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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偶的身世,在前面章节漏过几句,更有美女茜儿话题,一些朋友动问就里,呵呵,实在无可奉告,荒唐世间道,何事不荒唐,谓林二执笔行于天际者。
这么说吧,偶年长茜儿十五,更常年江湖为家,他日倘若执手,满脸风霜对玉面,怜香惜玉至白头,关于此事,遥遥世路山川筑,容偶纠结片刻。
今日话休繁续,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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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歪饥寒交迫,在洞底堪堪受得三日,天降大雨,山水夹带泥沙碎石,洪兽般由高向下砸来,便如天河倒悬倾注而下,激起的水柱力大无穷犹如铁棍四下乱打。
此洞由上至下并不立体,但是容身之处只有一两个平方石面,黑暗中方寸天地,可怜老人身体受伤,双手扣住石缝身体紧贴洞壁躲闪,轰隆隆山水虽不能直接喷灌到头顶,但是,溅起来的水花淋浴般跳迪斯科令他全身湿透,并且,外面世界天雨说过即过,山水却绵绵奔流,待得全部流尽第四日早到。
“哎哟娘的脑壳,想不到一点儿水水也会要了老子的命,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咋不就叫咱干脆死了的好,看这个罪受得。”
全身湿漉漉,浑身开始浮肿的黄老歪,本来身体羸弱心情颓废,被这场突然而至的山水弄得直接没有了生命激情,恨不得生命早点结束解脱苦难。
可怜的老人和天下众生一样,到了山穷水尽地步,都会寻求解脱。
在这个黑漆漆石洞洞底部,四面是开叉分股由上而下湿漉漉长满苔藓石壁,容身之处,便是一方天成石板,每日除了顺手而抓张嘴就吃的苔藓,剩下只有静悄悄中宁静,宁静中静悄悄。
偶尔,抓到一条湿虫或者蚯蚓,吃在嘴里真个香也香死人,闭目养神之间,平凡一生如风吹过,感慨着自己没有惊天动地,感叹着自己老了老了掉进这个破石洞洞,而今眼看就要饿死,却终是没有办法解脱,老眼里的泪水流了再流,几天一过,苔藓把身上不多的脂肪弄得差不多了,泪水更是干涸。
这日午后,隐隐的李飞机喊叫哭泣的声音第六千次传来,他抬头看看,锅底大小的洞口哪里看得见人影,知道这个憨包笨蛋终不会在洞口出现,自己即使出声也是枉然,头脑昏沉沉只能抬头看着,嘴里一口苔藓流着腻滑滑的腥臭酱汁在嘴边飘逸,娘的,这时候有一口叶子烟给老子抽抽,临死晕一口也好。
李飞机的哭泣声传来:
“黄老辈啊,
你在哪里,
你安静地来如你安静地去,
无论你在哪里都要找到你,
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说一声,
天曹地府我李飞机陪在你身旁。”
黄老歪心里点头:嗯,这孩子动了真心,天天来找我,找不到绝不放手,看来真有孝心啊,要是一般人,这些天过去早就翘脚了。
李飞机如泣如诉:
“亲爱的老人,我的亲人黄老辈子,
小的时候我爱戴你,长大之后我敬重你,
你的道行是喜棠男人的楷模,女人心里的偶像,
你的形象就像我家老祖宗一样,脸包不光生但是格外慈祥,
这两天我,
我天天烧香磕头求菩萨,
保佑你老人家不要死,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呀,
啊啊,啊啊啊,啊,,”泣不成声。
虽然心里感动,黄老歪还是生气,你家妈的老子再怎么地,也不会像你家墙上老祖宗吧,老子承认脸包不好看,但是皮肉那里有鼓包烂疙瘩,怎么不光生,烧香,哼!本来没死把老子烧死。
他叹口气,今天这个憨包娃儿好像固定在一个地方出声,不是往日那样满山乱走乱喊,可惜,可惜,要是再过来一步老子便有救了。
上面大响了一声,响过片刻李飞机的声音又来:“老人家,孩子我走了四十多里路,花掉身上所有的钱,在一个菩萨庙里求来一十二响冲命雷,老和尚说,一十二响冲命雷,在出事地要按时辰方位换地方一个一个点放,如若还是没有找到你,没有找到老辈子,我,我,我,啊啊,我也就不回去了,我就在这个地方割喉咙放翻自己,啊啊,生,我是老辈子的尾巴,死,我是老辈子的陪葬,苍天作证。”
李飞机撞天一般哭道:“可怜的黄幺妹啊,哥哥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我死了,你家的,我家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就自己好好过吧,来生再做亲人吧。”
提到黄幺妹,一股心酸强力涌上心来,猛地一下嘴里的苔藓滑进肚皮,大概是噎得太厉害吧,黄老歪眼里居然有了泪水:这个娃儿啊,真的想不到这样好这样巴适,生死都把我挂在心里,把幺妹放在心上,可怜我家幺妹因为我这么大的女子还没有嫁人,哎哎哎——,我真是命不好,要是生到这样的娃儿啊,或者幺妹有福气嫁给这样的好心人,这些年怕早就安逸享福了不是。
感慨中间那一十二响冲命雷的事情,倒是给他一点振奋,一十二响可不少,只要有一响在洞口边边搞,嗯,老子就死不了。
闲话少叙,外面世界李飞机一边声情并茂哭泣着放雷,石洞洞里黄老歪一边流泪感慨感动颤动数雷声,怕自己记错在手背上掐包包,一个包包代表一个冲命雷,他按照响声距离计算方位,子丑寅卯搬弄,希望这玩意儿千万别哑火,千万别放完,最好直接在洞口炸响,当然没有想过冲命雷的来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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