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的那位同学是拉萨文化站的,说让我们先在这里玩几天,我爸的事她会帮忙打听。
我们每天在街上转着,有时也爬一小段山坡,但感觉山坡上透不过气,就不在上山了。去了大昭寺,虔诚的跪拜了佛像。人们说,来拉萨而没到过大昭寺就不算真正到过拉萨。确实有一番道理。大昭寺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2000年的时候,大昭寺就作为布达拉宫的扩展项目被被批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而列为世界文化遗产,被世界所熟知。
“刚刚你许了什么愿?”坐在寺旁的一家藏式风格的茶馆里,香儿边喝着茶边问我道。
“不可以说的,说了就不灵了。”我笑着道。
“小气。有没有和佛祖提到我啊?”香儿笑嘻嘻的看着我。
“嗯,有啊。我…”“嗷,套我话!”伸手过去到她的腋窝,她抓着我的手嘻笑着。
“有我们吗?”李颖喝口茶笑着看着我。
“嗯…,我不告诉你。”我端着茶碗,嗅着茶香笑着看着她道。老板说这茶是蒙顶茶,四川的。看着茶碗中黄中带绿的蒙顶茶,的确很是与众不同。无意看到墙上的条幅,上面是白居易的一首《琴茶》:
兀兀寄形群动内,陶陶任性一生间。
自抛官后春多醉,不读书来老更闲。
琴里知闻惟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穷通行止长相伴,谁道吾今相与还。
细细读来,不甚理解。
“你唧唧呜呜念什么哪?”香儿看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墙上的条幅出神,皱着眉头道。
我指着墙上的条幅,“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啊。”
“我知道。”董舒儿笑着看着我道。大家看向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这首诗是白居易老年归隐山林时所作,‘兀兀’是性格高标而不和于俗,……,‘穷通行止’,这里的‘穷’指报国无路,‘通’指才华得施,‘行’指政见得用,‘止’指壮志难酬……”
“姐,你说那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香儿手托着腮都快睡着了,打个呵欠道。
“别急啊,等我把这最后一句解释一下你就知道了。”她看我都快听傻了,故意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清脆一声,给大家提了提神,笑道:“末句表达了诗人想为国效力的愿望,但诗人却到死亦未能再回去。就是这样。”说完她端起茶杯接着喝茶。
“嗷…,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冲董舒儿笑笑。
“知道什么了?”韩小婷望着我,不知我笑什么。
大家笑笑,“这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李颖笑道。
乔安娜自始至终听得都很认真,临走时她让我把诗抄在她的一个小本子上,我问她抄这干嘛,她说带回去研究。在她的逼迫下,我潦潦草草的帮她抄了下来。
董舒儿呡一口茶,“嗯,茶都凉了!”
“服务员,帮我们再添一点茶。”我轻喊一声。
“来了!”服务员拎一大茶壶走过来。一一的添了茶,走到我跟前时,楞了一下。“你好像一个人,嗯,那个谁来着。”他闭起眼睛努力思考一下,“对,那个过去经常来我们店里喝茶的那位自称诗人的人。嗯,没错,实在很像。”
“你说什么,哪个诗人,他叫什么?”我站起来看着他道。这位服务员好像不是刚才那位,刚才那位年轻一些。听他说诗人而且我又和他长得很像,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还不敢断定。
“不给客人倒茶,怎么站那和客人闲聊起来了。”
“嗷,老板。你过来看啊,我感觉这位客人很像以前经常来我们这喝茶的那个诗人。”他被我突然的追问楞了一下,听到他身后的一个很有气质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喊他,他这才缓过神,激动的冲老板说道。
“是吗?让我来看看。”老板走过来,看到我也先是一愣,“没错,挺像的。要是再加上点胡子就更像了!”
“你们说我像一位诗人,他的名字叫什么你知道吗?”我焦急起来,盯着那老板问道。
“当然知道,他在我们这喝茶有几个年头了。我这人也喜欢诗歌,就经常和他谈论些诗歌方面的事。他写的诗的确很好,我还有他的诗集那,有三本,最新的是两年前刚出的。你还别说,我也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他好像老咳嗽,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老板追忆着,不住的打量着我。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我有些想哭,我有预感,他就是我十几年前出走的爸爸。
“他的真实姓名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只知道他的笔名叫‘问天’。嗯,很好的一位诗人。”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也很喜欢他的诗,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服务员也看着我说道。
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的小,小的相隔十几年竟会进到同一家茶馆喝茶。
“问天”多么熟悉的笔名,十几年我一直寻找的人的笔名,一时间有人说出口,我有些难以接受。
“冬宁你怎么了?你干嘛哭啊!”香儿拉着我的手道。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像药王山上的积雪,除了白茫茫的没有其它。
我的笔名叫“天问”,是我爸给我取的,当初我还说老土不好听,原来…。
十几年过去了,当听到“问天”的入耳一声,有太多的感悟在里面了。
“那是我爸!”泪水像决了堤的江水,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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