娘子。”
韩真抓住这一点机会,掉转长剑,回身向李竹刺去,对方向后一闪,一脚踢落了他手中剑。
李竹嘲弄的看看他道:“小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明天我就与你的小娘子成亲,纳她为妃,明天的那杯喜酒你是一定要喝的。”
韩真明白姚婷一伙事败,受到怎样的侮辱待遇都是可能的,垂头丧气的跌坐了下来。
李竹把唐媚带走,命人将除宪宗之外的姚婷几人押入大牢。大牢里几人未及分男女,明日就是处斩他们的日子。李竹要几人在天下人面前身败名裂,受尽折磨侮辱而死。
牢里,夜已深,韩真万念俱灰,透过头顶的牢窗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唐媚或紧张或欢喜的娇容一直在他眼前不断闪现。
千慧慢慢表情冷峻向他道:“你这个叛徒,何将军险些被你刺死,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韩真苦笑道:“这都是我的错,求千慧姐杀了我吧,我现在活着比死了要痛苦百倍。”
姚婷叹道:“韩真,我不该将唐媚送给你,情是毒药,没想到只是短暂的相处,你们两个竟会如此的情投意合。希望你能有冷静头脑,大丈夫何患无妻,慢慢将她忘了才好。”
韩真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唐媚就忍不住的心跳脸红,再至疼爱怜惜。他嘴上却道:“公主教训的是,毕竟我现在还是少年心性,这么痴傻个一次半次也不足为奇。如今,我们还有机会转败为胜吗?”
姚婷瞧瞧独自坐在一角的楚瑜,向韩真道:“当然有机会,从这一刻起,你要马上忘记唐媚,即便是李竹拿她做要挟你也不必在意,而你师父楚瑜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听她如此说,韩真苦笑两声,回道:“姚公主,你这智商简直都能比得上万痴了,胡乱说什么呢。如果在这一刻,我让你立即杀了你的宝贝何将军,然后再嫁给我,可以吗?再说这件事跟转败为胜有什么关系?”
姚婷坚决道:“事有轻重,如果杀了何将军能让我们东山再起,又有何不可。”
何将军点点头:“公主说的极有道理,如果能用我的命能换来公主重归尊贵,我求之不得。韩兄弟,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姚婷接着道:“今天的情势万分危急,当时宫殿外的一万弓箭手若万箭齐发的话,我们几人必会殒命。但明日却是不同了,我们被捆着,有众军押守,李竹必定会放松警惕。到时我们伺机而动,只要逃脱就有机会。”
韩真冷笑一声:“姚公主,你真老谋深算啊,还跟你老公一唱一和,真像两个搞传销的。我不想这么做了,小爷我宁愿明天大胆赴死。”
姚婷皱眉叹叹气,千慧见韩真放肆又要扇了过来,韩真略略一躲将她踢到了一边骂道:“都说你有灵性,是人类的朋友,希望你也做我的朋友。”
千慧不服,恶狠狠的盯着他。
这牢里面只有走廊上微微的烛光能映进来,火苗忽明忽暗,每个人的脸上大都有些踌躇哀伤,只有姚婷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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