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被董舒儿一顿臭骂。说我身体不好还连续两天喝这么多,是不是想找死。然后她哭了,莫名的哭了。我也哭了,莫名的哭了。
我抱了她,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挣扎,也不知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流着泪。
我也没有说话,陪她流着泪。
“下午香儿打电话来,说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打了也没人接,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现在开始讨厌我们了吗,感觉我们麻烦,看腻了…”
“别说了,舒儿。我爱你们,真的,我爱你和香儿。”呜呜呜…
呜呜呜…
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我手机今天下午忘记带了。”
打开,还有一条短信——
“冬宁,今天晚上十一点之前你要不来,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
什么意思?
不好。
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
“舒儿,我们走。”
“去哪?”
“医院。”
“都这么晚了,明…”
“没时间了。”我拉着董舒儿就往外跑。
坐在的士上,我递给司机一百块钱,说不用找了。让他尽快把我们送市人民医院去,越快越好。
董舒儿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有告诉她。
我给香儿打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ber…”再打一边,任然是。
“香儿”,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董舒儿看着我的表情,也猜出事情的大半。出事了。
到了医院,刚好十一点整。
我推开车门,没有等董舒儿下车,自己就像疯了般先跑向护理区大楼。
“有人跳楼了。快去看。”一名护士从我身旁穿过,对另一个护士道。
“你说什么?”我拉住她的肩膀。由于紧张,用力有些过大。
“哎呦,你要干嘛?”那护士尖叫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看着她道。嗯,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娃娃脸的小女护士。
“咦,上次在走廊里有见过你哎。你不就那个满脸贴了创可贴的那个,李颖说你叫崔冬宁。没想到今天这么有缘,又可以看到你。做个朋友好吗?”路灯下,她的眼眸闪闪发光。
“嗯好,请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急得快要自杀了。
“嘿,小美,听见没,他同意了。”她转脸对着旁边的护士兴奋说道。
“快请告诉我,那人在哪?”我几乎是对着她轻吼着。
“就在前面。”她傻傻的说道。也许被我吓着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住院区。“啊!”
我撒腿就往那个方向跑。身后传来:“帅哥,我叫古月月。”
远远看过去,好大一圈人围在那。
“好像已经死了。”有人道。“是啊是啊。满地的脑浆,肯定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心在颤抖着。
“董香儿,你为什么不等我啊!董香儿,你不会死的。”我颤抖着手,拨开人群冲进去。
她就趴在大楼的门厅前的空地上,血液从她的身体周围慢慢向四周流淌,脑浆浮在鲜红色的血液上,纠缠在乌黑柔顺的长发上。白色的衣服染成红色的绸缎,从她身体下往背部的布料侵染。像从地狱来的魔鬼,慢慢附到她的身上。
“香儿,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我的全身痉挛,想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并拉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有我呢。有我呢,抬头看看我啊,我是冬宁啊,爱你的冬宁,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家了。你起来啊,起来啊。
我喘不过来气,我的胸口很堵,想大喊,却听不到声音。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齐刷刷的落向地面。“我错了,香儿,我错了。你起来啊,起来啊。我是爱你的,我只属于你,你是我的一切,你还要去英国留学,等你留学回来,我们还要结婚,然后还要生很多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哪?我生你起了。”我往前趴着,全身颤抖着。
“冬宁,你在干嘛!”
香儿的声音,嗯,是香儿的声音。我产生了错觉了吗?
“冬宁,我是香儿!”身后有人哭道。
“香儿,香儿,嗯,香儿。”我侧过头去。人群最前面隐约站着两个女孩,一模一样的女孩。一个酒窝明显,一个不明显。
“香儿?!”
“我是香儿啊!”她们扶我起来,哭着道。
“你真的是香儿吗?”我摸着她的脸,真实的、光滑的皮肤。
“香儿…”
“冬宁…”
“他们是在拍电影吗?”“不是啊,那个女孩好像真的死了。”“嗯,听说是因怀孕来打胎,打完胎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男朋友就说和她分手,然后就这样了。”人群中议论着。“是啊,我今天下午还看到那个男生了,好像不是这个。”一个护士道。“奇怪,那为什么他要哭哪?”人群一片议论纷纷。外面传来警铃声,警察赶来了。
“我们走吧。”董舒儿道。
“嗯。”我和香儿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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