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东方鉴将上官蓉请进了书房,他告诉上官蓉,以后用不着来接上官崇了,他允许上官崇每天早晨迟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会安排尚信、尚城和程颐民晨读——就是在正式上课之前增加一节晨读课,听说东方鉴要给三位公子加晨读课,亭长尚子季非常高兴。先生能这么卖力教书,他求之不得。这样一来,尚信等人就没有时间欺负上官崇了,平时,东方鉴会把上官崇圈在书院之中,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将上官崇多留半个时辰,至于其它时间,他让孙女儿东方微多照应上官崇,如此安排,尚信等人就没有机会欺负上官崇了。在先生和东方微的跟前,尚信等人还是会有所顾忌的。
东方鉴有感于上官蓉的艰辛和不易,学堂在距离霍家邑六七里地的下官村,一个女人每天来接上官崇,委实不容易;东方鉴对上官蓉的情况多少知道一些,他不知道上官蓉怎么会突然有了一个孩子,他能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很不容易,所以,东方鉴有意帮助上官蓉: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东方鉴非常喜欢既勤学好问,又懂事乖巧,既绝顶聪明,又身世特别的上官崇。
东方鉴有意栽培上官崇。他教了几十年的书,讲了几十年的学,也教过不少勤奋好学、天资聪明的学生,但像上官崇这样勤奋好学,天赋很高的孩子,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东方鉴要把自己琢磨了一辈子的学问传授给上官崇。上官崇也很努力,先生交给的作业,他从不打折扣,先生讲解的内容,他领会的也比较快。
因为这个原因,东方鉴免了上官蓉的学费——即腊肉和粮食。
其实,除了东方鉴喜欢上官崇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很喜欢上官崇,这个人就是东方鉴的孙女儿东方微。东方微和上官崇同岁。东方微一生下来,就跟爷爷东方鉴在一起生活,东方微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父母是谁,爷爷也从来不跟东方微提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东方鉴什么都跟孙女儿说,唯独不谈的是东方微的父母,所以,在东方家,东方微的父母是禁忌。
下官村人只知道,一天夜里,东方鉴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从赵国的都城邯郸回到下官村,从此以后,爷孙俩相依为命,东方鉴以办私塾教书为生。
笔者在这里要特别强调一下:东方鉴一个名望很高的宿儒,在七年之前,他的足迹踏遍了诸侯列国,他的弟子遍布天下,有相当一部分弟子,在各诸侯国的政坛上扮演者重要的角色,这就是上官蓉把儿子交给东方鉴的主要原因。
历史车轮进入春秋时期,各诸侯国进入一个激烈动荡的历史阶段,东方鉴以史学家和政治家的眼光预见到,风云际会,一场群雄并起,角逐争霸好戏即将开幕,历史的演变也验证了东方鉴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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