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岸”——我们学校的小型公园,不对外开放。
静静的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望向波纹涟涟的湖面。黄昏金灿灿的余晖洒在我和董舒儿的身上,像是一对初恋的情侣,羞涩的没有谁敢先开口。
“你经常来这里吗?”董舒儿看我的情绪有所缓和后问道。
“嗯,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是和女朋友一起?”她轻声道。
“不是,我还没有女朋友。”我不加思索道。
“没有?前几天你打电话时不是说有吗?”董舒儿疑惑的望向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怎么就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我最伤脑筋的。我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要说有吧,看着她我说不出来。要说没有吧,徐莹莹知道了肯定又会生我的气,我得想办法撇开才行。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谈点别的可以吗?”我睁开眼睛望向她。
微风中,夕阳下,她的样子好美。和徐莹莹相比,她是不是神仙的神仙。和董香儿相比,她又婉约中带点成熟。给我一种姐姐的感觉,一种可以信任的魅力。
“好啊,那谈点别的什么哪?”脸上似有笑容。
“比如说,你有男朋友吗?”我也给她来点关键的。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是白痴吗,这么漂亮且温文尔雅的淑女级标榜美女,没男朋友才怪哪。这问题真是白痴级的。
“没有。”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肯定,一点都不容置疑。
“你会没有?我不相信。除非你的眼眶太高,要不然那是不可能的。对不对”我替她分析了一下。
她没有抬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被我猜中了,不好意思回答了?”我低了低头望向她深思的脸。
她慢慢抬头望向我,注视着我的眼睛,像是计算机的扫描仪,在读取着我的所有信息。我从小到大也就和我的妈妈这样对视过,没再和第二个女性,今天被她这么一看,我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
“如果我要和你讲,我妹妹香儿喜欢你,你会接受她吗?”董舒儿道。
“嗯?接受什么?”我一下傻了。
“我是说如果香儿喜欢你,你会接受他吗?”她重复道。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是在和我开玩笑。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不知如何回答。脑海里又跳出那天晚上董香儿莫名的不快的事来。
“让你为难就算了,我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没有为难,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想一下,你能理解吗?”
“好啊,想好了给我答复好吗?”
“嗯。”
“你开会时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走啊?”董舒儿道。
看着远方的山,在夕阳落下后也从翠绿色摇身一变为墨绿色。而山上的塔,在昏暗中也仿佛直插进夜空。西边的天空也从只有一颗星变成了几颗,月儿却不是怎么的亮,朦胧的像是戴上了一层面纱。
“你喜欢夜晚吗?”我望着她被月光照耀下的略带愁容的脸。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在月圆之夜会想家。想我的爸爸。”董舒儿道。
“那你不想你的妈妈吗?”我望着她奇怪道。女儿一般都会想妈妈才对啊。
她又低头不语,久久的听到她的哭泣声。
“董舒儿,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她的哭声让我心酸,让我内疚。
“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在我和妹妹三岁时。”说着哭声更大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实在不该问她这个问题。平常机灵的我,一时间竟没有了主意。也就只有在梦里的那点恋爱经验,不知现实之中合不合适去用。犹豫着拥她入怀,让她哭个够。她的伤心好像埋藏了好久,好久。我用心承受着,承受着如我们这些在单亲家庭中的孩子才能体会的那份孤单与痛楚,我深深的拥抱着她,久久的,久久的。
我的父亲为了他的诗、他的理想,在我只有七岁的一个月圆之夜时离开了爱他的妻子,离开了爱他的儿子,走得无影无踪。十几年了,都没有他的一点消息。这十几年来,我和妈妈相依为命,花着他临走时留下第一本诗集出版的稿酬三十万元。可是他哪里知道,我和妈妈缺的不是钱,而是他的爱。而他的儿子,却也遗传和继承了他的对诗的独特感受,在十二岁时便写了那首《我的梦想》,获得了一等奖,并且成为了全国诗歌协会最小的成员之一。但这对我的妈妈却是一种伤害,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写诗。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把火烧掉我的所有诗稿,并且发下毒誓:如果我再写诗,她就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自己……
我不写诗已经好十几年了,只不过在别人写诗时,插上几句,却也成为诗中的亮点。就这样,我会写诗也是全班,乃至全年级都知道的事情。但我自己却从来不写,不敢写,也不愿写。我怕再次伤了母亲的心,也怕母亲的毒誓灵验,因为妈妈是我生命中的全部,我爱她。这些年来,我一直看别的诗人的诗,只要一有新的诗集出版我便会去买,因为我一直期待着,期待着可以看到父亲的诗的出现,这样我就可以顺着他诗中的线索找到他。虽然一直没有找到父亲的诗,但我看了太多的诗,几乎满脑子都是诗。但我不会去写,只有把灵感在别人写诗时,推荐给别人。但偏偏他们都因为我的那寥寥几句而获得一点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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